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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不打擾蔣哥了。”
蔣正楠淡淡道:“都是自己人,談不上什麼打擾,一頓飯而已。”
蔣正璇:“算了,不去啦,你跟錢姐去吧。我們自己去吃。”蔣正璇知道大哥蔣正楠的圈子裡頭,確實很多是左擁右抱,溫香軟玉俱滿懷的。可他難不成也想這麼對連臻。讓他做夢去吧。念頭一轉又想到某個人,心情頓時惡劣起來,“連臻,我們走。”拉著許連臻就往外去。
一到門口,卻看見了錢會詩款款地推開車門從自已的車子裡下來。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小禮服裙,V字領口和袖子處用了黑色薄紗和閃閃的銀色珠寶,巴洛克的風格,十分典雅華麗。
錢會詩見了蔣正璇,未語先笑:“不好意思,璇璇,我來晚了。本來還想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呢。”蔣正璇打了招呼,叫了聲:“錢姐。”
錢會詩又看見了蔣正璇身後的蔣正楠,便嫋嫋地上前,親親熱熱挽了蔣正楠的手,側頭又跟蔣正璇道:“你哥說一起吃飯,我已經訂好地方了,這個時間去正好。”
也不等蔣正璇回答,錢會詩拉著蔣正璇的手:“走吧。”
這種情況下,許連臻只好任著蔣正璇拉著她的手上了錢會詩的車。然後出現在一家老城區的一傢俬房菜館前。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老舊屋子,許連臻並不陌生。
照例是不點菜的,只須提前告知主人哪些是他們不吃的就可以了。主人按人頭和自己的喜好配菜,燒什麼客人就吃什麼。
蔣正楠一向最喜歡這裡的野生白灼河蝦。不過主人對食材有嚴格要求,每次端上桌的都是大而鮮活的河蝦,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沒這個菜的。
今天倒有。配了主人一碟一碟精心準備的姜蔥醋辣椒,一起端上了桌。那主人許連臻隱約記得姓李,他含笑招呼眾人:“大家慢用。”又朝蔣正楠道:“這個菜,已經被錢小姐長年訂下了,說有了就第一時間通知她。”目光在看到許連臻後有微微一頓,但很快地已將話頭接了下去:“蔣……多吃點。”
蔣正楠的反應是側頭握住了錢會詩的手。錢會詩大約覺得當著眾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嬌嬌地嗔道:“李老闆……”李老闆一笑:“還有幾個菜,大家慢吃。”
錢會詩拿起了筷子,夾了幾隻蝦放在蔣正楠面前的碟子裡,又幫身邊的蔣正璇夾了幾隻,然後招呼葉英章:“英章,你自己來。”又朝許連臻客氣微笑:“許小姐你也不要客氣。”世家出來的女孩子,見慣了世面,大方得體,怪不得傳言蔣母極中意,一再表示很滿意。
錢會詩取過蔣正楠面前的碟子,一隻一隻地幫蔣正楠剝殼,邊剝還邊跟蔣正璇輕聲說道:“你哥就喜歡吃蝦肉,不喜歡剝殼。”
錢會詩將蝦殼剝得乾乾淨淨的,這才把裝著蝦肉的碟子遞到了蔣正楠面前:“吃吧。”蔣正楠當著眾人的面側頭親了親錢會詩的臉:“謝謝。”
蔣正璇心裡只覺得這頓飯簡直到無法吃下去的地步了,真恨不得拉著連臻轉身而去。抬頭與葉英章對視了一眼,又偷偷地去瞧許連臻,只見她正小口地喝湯,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動靜。
蔣正璇暗暗鬆了口氣。
就這樣熬了許久,才結束了飯局。
許連臻婉言謝絕了接下來的活動,也謝絕了蔣正璇讓葉英章先把她送回家的提議,只說不用了,自己打車就可以。她攔了車到了公寓。開啟門,便徑直回房間睡下了。彷彿真的很累,很累,需要休息。她亦是如此告訴自己,睡一覺,睡一覺就會好了。
頭一沾枕,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啪”的一聲開啟了燈,暖暖的橘黃,像是黑暗中最鮮豔明媚的一抹亮色。許連臻擁著薄被起身,口乾舌燥,想去倒杯水。想不到居然一夜無夢,無悲無喜。
天氣轉暖了,赤足踏在地板上,也不過只是薄薄的一點涼。
許連臻忽然覺得客廳有些不對,她頓了幾秒才終於知道這個不對頭在哪裡——蔣正楠的領帶散散地擱在沙發上。
他不會是在這裡吧?
繞過客廳,果然看到他的皮鞋在玄關處,與她的擺在一起。
許連臻雙手覆面,怔怔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好半晌,轉身,她看到了蔣正楠。蔣正楠面無表情地朝她走來,停在她身畔。許連臻垂下了眼。蔣正楠探手取過了領帶,打好了領結,然後轉身而出。
門在兩人中間“啪”的一聲輕輕闔上。門內外的兩人,各自轉身,怔怔地望著已經關上的門,片刻才各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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