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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陛下去走索,我就去踏滾木。燕郎說。你說話怎麼像個老宮女一般乖巧?我在燕郎的腮幫上擰了一把。燕郎立刻滿面羞赦之色,我又說,別臉紅呀,你怎麼老是像個女孩子一般羞羞答答呢?
燕郎咬著嘴唇,眼神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他說,奴才罪該萬死,以後再也不敢臉紅害羞了,不知道陛下還想不想去看看別處的熱鬧?
去吧,既然溜出來就玩個痛快吧。
我和燕郎最後來到品州城西側的香柳湖邊。湖邊果然是另一番人間仙景,無數畫船小舫上歌妓舞鬟,絃樂笙簫,船家羅列無數珍品奇貨招徠遊人,計有鬧竿、戲具、花籃、畫扇、彩旗、糖魚、粉餌、時花、泥孩兒等樣,岸上的貨攤則擺滿了珠翠冠梳、銷金綵緞、犀鈿漆窯等各種玩器。我看得眼花繚亂,直嘆沒有隨身攜帶銀子。燕郎神秘地說,陛下想要哪樣儘管吩咐,奴才不花一文也可以弄到手。我就指著船頭上的幾個彩塑泥孩兒說,我想要那些泥孩兒,你去給我弄來吧。燕郎讓我站在原地等他,我站在一棵大柳樹下,心裡疑惑著燕郎輕鬆的承諾。頃刻就看見燕郎撥開人群往我這邊走,邊走邊從懷裡掏著什麼,先掏出一個泥孩兒,又掏出一個泥孩兒,一共掏出四隻,捧在手上對我嘻嘻地笑。是偷來的?我恍然大悟,我接過四隻泥孩兒問燕郎,那麼多的人守著,你怎麼偷來的?
眼快手快腿快,燕郎莞爾一笑,他摸了摸頭皮說,我三哥教我的,我三哥什麼都偷得到,有一次他還在屠戶的眼皮底下偷過一頭豬。你有這一手怎麼不告訴我?早知道我就讓你去偷皇甫夫人的玉如意了。要不你去把品州城門上的金匾給我偷來?那都是我最喜歡的東西。我對燕郎亦真亦假地說。那可不行,會砍頭的,奴才萬萬不敢。燕郎回頭朝湖邊望了望,他拉了拉我的衣角,陛下快走吧,我怕船家發現了會追來。回行宮的路上是燕郎揹我走的,因為我已經走不動了。我們穿越品州城歡樂的街市,聽見路人在紛紛議論燮王駕臨品州的訊息。我在燕郎的背上掩嘴竊笑,我發誓這是我十四年來最快活最自由的一天。後來我對燕郎說我以後要把西王昭陽逐出品州城,把我的燮國京城遷到品州來。燕郎在我的身下嗤嗤地笑,他說,那就好玩了,我可以天天去給陛下偷泥孩兒了。四個彩塑泥孩兒在後來的西巡途中一一丟失了。後來又經過了許多燮國的城鎮,品州城的臘八節狂歡留給我的印象漸漸淡薄了。但是在昏昏沉沉的冬日午後,在顛簸泥濘的鄉野小道上,我多次想起那個在高空中表演走索的雜耍藝人,他的紅披風和黑皮靴,他的野性奔放的笑容和自由輕盈的身姿,當他在細鐵索上疾步飛奔時多麼像一隻山間羚羊。我還多次想起那個操南部口音的黑臉漢子,他對我說,孩子,跟我走,我會教你走索的。西部邊地瑞雪初降,皚皚白雪覆蓋著無邊的曠野和荒涼的集鎮。這裡歷年戰禍不斷,居民遷徙致使人煙稀少,方圓百里之內竟聽不到雞鳴狗吠之聲。統轄此地的西北王達漁貪圖酒色之名我早有所耳聞,在他的府邸裡我看見了數不勝數的酒缸酒罈,還有一個巨大的深不可測的大酒窖,瀰漫於西北王邸的酒氣使人頭腦暈眩,西北王達漁醜陋紅脹的臉則令我聯想起獼猴的屁股,我一看見他就指著達漁的臉說,你見過獼猴的屁股嗎?你的臉活像獼猴屁股。達漁聽了哈哈大笑,沒有流露出絲毫不快之色。他召來一群舞姬在大殿上載歌載舞,其中還有幾個藍眼隆鼻的番女。西北王達漁一邊飲酒一邊擊掌吟和,他的酒氣烘烘的臉湊近我耳語道,陛下是否屬意那幾個番女?我可以送給陛下帶回京城宮中。我搖了搖頭,我看見所有的舞姬都裸露著肚腹,她們在腹上塗抹了一種發亮的紅粉和金箔,扭擺起來分外妖冶而豔麗。我突然笑起來,因為再次想起了獼猴的屁股。這回西北王的臉面再也掛不住了,我看見他朝天翻了個白眼,對他的侍從低聲埋怨道,狗屁大燮王,什麼都不懂,光知道獼猴的屁股。我原來是準備第二天去鳳凰關幸見戍邊將士的。但是第二天下起了鵝毛大雪,天氣異常寒冷。我縮在西北王的羊毛暖榻上不願走出宮邸一步,隔著窗戶我看見侍從們正在雪地裡準備車馬,參軍楊松按時來督促我上馬西行,被我喝斥了一頓,我說,你想凍死我嗎?現在不去,等雪停了,等太陽出來了再去。外面的風雪卻不見衰落,反而愈見狂暴了,參軍楊松又來催詢何時起駕,我怒不可遏,抽出龍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