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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之中,任以要職!宰執皆不識也!
吳階平定熙鳳,轟天雷、手榴彈厥功至偉,公始聞名於士大夫。
此後,十年如一日,國之利器,皆出公手,岳飛、韓世忠、吳階之屬,見公執禮甚尊,並不以位高權重而倨。
世祖屢有意,進公宰執,公屢辭,世祖愈重之!
流光閣功臣第十四!
——《流光閣功臣譜》
上午與宰執商議了一些事情,回到福寧殿簡單吃了點東西,換了一身便裝,趙桓帶上朱孝莊、王德,內侍劭成章帶著兩名小黃門在身邊伺候,出東華門,直趨軍器監廣備攻城作。
這幾天,趙桓心情很不好。金兵退,太上皇迴鑾,种師道那邊也平安無事,剛剛準備鬆口氣,昨天傳回噩耗:种師道在回京的路,走到隆德府時突然去世了。師道雖老,卻是趙桓最為倚重的將領,原想讓其出任樞密使,以代吳敏;趙桓心中還有許多事情要徵詢他的意見,孰料而今已是各在兩界,再無會面的機會了。凶信傳到京師,趙桓令同知樞密院事張叔夜立即趕赴隆德府,處理相關事宜。京裡,安排尚書右丞唐恪專門負責种師道的喪事。
兩個月內,連失种師道、种師中兩員大將,國家損失太甚,朝野震驚。種氏一門,只剩一個種無傷可繼門戶,不過年紀還小,達到父輩的聲望,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啊!
整個國家已經病入膏肓,要想振作圖強,百事待舉,孰為先?孰為後?
財政本來就不樂觀,連番用兵,幾場大戰下來,更是舉步維艱。沒有錢,心中縱有良策,也是無可奈何!
趙桓心裡裝著很多事,心裡亂得不行,下面臣子又都在看著,他不能失了方寸,難啊!今天,他想出來走走,透透氣,至於去哪倒是次要的。待到內侍劭成章問去哪,他順口道:廣備攻城作。事後想想,也許這是他最想去的地方。陳規已經入京,出任軍器監。看看這個在後世出了名的人,是否真的有些本事?
在門口亮明身份,守門的軍兵要進去通報,被朱孝莊攔下了。君臣幾人信步而入。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靜靜地瞧著遠方。遠處,五六十丈外,一人趴在地上,正在打火摺子。火摺子點著了一條引信,那人朝旁邊就閃。“骨碌碌”,滾出老遠,臉貼著地,兩手抱頭,緊張到了極點。
“轟隆”,一聲巨大的響聲,塵煙四起,沙石橫飛。
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掛著風聲,朝著人群飛來。石塊速度極快,聲勢駭人,人群前面的一名老者,眼瞅著就要身遭不測!
“嗖,”地一聲,一枝箭自趙桓身後飛出。箭矢自人群之間鑽出,在老者身前三尺處,“砰”地撞上迎面而來的石塊。箭折,石碎,老者弄了個灰頭土臉,到底保住了命。
老者回身,朝箭矢飛出的方向張望,看到手持強弓的王德,自然也看到了趙桓和朱孝莊。老者面色大變,急匆匆趕上前來,撩衣跪倒:“臣軍器監陳規,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話,知道是官家來了,自然跪倒山呼萬歲。
趙桓攙起陳規,擺手道:“大家都起來吧!朕出來走走,誰想看到這麼一出驚險的場面。朕要不來,到何處去尋一個稱職的軍器監?”
陳規老臉一紅,道:“按照官家留下的方子,臣等終於造出了火藥。今天,想看看這的東西的威力,所以掏空了一塊石頭,裝填火藥,準備試驗看看。本來已經加了小心,誰想這東西威力如此之大。萬幸,聖駕無恙,否則……”
“好啦!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用不著解釋。”趙桓笑道:“朕大老遠的來了,難道連一口水都沒有?”
陳規連忙引領君臣幾人,入室奉茶。
趙桓於主位上坐下,吩咐朱孝莊、陳規也坐,端起茶先喝了一小口,覺得味道太差,就把茶杯放下了。
記得,上次來時,茶的味道似乎還過得去。軍器監換了陳規,茶的味道差了許多,證明這人還是用對了。如果把心思都用在喝茶這些事情上,還有幾分心思用來做事?
陳規一身便裝,衣角袖口都起了邊,手上也隱約可見厚厚的老繭,這樣的人,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嗎?
按照宋強的記憶,陳規應該是生在神宗朝熙寧五年,今年正好五十四歲,虛歲五十五。陳規字元則,密州安丘人。如果歷史沒有改變,這人在任安陸縣令時,金兵南下,知府棄城逃跑,他以縣令任府事,先敗盜賊祝進、王在,後與名將劉琦共守順昌府。敗金國猛將龍虎大王,再敗完顏宗弼,取得順昌大捷。洪皓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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