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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嗯”了一聲。
昭華望著馨雅苑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依舊,門外植種的花草經雨水的洗刷更見翠綠,搖曳著舒張著婀娜的身姿在雨中沙沙作響。
“我瞧著將軍面色紅潤,容光煥發,近日可有喜事?”
司徒宇抬手輕呷一口盛玉杯裡的石廩茶,讚道,“此茶甚好。”
“此物乃南嶽進獻的石廩茶,其葉尖且長,狀似劍,以沸水煮之,尖子朝上,葉瓣斜展如旗,顏色鮮綠,清香持久不散,回味無窮。又有詩云:‘客有衡嶽隱,遺餘石廩茶。自雲凌煙霧,採掇春山芽。’”轉而那雙琉璃似的眼望著司徒宇,薄唇微翕,“將軍昭華那還釀了一罈的秋露白,開封之時還望將軍百忙之中一步馨雅苑。”
經昭華這般講來,司徒宇不經端起玉杯,多看了了它兩眼。茶水於他不過是解渴尋常物,他不似昭華對這些烹茶,飲食細細研究,樂此不疲。
“將軍,昭華後院中新砌一座爐甘石假山,且今日又下小雨,是觀賞其精妙之處的絕佳時機。特邀請將軍移步觀賞。”
兩人並肩往花園的五角亭走去,此亭上下共三層,依山而建,四處多植桂樹,且樹木青蔥茂盛,園中栽植各色奇花異草。信步登亭,憑欄望去,只見身處之境,雲蒸霞蔚,恍如仙境,花木幽香沁人心脾。
“這些個煙霧便是爐甘石的妙處所在,下雨時,石頭遇水會冒煙,便形成現今的情景。”
不遠處有小廝來報,“將軍,魏校尉求見。”
“帶他來見我。”
昭華見狀,給司徒宇微微行了一個禮,帶著手下的丫鬟奴才告退回避。
魏正揚大步上前,正想行禮,卻讓司徒宇揚手打發,“私下裡,你我二人就莫要在意那些煩人的禮數。”
“是,將軍。”魏正揚當著司徒宇的面,便將心中的疑惑一一述說,“我聽從將軍的吩咐跟隨穆大青左右,任其調遣,助他鑄劍。無意間發現此人右手手繭頗厚,原以為是常年打鐵鑄劍形成,可是觀察其形狀分佈,似多年練劍形成的劍繭,可屬下試著試探他,卻驚奇的發現此人半點內力也無,偷襲他,也只是本能的躲閃,根本毫無章法。您不覺得奇怪嗎?”
司徒宇微頷首似在沉思,“你且調遣影衛,將這個穆大青好好給我調查一遍,一有情況速速來報。”
“是。”魏正揚繼續道,“將軍您提拔他為考工令,可此人連打鐵基本的拉風箱都是一竅不通。有下屬問之鑄造一等好劍時遇到的疑難,此人卻總是答非所問,尋找各種藉口搪塞,閃避。依屬下之間,這穆大青根本就是個濫竽充數,不學無術的市井無賴。還大言不慚為將軍鑄劍,全是一派胡言。如此小人、騙子,將軍為何不責罰?”
“稍安勿躁,我意本就不在寶劍。我若鍾情於寶劍又豈會故意刁難他,要他在15天之內完成。”
“屬下不明白。”
“穆大青的確不會鑄劍打鐵,我司徒宇又不缺鐵匠,我缺的是一個創新改造兵器的將才。而這個穆大青就是這種人。我若下達命令要求,穆大青生性懶散,他定是百般藉口萬般理由,拖個三年兩載,也不是不可能。如今他自己給自己下套,我不加以利用,豈不錯失良機。”
魏正揚還是不能理解,“可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有才幹之人。”
“人不可貌相,那曲轅犁便是最好的證明。”
“……”魏正揚無語。
至此最鬱悶的人莫過陸仁嘉了,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溜走,每天過得跟世界末日一般。近日夜晚老是做夢,偏偏夢見的全是那打鐵的鋪子,鐵錘叮叮噹噹響個不停,活像緊箍咒。陸仁嘉從夢中掙扎醒來,就有想哭的衝動,鑄毛劍啊,他連拉風箱都不會,也試著去輪大錘,搞的滿手的水泡,打出來的東西黑乎乎的一塊鐵疙瘩,只有鬼才看得出來那是劍。
也想過要一走了之,可尼瑪那個魏校尉,老是陰魂不散,走哪跟哪,連蹲個茅坑,他都要來敲好幾次的門。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挖了他家的祖墳,還是搶了他的相好,用得著這樣纏著他,讓他沒好日子過。今早魏校尉說有事急需離開,自己巴不得他快點消失,還特地囑咐他不要著急,去個三五天的都不是問題,自己是大人不需要照顧。
哪裡知道魏正揚是走了,細心如他又給自己安排了個小跟班。陸仁嘉望著這個年齡不過15、6的半大孩子。親暱的和他勾肩搭背,長話家常。
兩人很自然的進了酒樓,點了一桌子的好菜,上了最好的美酒。陸仁嘉一臉的和善,親自夾菜倒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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