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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往回縮了,開始哆嗦,就象雞爪子在亂顫。胡三雙眼冒綠光,嘴角邊水汪汪的,正是口水氾濫的前兆。
可以租一間鋪面,咱也正式掛盤營業,今後不用再東跑西顛的了;給咱娘買一隻貓,她老人家最喜歡貓了,買一隻好貓,這一次一定遂了老人家的心願,讓咱娘安度晚年;給老婆買幾匹布料,做最好看的衣服,打一個金鎦子,讓她也臭美一把,讓這婆娘成天裡說我沒能耐;給娃們一人兩貫,愛咋花咋花。
即便這樣,也花不了多少錢的。“柳浪鶯飛”的小翠仙真招人疼,奶子大、屁股圓,又會扎乎,那一個銷魂啊!如果,給她贖身,需要多少錢呢?
胡三陷入無邊無際的狂想之中,不能自拔。
朱孝莊輕釦著桌面,胡三沒感覺;咳嗽幾聲,胡三不吱聲;瞪眼珠子,人家權當沒看見;萬不得以,公子丟一個眼色。小跟班一巴掌扇過去,愣是把胡三從無邊的美夢中拉了出來。
被平白無故地揍了一巴掌,胡三心裡反倒美滋滋地,那個美呀,就甭提啦!胡三“撲通”跪在地上,磕膝蓋當腳走,蹭到孝莊公子身邊,抱住公子的大腿,死魚一般的眼睛裡洪水氾濫,大哭道:“爺,您真是我胡三命中的貴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呀!爺,回家我就為您立個牌位,把您貢起來,早晚三柱香,好吃的全孝敬您。我胡三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今後,您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您讓我打狗,我絕不殺雞。從此之後,我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最忠實的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爺啊,爺!我可找到您了,您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吶!”
朱孝莊學究天人,知古通今,一腦子智謀,滿肚子學問,而今碰上胡三,一個市井之徒,對聖人的話又多了一番體會!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師。今觀胡三其人,溜鬚拍馬的功夫爐火純青,自己是萬萬不及的。
夫子又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遠則怨,近則不遜!
對胡三這樣人,還真不能等閒視之,需要一整套辦法,才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
朱孝莊溫言道:“好!只要你好生去做,我自不會虧待於你!這件事情,嘴一定要嚴,就是你媳婦也不能告訴!我還有事,先去了!”
胡三攙著孝莊公子來到大門外,扶公子上馬,目送公子遠去,直到看不見一點影子,才罷休。
胡三剛想回家,想到一事,問任店門口迎客的夥計,道:“哎呀,瞧我這記性!請問小哥,剛才的公子姓啥來著?就在嘴邊,怎麼就忘了呢!”
小夥計象見著了怪物,道:“當今國舅,朱孝莊朱衙內,難道能忘?”
朱孝莊?國舅?
胡三看看夥計,抬頭瞧瞧天上的月亮,再狠勁擰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疼,再擰一把,真他媽的疼啊!胡三剛剛明白過來,馬上又糊塗了。
第十二章 柱國(一)
尾隨金兵,若即若離;初戰小挫,鎮靜自若。
巧計渡河,金兵無功而返;銜尾直追,胡虜倉惶北顧。
種相公用兵,古之良將不過如此!
——《英雄遲暮:种師道》
靖康元年三月初二,金人從京城撤圍;宗翰、宗望合兵北上。
种師道以檢校太傅、同知樞密院、京畿兩河宣撫使,節制諸路勤王之師,率軍跟在金兵的後面,護送友軍出境。
宋金雙方既然已經簽訂了盟約,就不能再把對方算作敵人,稱呼友軍也還適當。但是,种師道從來就沒有把前面的十萬大軍當成朋友,只怕對方的統帥也懷著同樣的心思。金兵走得很慢,每天僅行四十里,一直到三月初六才到達鄭州境內的原武,似乎他們並不著急。种師道走得更慢,每天行三十里,行軍之前,派出三千名遊騎,探察五十里內金兵動向。老帥用兵不可謂不謹慎,但是,似乎有些謹慎過頭了吧?
种師道麾下,三十萬勤王之兵,說起來是不少,看著也挺多,种師道心裡清亮得很,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瞞過他的眼睛。說是三十萬,大宋軍隊吃空額非常嚴重,最少會有兩成半的缺員。再加上老弱病殘,混飯吃的主,剩下能做戰的絕對不超過二十萬。
他手下的騎兵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兩萬人,分散在各部,聯合作戰能力不得而知,以這樣的兵力對抗十萬金國鐵騎,結果不言而喻。
就是這樣的兵,還都是大宋軍隊的精華,來自四面八方,互不買帳,互不服氣,戰鬥順利還行,一旦形勢危急,指望他們互施援手,希望更是渺茫。
种師道老了,已經七十五歲了。出身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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