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相信我,我也捨不得……”
“隱……”
“噓……”
他不讓她再開口,唇舌糾纏,褪去衣衫,在這行將分別的夜晚,不放過每一寸肌膚。他告訴自己,今晚什麼都不想,只要作愛,只要在這一刻瘋狂的愛她!
努力摒棄胸膛裡快要炸裂的掙扎,為什麼?她成了他命中的劫?讓他一顆心都遊走於脫軌的邊緣。一邊,理智在警告他這有多麼危險;一邊,情感卻在誘惑他難捨眷戀。不!不能再說了!再多一個字,他都將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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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體驗過天會亮得這樣快,從不知道分別的時刻會是如此啃噬人心。似乎……一切都還未容他做好準備,供院接人的馬車已到門外。
“隱……”
聽到僕從傳報,紅夜說什麼都不肯放手。而他,只能狠下心腸,故作輕鬆笑呵呵的說:“傻丫頭,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走吧,別讓鳳媽媽久等。”
少女一步一回頭,他看著,目送微笑著,然而,行將出門的時刻,卻不知怎麼就無法控制的追上去,抱住她,再吻紅唇,很久很久不忍放開。
呼吸亂了,心更亂,他努力調整自己,才勉強找回面具。
“傻丫頭,走吧,安心等我就好……”
紅夜坐上馬車,掀開窗簾探出頭,距離越來越遠,回首凝望。那屬於彼此最美好的一切,彷彿……就要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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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易水,南有渭河,一南一北滋養中原九州的兩大水系,即是慈祥的母親、也是暴躁的父親。尤以南方渭河為甚,汛期水患,年年固防,年年洪災依舊,區別也只在規模大小,災民多寡而已。
本次渭河行,治水不過一道幌子,對當事任何一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半月行程,落腳秦州州府·渭城,夜晚站上渭水河邊,王與臣,兩個分不清敵友的男人,比肩而立。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如今邢某不得不服,昭王的心,實在夠狠。”
李隱坦然接受他帶刺的嘲諷,微微一笑回敬說:“是啊,英雄難過美人關,闖過去了,是梟雄;闖不過去,就只能是狗熊。”
邢桀牽動嘴角,居然不見任何激動,只問他:“行路半月,如今龍安城裡正在發生什麼,閉上眼睛想一想,不知昭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眼神微微一變,一聲嗤笑搖頭說:“你不用激我,這對我沒用。看清事實吧,邢大人,在這件事上,無論你我,都沒有脫軌的餘地。”
邢桀笑了:“脫軌?多有意思,難道狠如昭王,也擔心自己會脫軌麼?”
李隱沉默,隨後竟帶著些許誠懇對他說:“邢大人不必心懷不平,世間多少事,有時就是這麼有意思。正如鳳十三對你,可謂一心一意,只不過……她為了你的方式,卻未必是你能接受的。現在對你也一樣,你所謂的一心為她,又怎知她肯接受?”
邢桀聽著,很久很久,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昭王授教,邢某謹記在心。”
曠野吹來冷風,掀動河面水氣,就化成沁人心骨的夜晚陰寒。李隱的目光在寒夜中閃動,邢桀的這份平靜,或許是此行唯一讓他出乎意料的。不爭不怒,沒有脫軌的擅自行動,他似乎再也不打算去改變什麼,似乎是坦然接受了一切現實。可是……為何這份平靜,帶給他的卻是從心底深處傳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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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龍安城
紅夜重回供院,昭王走後第二天,麻煩就立刻上了門。長皇子·雍王李挺,一大清早便來勢洶洶,拍著桌子點名要紅舞。
“那小妖精呢?讓她出來!哼,伺候爺還敢挑三揀四,倒看看她有幾個膽子!”
鳳十三娘連忙迎出來,揮著手帕子笑問:“哎呦,雍王爺,可有一陣子沒見著您了。這是怎麼話說?誰把您得罪了?一大清早這麼大火氣?”
雍王李挺立眉瞪眼:“除了紅舞那小妖精還能有誰?讓她出來!好好給爺賠罪!哼,要是哄得爺開心,倒還可以考慮饒了她!”
鳳十三娘一陣乾笑,連忙好聲好氣的解釋:“我的雍王爺,您這不是存心難為十三娘麼。龍安城裡誰不知道,紅舞姑娘是九爺包下的人,就算九爺這會兒不在京師,一年的包身期好歹還擺在那兒呢,您總不好讓十三娘公然壞了規矩招牌,今後的生意還怎麼做?”
雍王大怒:“少跟爺提那混帳,皇字頭擺在這兒,他老九算個屁!也就是趁爺前陣子不在京,才讓他得了便宜去。哼,真要理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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