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蔣正楠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受傷。
而是他對自己說,她這樣的女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好稀罕的。只要他想要,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是的,多了去了。
於是,他也如此實踐了。
可是為什麼後來他一接到姜獄長的電話,說她父親檢查出來得了重病,整個人就定在了當場……回過神來,就像得了指令一樣,第一時間疏通各種關係把她父親給弄了出來。
她永遠不會知道,她父親是他跟在警車後面親自送到醫院的。
他多少次到醫院,在她父親病房外徘徊,只為了偷偷瞧她一眼。他知道她不止一次地躲在樓梯間裡掉眼淚。她在門內,他在門外……只隔了薄薄的一道門。好幾次,他的手就擱在涼涼的門板上,他用盡力氣控制自己,才沒有推開……
他知道她有她的驕傲,可是她不知道,他也有他的傲氣。
他總以為她回打電話給他,哪怕是一個電話。可是她從未打過!
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斷跟她父親的主治醫生聯絡,時刻關心她父親的病情治療情況……甚至偷偷去見她父親,陪他聊天說話。
她父親去後,連墓地也是他讓賀君打電話去弄妥的。她傷心過度,渾渾噩噩的,怎麼會知道現在的墓地寸土寸金,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是她想租五年就租五年,想租十年就租時間的嗎?
這一切,他永遠不會告訴她,所以她永遠不會知道。
可如今,她居然就想拋下一切,拋下各種不對勁的他,就這麼一走了之!從此之後,與他再不相見。
她不過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他蔣正楠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這麼對他的,她也是第一個。
蔣正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應該是瘋了,他現在就是想要把她留下來,留在洛海,留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
計程車上的許連臻緩緩閉眼,同時,指尖微一用力,掐斷了電話。
手錶顯示的時間,離登機只有50分鐘。陶瓷的錶鏈,依舊光澤瑩潤。那麼靜,她似乎聽到秒針每次轉動的滴答滴答之聲。其實肯定是她的幻覺而已。
忽然之間,車後傳來“砰”的猛烈撞擊之聲。隨即是很多長而急促的剎車聲,還有喇叭聲……交織成一團,如物體強烈爆炸一般,炸響在她耳邊。
許連臻第一個反應就是猛地轉頭……果然,他們的車子後面發生了一場車禍。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幾乎從口腔中跳了出來,她朝司機大喊:“停車!停車!”
七月的天氣,熱辣辣的光線下,塵土飛揚,似乎遮住了眼前所有的視線。可是,她還是清楚地看到他的臉,滿是紅紅的液體。
一直到後來,許連臻才奇怪地發現那天的自己居然沒有反胃。她撲了上去,用顫抖的手指碰到了那黏糊糊、溼漉漉的溫熱液體:“蔣正楠!蔣正楠……”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的臉色依舊平靜如常,目光幽深,可裡頭卻有著明顯的笑意:“許連臻,你走不了的。”那般篤定,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許連臻呆呆滯滯地坐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除了“手術中”那三個紅字,四周的一切好似都與她無關。
蔣正璇扶著蔣母匆匆而來。陸歌卿的臉上滿是驚惶擔憂,由蔣正璇攙扶著,顫聲問道:“許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蔣正璇泫然欲泣:“連臻,大哥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呢?“
許連臻痴痴地望著手術室的門,輕咬著唇,神情恍惚絕望。她在一片茫然中搖頭,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斷地搖頭:“對不起……蔣夫人……對不起,璇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會這個樣子的!”
陸歌卿見她衣服上血跡斑斑,知道都是兒子的血,越發心驚肉跳起來。陸歌卿不能自己地捂著胸口,只覺心口處氣悶難當,無法呼吸。蔣正璇見狀,趕忙扶著她在最外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媽,你怎麼了?媽,你的藥呢……”也抽不出時間來追問許連臻。
最後還來了一個氣場十足的男人,一進來就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了數秒。陪同他一起來的幾個,隱約聽到有人在說“院長”“蔣書記”之類的詞語。他們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偶爾將目光掃向她。
時間很長,每一秒都是一種火燒火燎的痛苦煎熬!
很久以後,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幾個醫生簇擁著一個醫生一起出來。兩批人嗎匯聚到了一起。
“院長——”
“蔣書記,這是主刀的林醫生。”
那林醫生摘了口罩和手套,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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