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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樹之於太子,就像裴誼之於陛下,信任親用,萬萬得罪不得。
來到書房,參見太子,抬頭一看,屋子裡坐了幾位熟人:昌王趙柄,鎮王趙詵,工部尚書、太子左庶子趙成式,右諭德韓彥古,混賬師父、宣毅軍團都虞候岳雲,虎賁軍團軍指揮使郝勇,太子最信用的人都在這裡,被京城百姓稱為太子黨,莫非在商談大事嗎?
昌王趙柄是當今天子的三十弟,鎮王趙詵是太子一奶同胞的兄弟,趙成式是魯國公趙鼎的長子,響噹噹的相府衙內,其他人也不是他們可比的,兩人官最小、輩分最低,一個個見禮。郝強的哥哥郝勇也是他們的老上級,而且虎賁軍團見官大三級,人家雖然是軍指,先不說咱當不當得上虎賁,進了虎賁軍團,想坐上軍指的位子那是難上加難。
趙諶問道:“坐吧!一路東來,可還順利?”
“是!”
其他人微笑致意,岳雲則沉著臉道道:“你們武藝可有長進?”
魏胖苦著臉說:“弟子每天苦練,進度緩慢,不敢說長進,和四年前相比沒有總是沒有退步的。”
海瘦一看到師父就發麻,半邊身子都僵了:“徒兒和外人比試,勝多負少,也還說得過去。徒兒打槍還是有些準頭的,師父若是考察徒兒的功課,可否……”
“可否什麼?打槍你也不行,混賬東西還跟師父討價還價不成?”岳雲一拍桌子,嚇得兩人當即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敢吭聲。他倆是真怕啊,曾經被岳雲、鄭七郎揍得下不了床,就連做夢都不敢對師父有任何不敬。
太子趙諶笑道:“宣武公一見面就訓徒弟,看在孤家的面子上,先讓他們起來如何?囿於天賦,很難達到你和七郎的那樣的身手,不過他們還是很努力的。”
岳雲神色一緩,道:“既然太子殿下為你們求情,就起來吧!明日到我府裡來,哼!”
最後一個“哼”,弄得兩人又是一身汗,謝恩的時候,兩人委屈地只想哭呢!
這時,皇嫡長孫趙恪進來,撩衣跪倒:“母親派兒子過來,請諸位叔伯入席。”
小傢伙今年十歲,跟畫裡的仙童一般,當即陛下甚是喜愛,一得空閒就會招入宮中,親自教育。時間晚了,就睡在福寧殿,恩寵無二。
“嗯,知道了!恪兒給諸位叔伯見禮!”
趙恪雖小,封著英國公的爵位,又是皇嫡長孫的身份,在座的只有昌王趙柄,鎮王趙詵可以安然受禮,別的人都要起身還禮的。魏楚蘭受了一聲叔父,將一把精緻的短刀送給趙恪作為見面禮,這把刀原為轄戛斯一個部落首領所有,魏楚蘭殺了那人,金銀珠寶都看不上眼,就看重了這把刀;海起雲送了一塊美玉,那是從一個大喇嘛手裡搶來的。趙恪叫一聲“叔父”還能承受,如果叫上十聲八聲,卻該如何是好?
幾人起身,來到大殿,酒席已經準備妥當,太子妃耶律燕哥、東宮良娣吳猗猗、韓紫蕭陪在一邊,見到眾人,微微一禮,帶著趙恪去了。太子妃一如初見時候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似乎一點都沒有變,魏楚蘭只要看上一眼眼睛就會澀澀的,必須閉上一會兒才能恢復過來;據海起雲供述,他會有心痛的感覺,從此魏楚蘭知道還有一種美麗叫做心痛。
主人舉杯道:“小王設下家宴為宣武公以及魏海兩位將軍洗塵,三十叔要多用一點,你們幾位也不要拘束,來我們同飲一杯!”
酒是遼國最好的葡萄酒,酒杯是極品夜光杯,在西域混了兩年,也沒有機會喝到如此醇美的酒,魏楚蘭回味良久,讚一句“好酒”,韓彥古笑道:“轄戛斯之地就沒有美酒嗎?”
魏楚蘭道:“如果轄戛斯的酒更好,今天我們喝的就不是這種酒了,韓兄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海起雲則感慨地說:“唉,太子節儉得太甚,我們在外面吃的也不比現在差多少。節儉本是沒有錯的,不過還是要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著想,多注意身體才是啊!”
海瘦的馬屁拍著呱呱叫,主人頗以為是,客人們頻頻點頭。
趙詵道:“就是如此,還有小人說三道四,我恨不得……”
“三弟不得胡言亂語!”趙諶打斷了趙詵的話,“你們為國流血,守衛邊塞,遠離家鄉親人,理當吃的好一些。”
魏楚蘭放下筷子,道:“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所有人都停下來,韓彥古觀察著趙諶的反應,道:“說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個人躥騰著上書,請陛下立皇后!”
魏楚蘭道:“這個我不懂,孝賢明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