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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滴淚從眼中湧了出來,滑過臉頰,無聲的墜到地上。
他要跟錢小姐結婚了。
他永遠都不會給她回電了。
半響後,只見醫院空蕩蕩的長廊,一排空落落的長椅上遺留著一部白色手機。
第十五章
錢會詩進了屋,桂姐忙上前:“少奶奶,你不是下個星期回來嗎?”錢會詩拿下墨鏡:“先生呢?”桂姐道:“在花園給小白洗澡呢。”
從錢會詩二樓的房間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午後花園的情況。蔣正楠正給小狗搓泡泡,偏生這隻小狗還知道什麼恃寵而驕,不時舒服地甩著身上的泡泡。蔣正楠身上的衣服都是高階定製的,身上這件短袖襯衫自然也是,被小狗甩了許多泡沫在上面。蔣正楠也不惱,蹲在草坪上,耐心十足地又給小狗抓了幾遍癢癢。
錢會詩只聽“咔嚓”一聲,手上那副最新款的墨鏡腳架竟被她生生折斷。她盯著手上的墨鏡半響,將其扔在了地板上,依舊不解氣,又狠狠地踩上幾腳。震盪她是傻子啊,哪個男的會養這麼一隻泰迪犬做寵物啊。
猶記初次見他抱了小白過來。她還以為是送她的,開心的一把抱了過來:“太可愛了!”
小狗可能怕生,所以掙扎著要從她懷裡下來。結果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小白可能不習慣你身上的香味,還是我來養一段時間。等它習慣了再說。”
那個時候,他們才結婚一年零十個月。
她後來問他:“為什麼取小白這樣俗的名字啊?一聽就知道是條狗。”蔣正楠怔了怔,好一會兒才道:“小白這名字不錯啊,順口,都叫習慣了。”她揉著小白順滑的發毛:“小白,小白……順口到是挺順口的。”
後來某天,蔣母帶了表姨梁夫人過來喝茶,也正好聊聊彼此基金會的合作。聊到興頭上的時候,小白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
梁夫人一看到小白,眼睛頓時一亮,打量了一下她,對著蔣母陸歌卿道:“你啊,好福氣,兒子媳婦這麼恩愛。”蔣母笑笑,沒有搭話。
梁夫人見她懵懂不解的神色,還給她解釋說:“會詩你不知道吧,正楠啊,從小就對發毛之類的東西有輕微的過敏症。以前啊,他家裡可從來不養什麼貓阿狗啊的寵物的。你看他寵你吧……”梁夫人彎腰抱起了腳邊的小狗:“哎呀,你這狗可真漂亮,叫什麼來著?”
她出神了數秒,才意識到梁姨在問她小狗的名字:“小白,叫小白。”
原來他有過敏症。可他這樣還買小白送她。
那個時候錢會詩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是某天,她帶小白出去逛街,小白回來就開始拉肚子。她也沒特別在意。也不知道蔣正楠是怎麼知道小白生病的,急急從辦公室趕了回來。一進門,抱起小白就往外走,她腳步匆匆地跟了上去。他的神色極不佳,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陰霾的臉色,厲聲問她:“你到底帶它出去吃了什麼?”
她也覺得委屈,他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真沒吃什麼,大概是它舔了幾口冰激凌……”他坐進車裡,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她站在草坪上,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
她不懂,不過時至小狗而已,更何況她也不是故意的。
他們才結婚兩年零兩個月。也是這樣一個夏天的傍晚,她一個人站在一片紫紅的夕陽裡,一整暖風過來,她竟然覺察到了寒意。
她嫁給他之前一直是父母手心裡的寶,大哥大姐也寵得很,從來也沒有人給過她氣受。與他一起後,她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脾氣,學著大姐得體儀容,大方處世,學習著與他家人相處,怎麼討他妹子喜歡,為的就是讓他覺得她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不過是仗著自己愛他罷了!
是啊,他是不知道的。很早的時候,她與他就有過初見。是在大哥的婚禮上,那個時候,他出入商場,進入他母親的家族生意,而她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他是那日到場的一個賓客,而她是新娘身後的伴娘之一。
那天,他白襯衫、白褲子,外面套了件寶藍的西裝,清俊逼人,踏著陽光而來,含著笑與大哥說了一句“錢先生,恭喜恭喜”。她似被他帶來的光線驚了一下,到現在都清楚地記得那一道迎面而來的白光,晃的讓人睜不開眼。
她記得那樣牢。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印象。那日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的貴賓室,她與大姐坐在角落的沙發裡翻看雜誌,他與助理兩人進來。大街的視線一頓,側首在她耳邊低聲道:“這人就是盛世的老闆,年輕有為吧……他原來的長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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