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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不應該想這個問題,可是她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確實是這個,她覺得自己都快瘋了。於是,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雜誌上。
照片裡頭的兩人一身休閒裝扮,俱戴了墨鏡,俊男美女,氣場十足,一點也不亞於明星的街拍照。蔣正楠一手推著行李車,雖沒有特別的親密動作,但雜誌記者各種角度的偷拍,讀者包括許連臻都能對兩人的“熱戀”一目瞭然。雜誌甚至從兩人戴的同款情侶戒指上得出兩人好事將近的結論。
雜誌放大了兩人的情侶戒指,並作了詳細說明,是某某大牌設計師設計的限量款,全球才十款。甚至列了很多蔣正楠過往佩戴的腕錶等配件,標明蔣正楠對此設計師的偏愛。甚至還附了一張蔣正璇的照片,說她頸上戴的,也是出自此大牌設計師的設計,全球獨一無二。
許連臻的視線落在雜誌上,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那條項鍊。那段時間他曾經送過她不少禮物,可是所有的物件中,就那條J字形的項鍊,是他親自給她戴上去的,並說不準她取下來。
如今一對比,才有些瞭然,那條J字形的項鍊,大概也是出自這個設計師的。
下午的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起來,蔣正楠吩咐道:“許小姐,請過來一下。”
敲門而進,蔣正楠遞給了她一張名片:“麻煩你幫我跟這位肖醫生聯絡一下,他下個月從美國回來作交流,將在洛海待半個月,說我下個月底25日後都有空。請他排一個時間給我做手術。”
手術?許連臻抬頭,慢了半拍地從蔣正楠手裡接過名片。看清楚名片上的抬頭,心底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整形醫生。
他要去整形,要去把那場車禍所留下的疤痕都整去。
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特別注意自己的外貌,看來他真的愛上錢小姐。他與錢小姐兩人彼此相愛。
相愛!許連臻愣了片刻!多美好的詞啊!
她從自己的舌尖嚐到了難言的苦澀味道。
蔣正楠手術前一天的晚上,許連臻下樓用晚餐的時候,很奇怪地發現他居然已經端坐在餐廳了。
春節到現在,許連臻從來沒有在他的屋子裡見過他,更不用說兩人面對面坐著吃飯了。
兩人都在的話,廚房按常規上五菜一湯,此刻已經熱氣騰騰地擺在餐桌上了。
許連臻坐了下來,心想:明天下午的手術,前十二個鐘頭是不能吃東西的。他這頓估計是手術前的最後一頓晚餐了……忽然又覺得自己有毛病,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到最後一頓晚餐呢!多不吉利!
兩人也不言語,也算真真應和了古人的“食不言,寢不語”。許連臻像往常一樣,只用了一碗飯,見蔣正楠還在吃,倒也不好起身。一直等到他放下了碗筷,她才起身:“蔣先生……”
蔣正楠抬頭瞧著她,淡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眼神倒有一絲說不出的奇怪。許連臻忽然覺得有些話實在無法說下去,就如同有一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一樣,她停頓了數秒,說出口的只是:“晚安。”
蔣正楠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握著餐椅的手青筋突起。她明知道明天他要去做手術,居然可以不聞不問到如此地步。
蔣正楠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有嚴重的自虐傾向了,來的路上就明知道是這樣子的結果,卻還是不甘心,一定要像頭蠻牛一樣撞到了牆上,才會知道疼。
那天晚上,許連臻一直無法入睡。只要一閉眼,就會憶起當日蔣正楠滿臉鮮血的模樣,那種心臟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的害怕,她至今清晰地記得。
在大雁的時候,她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也曾恨過自己,為什麼要離開?如果當時她堅決不離開,她說話不算話,她不履行諾言,蔣夫人又能如何呢?
可是清醒的時候,她就會無聲嘲笑自己那無比荒謬可笑的念頭。
他把她留在身邊,不過只是用習慣了而已。她又以什麼身份恬不知恥地留下來呢?
許連臻怎麼也靜不下來,到後來知道自己實在是無法睡著了,索性就起來。在衣櫃的最角落裡頭,找出壓在最下面的那個盒子。開啟,取出了那件染血的衣服。
如果說她曾從他身邊帶走過某物的話,那麼大概就是這個了。這是他留過給她的唯一的真實。
她開啟手機,點開一張從論壇上翻拍下來的照片。照片裡頭的蔣正楠身處在某個大型會議上,側著臉,臉上的疤痕明顯,視線落在遠處,表情收斂。
明天之後,這樣的他就會成為永遠的過去。
蔣正楠去做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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