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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家仇血恨,見這四個字兒,卻說的我一愣兒一愣兒的,心中尤是不解,只問她道:“你,你的意思是?”
琉凌子又是點頭,換了陣兒口氣,卻又對我說道:“你是不知道,這血山鬼,便是致我們九家窯的全村性命毀於一旦的罪魁禍首!”
我震驚了!
以前就聽琉凌子隱隱約約的這麼提過,卻是一直不解,此番聽得這般兒說,更是撩動了我心中的怨念,我只恨恨的問她道:“你告訴我,琉凌子,你告訴我,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她只慼慼的下了淚兒,臉上俱是哀愁,只看了看我,卻又轉了頭去,且對我說兒道:“血山鬼,它就是黑風子的上屬,黑風子,不過也是個山鬼而已!”
我只抓了她道:“啥?你說的是真的?黑風子始終不肯說出來,也就是這個原因?”
琉凌子還是點頭,只跟我說:“你相信嗎,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血山鬼的眼裡,現在的它,止不住在哪兒舔著舌頭,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們!”
我問她道:“琉凌子,你,你也是太可怕了,我問你,這一切,你是咋知道的,你是從哪兒曉得的?”
她說:“我都跟它打過五次了,沒一次贏過,這怨靈的惡意,也是有增無減!”
我說:“我不是說兒這個,我只是想知道,你咋知道它就是毀了九家窯的罪魁禍首!玲兒不是說是沙綹子嗎,咋又變成血山鬼了!”
琉凌子只是笑笑,卻又說道:“我親眼看著的!”
我楞得瞠目結舌,半晌方醒,只問她道:“你,你啥時候兒看到的,是在九家窯嗎?”
她點頭說:“對的,就在九家窯,就在一年前!”
這下越發的不明瞭,咋又扯到一年前了,我只問她道:“你且細細說來,我點兒不明,九家窯被壞,只是數月之間,如何是一年之前,只教我明白的來!”
琉凌子停頓了會兒,身子好似不舒服了,劇烈的咳了幾咳,我也慌,忙去把她扶著,卻聽她說“沒事兒沒事兒”,便又揉揉額頭,繼續說道:“其實你此番去找玲兒,我也是知得的,有她無我,有我無她,兩個人,只會得一個!”
又是此番兒說道,我卻是越發的不懂,稍微整理了心緒,我就試探著問道:“你,你這是啥意思,是說玲兒和你,本就一個人?”
她居然點頭!
看著我怕是驚駭得要命的神色,琉凌子卻是鎮靜,只是說:“你別想太多,只你一時察覺不得我是靈媒,也是多虧玲兒之身,也賴得她來,卻是如今還了她,也算是有始有終罷!你只現在去,便找的見玲兒!”
我搖頭,一個勁兒搖頭,看她很沉靜的看著我,只是說:“不需要玲兒,咱們不用去勞煩她了,只我在此,一定得滅了那血山鬼來,且也教你看我手段兒,咱喊山哨子,沒一個孬的!”
她居然很欣慰,特別欣慰,只是說;“還記得我說的父親和母親嗎,還有妹子?”
我說:“我記得,是你的身世嗎?”
她說:“對的,是在戈壁灘,但是他們,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這一下兒,又是一驚,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我就問她道:“那,那你的親生父母,是,是咱九家窯的鄉親?”
琉凌子笑了,我也形容不出,那是啥兒味兒,特別幽幻的感覺,也是琢磨不透,卻見她定定說道:“還記得你那慘死的兒時好友狗蛋兒嗎,他如今,也是作了靈去,只此祁連山脈,一魂不散,只等著我,而我呢,便是她的妹妹!也是親妹妹!”
我真不知道該說啥兒了,這一連串的話兒說了出來,卻把我驚得幾欲摔了地兒去,連氣兒都兀自喘了不贏,卻得琉凌子扶著,只把我身子顫了幾顫!我就問她道:“狗蛋兒,狗蛋兒他還在雙辰澗子裡邊兒,他還沒死,他還在那兒!”
琉凌子只落了淚兒去,也閉了眼兒,只低低了聲兒說道;“也怪我們那時相見,虧了恭城鎖,他自是見不得我,打了他去,心裡只是不忍,此番去得,也是不願再讓他也滯留此間了,還有我們的父親,還有我們的母親,還有所有的親人,都是該走了,真該走了!”
我見她提了狗蛋兒,便對她說道:“狗蛋兒好像一直堅信我是整個九家窯滅頂之災的始作俑者,這卻是為啥兒?”
她搖了頭去,自是淒涼的勁兒,只是說:“這個……連我也誤會了,真的,從一開始就害了你去,也是天命如此,等得迴轉心來,也是不及,真遲了……至於他們,我會跟他們解釋的,我會的,真的,別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