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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氣得全身發抖:“是不是奸細,回來自有辦法審查分辨……”
“審查個屁!現在應該受審的明明就是你!”
郎鐵心毫不客氣打斷爭辯,冷冷的說:“這些苟且偷生之輩,不知氣節為何物!被俘已是令朝廷蒙羞,怎麼還有臉繼續活在世上?哼,即甘願給逆黨做了階下囚,吃了逆黨的飯,喝了逆黨的水,死了也是活該!”
NO。25 西涼水荒
更新時間2012…3…6 13:53:36 字數:5112
任何人都沒想到,太虛散人的不祥預感居然應驗得如此之快,並且來勢之猛之恐怖更超乎想象。就在仙人師徒離去後的第二天,從清晨天未亮,第一撥來到西涼河畔汲水的沿河船民就驚恐的發現,供養他們世代生息的滔滔河水,居然一下子變成了苦水。其苦其鹹比海水更甚,根本無法再供人畜飲用。
恐慌很快蔓延,不僅是河水,西涼城中,幾乎所有水井打上來的也統統變成了又鹹又苦沒法喝的水。世間萬物生靈,誰缺了水還能活?一夕之間鬧水荒,西涼內外頃刻亂作一團。一處接一處的找,最終發現尚沒有變苦的水井,滿西涼城只剩下兩處。其一是寧仁街青瓦宅,家居宅院裡紅夜曾經跳過的那口井;另一處就是玉卿侯府,蘭若琪養身別院外,紫藤樹下的水井。此外再說幸運,恐怕就當數寒山大覺寺了。井水味道如常,當聽聞城中鬧水荒,滿寺僧眾個個唏噓不已。天吶,想不到真被仙人言中,寒山大覺成寶地,難道說……正是因為守護玉像才有此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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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鬧水荒開始,僅存的幾處倖免之地日日排起汲水長龍,無論寧仁街的宅院還是玉卿侯府,頃刻間都變得比買賣集市還要喧囂。寒山大覺更不用說了,城外遠近十里八鄉的牧民、船民,以及被嚴控不準進城的災民紛紛湧上大覺寺,每日人來人往扛擔挑水穿流不斷。到了這種時候,別再說什麼官民商賈、貴賤有別,就算是太守衙門、督護府又當如何?擺香壇敬龍王,望眼欲穿但求蒼天解水荒,然而時至仲夏,青天白日偏偏難見滴雨。昔日的無災寶地,關外涼州也終於和關內一樣,感同身受災荒之苦。二兩銀一杯茶,五十兩銀一罈酒,再也不是停留在獵奇見聞中的笑話。茶樓酒肆無人還能再開張,顧德福的豆腐坊也別想繼續做生意,原本接濟災民的粥棚個個難以為繼……前所未有的恐慌席捲西涼,人人哭喊問蒼天,這是怎麼了?豈非存心要滅了千萬人的活路?
西涼城內,唯一僅剩的兩處水井何其寶貴。當任何東西變成稀罕物,想不引來世間豪權相爭都是不可能的。而當稀罕後面再加兩個字:急需,那就不僅僅再是爭利那麼簡單了,而分明是在爭奪最基本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一件事:生存!!
爆出水荒第二日,太守蘇普鬱就派人圍向寧仁街,堂而皇之打出旗號,說龍女舊宅受皇封,理應由朝廷接管,妥善保護。
災禍臨門,麒麟公子已經是被折磨得更加虛弱,聽到這種訊息,一貫文雅平和的蘭若琪都在頃刻大怒。不顧病重趕往寧仁街,和太守蘇普鬱對峙當場。
蘭若琪到來時,留守家中的王嬸母子和老李頭早已嚇慌了,哭做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老伯氣得渾身發抖:“蘭若公子,你說哪有這樣的?官兵一圍誰都不能再進來汲水,可讓滿西涼那麼多人怎麼活?這能比其它東西嗎?沒了就沒了,不要就不要,讓他官老爺等上三天喝不到一口水,他能堅持得住?”
王嬸哭得聲音都變了:“蘭若公子,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這宅院可不能讓官府收了去。突然就闖進來,張口就要我們全都搬走,這可讓我們搬到哪去啊?”
老李頭又氣又急:“這也太不講理了,東家爺走時說得明明白白,是把這個家交給了水生,要論一家之主也輪不著別人說了算。那地契上寫的是他太守老爺的名字?這般明搶,和土匪還有啥區別?”
太守蘇普鬱就在現場,到這時也沒人再給他官老爺的面子,義憤填膺,有啥說啥。蘇普鬱面色陰沉,大聲喝道:“住口!一群放肆刁民,莫非本官沒有登門來宣過聖旨?龍女舊居,這是受了皇封的地方,自然該由朝廷接管。來人,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
“住手!”
蘭若琪蒼白著面容,用盡所有力氣放聲大喝,怒目看向自私至極的父母官。
“太守大人,自私也是需要有限度的。還請你看清楚,這不是一尊麒麟朝聖,而是關乎滿城百姓的安危生死!”
蘇普鬱冷聲回敬:“笑話,你是說本官不顧百姓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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