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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睹的！

透過流動的溪水，百鳥衝已然將天空的情況掌握。他看見靈鵬從天空飛過，在他和夢織藏身的河段停留了一剎，但很快又飛走了。那隻靈鵬也沒有改變方向，徑直向山谷深處飛去。那個方向，也是無光森林去往越國國境的方向。

直到靈棚飛遠，消失視線之中，百鳥衝才忽地將夢織從水裡抱起來。夢織先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那個時候的她有些亂七八糟的猜測，讓她既害羞又激動，但當那隻靈棚飛過，巨大的羽翼在溪水裡投下一片陰影的時候，她也終於發現百鳥衝為什麼在那麼關鍵的時候突然抱著她滾入溪水之中藏著了。

溪水嘩啦啦地從腳間衝過，冰涼刺骨。百鳥衝卻和夢織一樣，都盯著靈鵬消失的方向，思索著什麼。兩人都渾然不覺，他們的褲子，可都還停留在腿彎上，以至於在溪水的沖滌之中隨波盪漾。而兩人身上的隱秘，也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空氣之中，是非常荒誕的一幕。

“呀……”還是夢織最先反應過來，她滿臉通紅，嬌羞無限地提起了魚皮短褲，又匆匆將白色長裙放下去，將身上的秘密遮掩了起來。

“我們還沒……”百鳥衝心中一片惆悵，彷彿一個徒步旅行的人，突然看見一片美麗的風景，但還沒等他走進去，那片風景卻又變成了海市蜃樓，離他遠去了。

“下次……下次再說。”夢織不敢去看百鳥衝那依舊灼熱的眼神，她慌忙爬上了岸。

百鳥衝不禁搖頭苦笑，他和夢織能走到剛才那一步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而且他已經侵入了那麼一點點，就要成功了，卻沒想到，世間居然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死對頭塵雲師太和元紫嫣會騎著靈鵬經過這裡，破壞了他的好事。夢織這小道姑，能讓他解下褲腰帶，那非得是讓她很感動的時候，這種機會，又豈能隨便遇上呢？回想她前一段時間的挑逗，卻又不讓他得逞，他心裡也就越發覺得，要想再有先前那樣的事情發生，很難了。

百鳥衝也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垂頭喪氣地爬上了岸。夢織盯著他竊笑連連，“剛才的事情……你一定要忘記，可不能惦記著。”

百鳥衝又是一聲苦笑，那種事情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嗎？僅僅是受到的刺激，恐怕都要經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忘記呢。但是，夢織這麼調皮，他又什麼辦法呢？對他而言，夢織這顆老是吃不到嘴裡的葡萄是甜的，越是吃不到，就越甜。他甚至有些尷尬地覺得，他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很不正常，難道不是嗎？

“剛才過去的靈鵬，難道是塵雲師太在上面嗎？”夢織無法看見靈鵬背上的塵雲師太，但她的心思卻是極其聰慧的，一下子就猜到了點子上。

百鳥衝點了點頭，“那靈鵬上坐著的可不止是塵雲師太，還有元紫嫣。”

“還有元紫嫣？”夢織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這兩個人這個時候來這裡幹什麼呢？”

百鳥衝道：“還能幹什麼？你還記得滅戒和尚一再向我們索要兩件東西嗎？一件事我在白骨神殿之中拿走的玉管，還有一件便是你的滅鬼金殺劍，而滅鬼金殺劍的前主人就是塵雲師太。我們一路追著滅戒和尚的蹤跡來到這裡，她們也來到了這裡，你說她們來幹什麼呢？”

夢織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脫口道：“你是說，滅戒和尚和塵雲師太有關係嗎？”

百鳥衝冷笑了一聲，“種種跡象看來，那半人半鬼的惡僧和塵雲師太那老尼姑不僅是有關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係。不知道是不是滅戒和尚發現我們手中有滅鬼金殺劍，所以透過特殊的渠道聯絡到了塵雲師太，而那老尼姑就急風急火地趕來了。”

那種渠道，或許是一種法器，而不可能是花妖族那種用妖力瞬間開啟一條通道，憑藉某樣信物，突然達到某個地方，不然，塵雲師太和元紫嫣恐怕就不會坐上靈鵬，從很遠的臨黑城飛過來了。

“那現在我們怎麼做呢？”夢織沒有主意。

“我們一路追到這裡，自然不會空手回去，那惡僧傷害了你，我說過要他的命，就一定要殺他，我們繼續追下去。”百鳥衝說道。

做了決定，百鳥沖和夢織又從溪流裡往山谷深處行走。每走一段距離，百鳥衝都會上岸，用攝魂眼檢視滅戒所留下的蛛絲馬跡。到這座山谷之中，滅戒對他行走過的地方，所留下的痕跡處理得不是很細緻，留下的痕跡也越來越多。

沒人會在自己家裡也處處清除走路留下的痕跡，除非他有病。而這種跡象也無法是在向百鳥衝表明，他已經越來越接近滅戒的老窩了。

小溪的盡頭是一堵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