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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染拉開契約一欄,只見“蒼之銀狼”的名字,此刻已經轉變為了灰色。
一瞬間,風染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似乎,自己遺失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曾經和銀相處時候的點點滴滴,不斷流水般劃過風染腦海,自己危險時候銀對自己的保護,自己傷心痛苦時候,銀帶給自己的溫暖,自己無聊時候,銀帶給自己的開心陪伴,自己孤獨陷入血殺幫包圍圈的時候,銀。。。。。。銀卻是穿越過多少可怕怪獸的地盤,衝在可怕怪獸洪流的最前方,以毅然決絕的姿態悍不畏死地向自己衝來。。。。。。
銀。。。。。。
銀。。。。。。
從此,再也見不到銀了嗎?
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地面,湮沒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風染突然抬頭,含淚憤恨的目光猛地望向了正呆呆望向自己似出神的血殺。
風染咬牙,對著血殺用力地舉起了法杖,一連三個瞬發火球就像拉長的一條直線轟了過去:“我殺了你!”
三個火球幾乎瞬間在血殺臉上炸開,血殺卻一動不動地全盤承受。
火焰消失,露出一臉一頭的焦黑炸痕。
血殺後方營地中,血殺幫眾蠢蠢欲動,軍師低喝道:“不許過去,那是老大的私事,誰也別插手。”
血殺微微顫抖著,凝視著風染,低聲忐忑地叫了聲:“絕……我知道,你是絕……”
風染朝著血殺冷冷一笑,收了法杖:“我不打不反抗的人。而且,絕早就死了,我也早就說過,我不是絕。”冷漠的目光用力盯著血殺,吐出四個字:“我叫染風!”
是嗎?你現在不叫絕,改名叫染風了嗎?
臉有點痛,可是,為何看到你的淚眼,我的心卻更痛?
血殺肩膀顫抖的厲害,想要張口解釋些什麼,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解釋起。
該解釋的地方太多了,他本就是個不擅長解釋的人,此刻內心激動,又被風染撞見自己背後偷襲他的契約獸,有些心虛,更加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一忐忑猶豫,便見風染嘩啦啦朝地上倒出了一大堆的金幣,足有五十枚之多。
然後,風染目光冷冷地瞥了軍師一眼,身影消失在原地。
居然……居然就這樣下線了。
血殺突然覺得,心空了一大截,剛找到絕色妖人時候的喜悅,全部清空成了失落煩惱痛苦糾結。
如果絕……不,現在自己該稱呼他染風……他說他叫染風……這個名字比絕色妖人好聽。
如果染風就這樣下線,一直不上來的話,自己要去哪裡找他呢?
如果他上線了,卻不再原諒自己,那自己……自己又該如何辦才好?
血殺呆呆地望著風染直接下線的方向,一時間思緒翻湧,似乎呆了。
血殺想起自己在血羅大陸裡,從遇見那個白衣脆弱法師的時候起,因為猶疑,因為對方的弱體質,因為不相信那麼弱的一個法師會是曾經星域水鏡區的第一妖師,而對那個白衣法師做過的所有傷害他的事情,一時間心中劇痛,後悔懊惱萬分。
身旁,軍師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輕聲道:“老大……我有一事……”
血殺猛回頭,用力揪住軍師的肩膀,激動難以自控的搖晃道:“我真該死,我真該死!為什麼我當時沒有認出他來?為什麼我就一定認定A體質的他在血羅大陸裡,必定也是猶如星域裡的強者?為什麼我就不能想到,他也會虛弱……”說到後來,聲音近乎哽咽。
軍師被晃得有些發暈,但是搖晃的視線卻依然瞄到營地中被吵醒的許多幫內玩家,不由提醒道:“老大,他們醒了。”
血殺驀然停下動作,回頭狠狠瞪了幫內眾人一眼。
眾人噤若寒蟬,這些人幾乎都是從星域裡跟著血殺過來打拼的,血殺的警告眼神,他們還是看得出來的。
此時所有人,都齊刷刷扭轉頭,裝睡的裝睡,裝看星星看月亮的趕緊看星星看月亮……操,要是惹惱了老大,這近段時間的日子可別想過的太平舒坦了啊!
軍師趁機脫離魔爪,鬆了一口氣後,趕緊說出正事:“老大,我們查到絕色妖人在血羅大陸的遊戲身份的同時,也查到了他現實中的居所。”
血殺暴躁焦躁痛苦無比的情緒,猛然間被注入了一道閃亮的強心劑。
他猛地再次扣住軍師的肩膀,通紅著雙眸厲聲問:“他住哪裡?”聲音高亢中不自覺地帶上幾絲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