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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向來是治安難點。
蔣正楠抬步上樓,一級又一級……四周是刀子般的嚴寒,北風呼呼吼叫著咆哮而來,打在裸露的肌膚上便如同利刃在割。
蔣正楠似中了定身術一般,無知無覺得站在樓頂加蓋的小屋外。
原來,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這裡。
幾天之後,賀君按照約定如期出現在了許連臻面前。
許連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再三地道謝:“賀先生,真實太感謝你了。
你這麼忙,還要抽時間過來……”
賀君一直如往常般客氣:“許小姐,你太客氣了。
舉手之勞而已……”
“賀先生,我們對一下要說的話吧,免得在我父親面前說漏了嘴。”
於是許連臻將自己編的兩人怎麼認識,在哪裡認識等等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賀君點了點頭:“許小姐,你放心,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不知道是賀君的談吐禮儀、一表人才,還是父親許牟坤太渴望這麼一個人的出現了,一切都順利至極。
瘦骨嶙峋的許牟坤這幾日的精神已經很不濟了,但一見到賀君,還是滿臉歡喜地拉著賀君的手,笑呵呵地說話:“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她說你好,相信你一定是不錯的。”
賀君不愧是一等一的人才,那笑容真誠得無一絲破綻:“伯父,能認識連臻是我的福氣。
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又疊聲道歉:“伯父,真是對不住,一直到現在才來看您。
只是我被公司派到了國外,昨天才回來……”
許牟坤拍了拍賀君的手,滿意地連連道:“好,好,好!來就好。
來就好。
年輕人,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又問了一些賀君家的情況,賀君都一一作了回答,只說家在外地,父母都是中學老師,家裡還有一個姐姐早已經結婚等等。
許連臻在邊上一邊聽一邊微笑附和,臉上肌肉都幾乎僵硬了,也不知道賀君說的家裡情況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賀君極有能耐,至少他所說的,父親許牟坤聽了都十分滿意,而且看情形還毫無懷疑。
兩小時很快便過去了,許牟坤道後來有些支撐不住了,面露倦意。
許連臻見狀,忙扶了父親趟下來:“爸,你先休息一下。
不要太累。
他還有事要回公司呢。”
胡軍也在一旁幫忙掖被子,便順著許連臻的話道:“是啊伯父,您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我下次再來看您。”
許牟坤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睡下:“工作要緊,忙就不要過來。”
許連臻輕輕磕上門,在電梯口一再跟賀君低聲道謝。
賀君道:“許小姐,請不要這麼客氣,需要我出面的話,請一定給我打電話。”
許連臻點了點頭。
賀君的電梯直達醫院停車場,他拉開門,坐進去後便開始彙報自己剛剛的工作情況:“蔣先生,一切很順利。”
蔣正楠交疊著雙腿,面無表情地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發動,出了醫院。
賀君見蔣正楠神色不佳,也不待他開口,一五一十地將方才病房內所發生的一切敘述了一遍。
邊說邊從後視鏡觀察蔣正楠的神色,可蔣正楠從車子一啟動便閉眼假寐。
司機徑直往公司方向開去,等到賀君說完,車子已經行駛了很長一段路。
公司大樓近在眼前,蔣正楠的聲音忽然響起:“掉頭,去醫院。”
送走了賀君,許連臻心裡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空落落的疲累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累是應該的,可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空落落的。
她在病房外的樓梯間待了半晌,收拾好心情,這才回了病房。
父親許牟坤面色憔悴,神色倒是歡愉喜氣的,含笑道:“爸爸是見了小賀,心裡頭高興,所以睡不著。”
許連臻偏過頭,避過父親的視線。
許牟坤以為她在害羞,於是不再多說,望著女兒只是微笑。
雖然跟賀君沒什麼,可父親這樣子的笑,許連臻臉皮薄:“爸……”
許牟坤幽幽道:“爸只是在想,要是爸能看到你結婚,看到你孩子出生,那該多好啊!”許連臻眼眶一紅:“爸……”許牟坤拍了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