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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識相立馬閉上嘴巴。
陸仁嘉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被綁在那“女人”的前頭,一直不扭過臉看那“女人”的尊容,雖然心裡好奇。
綁在自己前頭的是個半大的孩子,12、3模樣。一路上低垂著頭,一聲不吭死氣沉沉,比起身後的“女人”那是老實安靜的太多了。
細數被抓的壯丁們連帶自己也不過才區區4人,而自己偏巧是那區區4個的其中一個,這個蛋疼的機率啊!陸仁嘉欲哭無淚。這些個倒黴的人挨個挨個被連著綁成了一串,強迫著行走著。
這些個衙役小兵,走走停停,常常晚上出動,走到哪抓到哪,在眾人努力奮鬥下,壯丁的隊伍也稍有壯大,從原來的4人慢慢增加到了10人。這些個衙役小兵自然有一手,不給抓來的壯丁半點食物,只給水喝。這樣壯丁們不會死,又沒有多餘的體力,造反起來就算是人多勢眾也不是對手,三兩下便可以擺平。不是沒有逃跑過,實在是被連成序列動不便,遇上兩個腦子不好使的,還沒開始動作就被察覺,白白捱了頓打,還要連累眾人沒有水喝。
終於在行走第三天後,到達了臨時的兵營,陸仁嘉想要在路上逃跑的心願徹底的粉碎。和一干被抓的壯丁喝了口稀粥,就地坐下,他屁股還沒坐熱。便有身著兵甲的兵士帶著將軍的手諭,說要集中,然後安排個人的去處,和所在的營隊。
陸仁嘉實在不願意聽見這些東西。看著那些迎風飄揚的軍旗,就像是厲鬼手上索命緞帶。他真的很害怕打戰流血,你說他貪生怕死他也覺不會不承認,生命就一次,要遠離戰爭。刀槍無眼,萬一身上捅個窟窿,疼個半死是小,萬一落下個殘疾隱患,那就是一輩子的大事了。
但怎麼著人都已經在這了,也聽完兵營裡的宣讀的警示了。逃兵就只有就地處斬的命,但是不當逃兵上陣殺敵,存活的機率又有多大呢?nnd,他才不信什麼,上陣殺敵多少立幾等軍功,賞什麼千戶萬戶,什麼榮華富貴,平步青雲。用自己的命去拼,成就了給將軍,什麼叫做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如今可憐的就要做了那“萬骨枯”的其中之一。你叫他怎麼能甘心,早知道今日他寧願死皮賴臉,苟延殘喘的活在將軍府上,做勞什子的七公子,怎麼著都比死掉強啊!
陸仁嘉滿心的灰暗如同掉線的木偶,被安排到了步兵營。排著長隊領了服裝,又被牽著鼻子告知了晚上睡覺的集體宿舍。說它是宿舍還真是牽強,不過是極其簡陋的搭帳篷,大風一刮指不定還能連根拔起,這個質量。見裡頭地上橫七豎八,毫無章法的鋪了幾張根本看不清本來是啥顏色的草蓆,士兵的髒衣沒來得洗的鋪天蓋地的堆成了小山,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陸仁嘉還沒進去呢,便已經聞到那味道了。皺著眉頭,抱著席子無奈的在角落找了個位子,鋪了,安靜的坐在上頭,心裡的酸楚斑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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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第十二章
原來和自己睡同一個大帳篷的那些男人,多是這周邊村落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和自己一樣都不是出於自願,全是被強抓來充數的。雖然開始見到他臉上的青斑多半好奇會發問,相處的日子久了,大夥都熟識了。陸仁嘉身處的小隊也不過50人,一來二去因為臉上長著青斑,容易辨認,便給人起了個綽號叫“大青”。陸仁嘉也樂得別人這樣叫,叫著叫著漸漸的別人也就忘記了他的本名陸仁嘉,全叫他的綽號。
陸仁嘉在這個懶散的軍營呆了半個月,曾經最難以容忍的“夜間活動”,那打得雷響的鼾聲、磨牙聲,充滿汗臭的空氣,夜裡突襲的蚊子跳蚤,也都慢慢的被動著接受了。習慣了每天晚上三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大帳篷裡睡覺,原本他還避諱,不好意思當眾解衣脫褲,現在赤著膀子他都敢跑幾百米外和別人擠水潭子洗澡。
清早,步兵們集中在練武場上操練過後,個個都打起精神如狼似虎的殺到米粥的分發點,那爭先恐後的勁頭,揚起的塵埃就厚厚的一層,遮陽蔽日可謂壯觀。當兵的這麼些天,陸仁嘉別的什麼都沒長進,唯獨這吃飯搶位子的速度大大的提高,只要有分發米粥、饃饃的一天就沒有他陸仁嘉能餓肚子的那一天。有時運氣好,他快速的吃完,用衣襬將碗擦拭乾淨,渾水摸魚擠進隊伍還能在多要一份。這多要來的一份,陸仁嘉自然有他的如意算盤,粥不能久放,要不就成水了,他便喝了。但剩下的兩個饃饃,陸仁嘉存著等別人餓肚子的時候,他再以高價賣出,這樣一來二去倒還真給陸仁嘉賺了點小錢。手頭上的小錢攢著,陸仁嘉又到隔壁小隊帳篷裡和別人賭錢,他本就不笨,現在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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