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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才能徹底肅清匪患。說得簡單點,此次大別山清剿的原則和指導,可以概括為三個字……”
白崇禧止住話頭。指揮所角落坐地大鐘的鐘擺緩緩擺動。他的嘴角似乎露出一絲笑,淡淡地說:
“這三個字就是總體戰。”
河南禮山 黃陂站 1947年12月12日
細雨夾著雪花霏霏飄落。
劉伯承和鄧小平頂著雨雪,並肩走在泥濘的山道上。警衛員牽著他們的坐騎跟在後面,默默無語。
要分手了。
面對敵人33個旅的重兵“清剿”,按照一般兵法,似乎應該集中兵力殲敵一部,而後各個殲滅;或以主力跳到外線,避其鋒芒,進而由側背打擊敵人。但是,劉伯承和鄧小平又一次不同凡響。
他們根據大別山區地域廣闊,白崇禧調集大批部隊實施向心“圍剿”諸特點,提出不法先人之法的戰法,即採用“敵向內,我向外;敵向外,我亦向外”的部署,將部隊適時進行再分遣。於月初派剛剛抵達大別山的第10、12縱隊分別西越平漢路,開闢江漢、桐柏根據地,連同已經建立的皖西、鄂豫軍區,擴大我軍勢力範圍。而後,又將野戰軍指揮部一分為二——“後指”率第1縱隊北渡淮河,合同陳粟、陳謝牽制敵人,開闢中原戰場:“前指”則率第2、3、6縱隊留在大別山區,尋機殲敵,鞏固根據地。
劉伯承要留下來。
鄧小平說:“‘後指’移向淮西,有利於指揮全域性作戰;‘前指’留在大別山與敵周旋,能多拖住一些敵人,拖得時間長一些,包袱背得重一些,也有利於全域性的展開,雖然艱苦,但就兩副擔子來講哪個也不輕。更何況,我的年紀到底比你輕,身體也好,適合留在大別山。你到淮西指揮全域性,這也是從實際出發嘛。”
劉伯承不再堅持,說:“警衛團都給你留下,我帶一個排就行了。你在大別山行動頻繁,我帶電臺在淮西給你提供敵情。”
行至岔路口,劉鄧依依惜別。在攜手共伴的征途上,他們從沒有這樣即將長時間分別。
劉伯承站下:“鄧政委,千里送行,終有一別。再送,就要送過淮河了。”
鄧小平點點頭,轉過身去對張際春說:“照顧好司令員,你要多操勞。”
張際春:“放心。”
鄧小平:“警衛部隊差不多都留下了,讓1縱派部隊確保劉司令員的安全。”
張際春:“好!”
鄧小平前走幾步、向警衛分隊囑咐。
劉伯承轉向李先念:“請協助好鄧政委指揮部隊。”
李先念:“一定!”
劉伯承又對李達:“還有,政委的安全,你要負全責;保衛警衛,你要過問。”
李達:“照辦!”
又叮囑:“政委有點什麼,我拿你是問!”
李達點點頭。
鄧小平轉回過來,與劉伯承握手:“就這樣了。再見!”
“再見!”
鄧小平與李先念、李達隨部隊離去了。
劉伯承、張際春久久仁立著。
鄧小平已經走上山嶺。
劉伯承依舊望著。
衛士長提醒劉伯承:“l號,2號走遠了。”
劉伯承翻身上馬,面對“後指”全體指戰員:“形勢嚴峻。萬一被敵人衝散,各自去找鄧政委集合。接頭暗號——文殊寺!大家要記住,記牢!”
河南光山 北向店 1947年12月13日——14日
連續一個晝夜的風雪行軍,“後指”抵達距蘇家河15裡的殷家棚。
負責護衛工作的第20旅副旅長吳忠送來一張前方宿營圖。楊國宇先把指揮部住的位置標出來,然後記下直屬隊住的位置。圖上所示吳忠屬下的團部、營部的宿營地將“後指”護衛得緊緊的。他把宿營圖交給劉伯承審閱。
劉伯承看過說:“照圖行事。”
有了宿營圖,又有隊伍護衛,楊國宇放心了。
夜幕中,有幾個背卡賓槍的人插人隊伍。
楊國宇問:“哪部隊的?”
“18旅。”
劉伯承懷疑地間:“6縱隊怎麼到這裡來了?”
“掉隊了。”
天亮,大霧迷漫,直屬隊分頭進入宿營地。
指揮部安在指定的何小碧村。楊國宇巡視一番,暗歎這地方選得太好了——村小人少樹木多,四面環水,只有西邊有架小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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