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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沒有遺漏就可以了!”
當下的卿兒,似乎不認識了一般。明媚淡淡地說:“這件事,你是事先知道的?”
卿兒連忙跪倒:“五年前,我到城裡買東西的時候,他們找上了我。我不能拒絕,我想回家。我知道,娘子也是想回家的,這裡再好也是異鄉,不是嗎?我一直想告訴娘子,他們不讓我說,生恐洩露了訊息,壞了大事。娘子,對不起,卿兒萬死!”
“他們是誰?”
鄭七郎道:“是一個直屬樞密院的秘密組織,負責刺探敵國軍情,蒐集情報。”
沉默了一會,明媚道:“卿兒,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不怪你!我不想回去了,最讓我牽掛的人都在這裡,我不回去。”
卿兒撲上來,抱住明媚帝姬的大腿,低聲啜泣,鄭七郎連忙勸道:“帝姬容稟:陛下臨行囑咐,明媚帝姬遠嫁,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朕虧負明媚太多,大宋虧負明媚太多,給我們一個報恩的機會吧!”
明媚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哭失聲,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屈辱,今天這算什麼?她是自願來到金國的,嫁了一個比父親還老的男人,原來她是那麼的驕傲,她是那麼的美麗,塞外的冬天使最美的花兒漸漸枯萎,塞外的風沙無情地隔絕了她對家鄉的思念。她變成了一個沒有家,沒有國的人,現在,他們又來了,要接她回家。
哪裡是家?何處是國?
就在這時,外面一聲清晰的響聲,從外面進來幾個人,前面的一位被繩索捆了個結實,後面的幾位都是黑衣黑褲,顯見是大宋的人。宗煒的嘴上堵著一塊布,眼睛裡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報,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啟程了!”一人低聲向鄭七郎彙報。
明媚看到兒子,哭喊著撲過來:“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他有什麼罪,他又有什麼罪啊?”
鄭七郎道:“請帝姬止悲,我們沒有傷害殿下,殿下也是陛下請的客人,要一起和帝姬回國的!”
“為什麼?”
鄭七郎搖頭道:“臣委實不知,不過陛下曾經反覆叮囑,不能傷害殿下的性命。”
明媚凝視著鄭七郎,慢慢地說:“放開他!”
帝姬衣服不整,未施丹砂,髮髻凌亂,雙頰還掛著淚痕,但是,帝姬身上的那股與生俱來的皇家氣度還在,令人不敢仰視。
鄭七郎對宗煒說道:“殿下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不要讓我們太為難!”
手一揮,綁繩鬆開,宗煒跪倒在母親身前:“母親,他們沒傷著你吧?”
明媚欣慰地一笑,繼而說道:“我不想回大宋了,讓陛下把我忘了吧!”
七郎以及殿中的黑衣人全部跪倒,七郎懇求道:“今日大宋的昌盛,帝姬功不可沒;帝姬遠嫁,就像千斤巨石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我們現在有能力請帝姬回國,與家人團聚,無論如何請不要拒絕才是。帝姬可以帶著兩位殿下一起走,這個沒有問題,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全都滿足。請帝姬隨我們啟程吧!”
“請帝姬啟程!”
明媚在殿中不停地走著,是那麼無助,最後將決定權交到了兒子手中:“兒啊,你說我該回去嗎?”
宗煒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他了解母親的心,思鄉的閘門一旦開啟,就會演變成無法遏止的巨浪,如果不能回到故鄉,母親會一輩子不歡喜,一輩子沉浸在悲傷之中。
“母親,兒子聽您的。不過,走起來未必容易啊!”宗煒身為親王,軍事駐防自然知道一些:朝北面走,南轅北轍,越走越遠;西面是上京,守備嚴密,基本上行不通;南面也是一個樣,似乎只能從東面入海。但是,距離此地百里,有一處水寨,大小戰船二百多艘,扼守著混同江到上京的水路,是上京東面最重要的軍事要地。領軍將領是武捷軍都統完顏素蘭,此人深得大哥宗磐的信賴,熟悉水戰,乃水軍第一悍將。陸路方面,混同江下游,近海之地駐守著合裡賓忒千戶的五千的人馬,一色的女真騎兵,弓馬嫻熟,銳不可當。宋軍深入,馬匹未必夠用,無論是走水路還是走旱路似乎都是難於上青天。
鄭七郎微微一笑,道:“這個殿下無須掛懷,我們肯定會毫髮無傷地將帝姬和殿下送回國內。”
明媚手兒顫抖著,撫弄著兒子的頭髮,鎮定地問:“我如果執意不從,你們是不是也要強行帶我回去?”
“末將豈能違逆帝姬的懿旨!不過,兄弟們為了這一天準備了二十年,一旦徒勞無功,恐怕會作出蠢事,請帝姬深思熟慮!”
宗煒擋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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