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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陳毅已得到毛澤東電示:“8月以後派一部分部隊渡江南進。”陳毅亦在覆電中屢次報告:“今年到一定時期,我們組織強大的兵團渡江作戰。”
新的戰略躍進需要陳毅、粟裕承擔。
偉大的戰略遠景展現在陳毅面前。
安徽臨泉河南新縣1948年2月1日
劉伯承、鄧小平率領的“前指”、“後指”分開已經52天。
將近兩個月,劉鄧分手而他們的名字卻沒有分開,無論是發給中央的,還是各大戰區的電報,仍和以往一樣簽署著密不可分的“劉鄧”二字。
第2縱隊在掩護第10縱隊西去桐柏之後,為了向外拖散敵人,自光山、羅山一帶揮師東進,直趨潢川、固始,吸引已南下進入“前指”所在的新縣、商城地區之敵第48、58師匆忙回救。待兩敵行將逼近時,第2縱隊又自固始分路插向皖西,殲敵第46師一部,迫敵繼續東調。進入1948年1月,陳再道再次利用敵人慾尋劉鄧主力決戰的心理,率部忽東忽西,將敵第10、11師等部一直牽至淮河以北,爾後又突然渡河折回淮南,再次收復光山,並在商城洪店子地區予敵第11師以重創。如是,拉著敵人走了一個圓圈。
與第2縱隊行動同時,分駐皖西太湖、霍山等地的第3縱隊也在陳錫聯的率領下,大踏步向鄂東方向轉移,拖住敵數個主力師在麻城、新縣、黃安、商城、演川、固始地區,先後三次擺脫敵第7、28、48、58、46師等部的大合擊,連續戰鬥行軍18天,行程千餘里,完成了吸引多路強敵並將其拖疲拖散的艱鉅任務。
第6縱隊在敵“清剿”開始後,部隊分散以旅、團為單位活動。縱隊副政委鮑志先帶領第16旅活動於羅田、英山、麻城等中心地區,清除土頑,掩護根據地工作;縱隊政委杜義德和副司令員韋傑則率主力輾轉於鄂東,調動和分散敵人,並在運動中戰宋埠,襲廣濟,打黃肢,直逼拱衛武漢大本營的黃(陂)、麻(城)防線,迫敵疲於奔命。
楊勇率領的第1縱隊在劉伯承的親自指揮下過淮河、汝河,攻下汝南,又配合陳粟、陳謝集團完成了平漢戰役,迅速協同豫皖蘇區開闢了息縣、臨泉、項城、上蔡、正陽等10餘個縣的地方工作,建立了豫皖蘇軍區第4分割槽,填補了淮西地區空白,使豫皖蘇和大別山連成一片。與此同時,第10、12縱隊開闢的江漢、桐柏根據地也已鞏固,使漢水和淮河繼黃河之後逐步變為解放區的內河,為日後大規模展開的中原作戰創造了自然地理和人力物力的條件。
假若把所有這些戰事都清晰地標在地圖上,將會驚異地發現:劉伯承和鄧小平,一個“前指”一個“後指”,似有一根無形的魂線緊繫著他們,方圓數百里遍地開花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形“分”神不分的實證。
劉伯承昨晚離開臨泉縣張莊,行程60裡到達韋樓。此時,敵人主力已北渡淮河,企圖再次“圍剿”,其便衣特務已接近野戰軍司令部的後衛部隊。
劉伯承本來有一匹馬,但天色漆黑,崎嶇不平的小路又覆著積雪,那馬一步一個趔趄,劉伯承只好下馬與戰士們一起在雪地裡跋涉。警衛員幾次抬來擔架,都被他拒絕了。
天色微明,劉伯承立即指示架電臺。
自從和鄧小平分手後,劉伯承竟把他多年的習慣改了:每日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問天氣、問敵情、看地圖;無論行軍新到一地,還是清晨起來,頭一句話便問:“鄧政委在哪裡?”“他的周圍有多少敵人?”“我們部隊離他多遠?”有時電臺難以溝通,他就親自守在電報機旁。一旦收報機傳出大別山的訊號,他便俯身凝神細聽。
在韋樓的“後指”和在新縣的“前指”電臺溝通。
參謀向劉伯承報告:“鄧政委現正在電報機旁。”
“好。趕快告訴鄧政委‘後指’所在位置,然後報告我們掌握的敵情。”
經過整夜的行軍,劉伯承還沒有倦意。他在屋外站了幾分鐘,一任寒風拂面。又轉回來,說:“最後,問鄧政委好。”
同一時刻。新縣境內。“前指”。
鄧小平守在電報機前。發報員敲發出了最後一組密碼。鄧小平說:“告訴司令員:我好。問候司令員。”
窗外已是霞光滿天。
鄧小平是前天進入新縣縣境的。他要在這裡為鄂豫二地委作個形勢報告。
快到春節了,村子裡已經有了過年味兒,不少人家在殺豬宰羊蒸年糕,貼上紅紅的對聯和門神。
一戶人家的對聯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