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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儕婦女們,願往沙場死,將我巾幗裳,換你征衣去。”
自問對國家民族對領袖可告無愧
1938年5月,張自忠寫好最後的信後即揮軍渡河,在南瓜店與敵人遭遇,雙方兵力既懸殊,武器更不如,張將軍指揮部隊奮勇進攻,激戰九晝夜,日軍傷亡慘重,不知道這支中國部隊何以這樣能打。後來聽說其中有張自忠將軍在,乃增援反撲,務期要消滅張將軍所部,以絕後患。最後張被圍於南瓜店之十里長山,敵人以飛機大炮配合轟擊,彈如雨下。到16日,一天之內,從早晨戰鬥到晚上,張所部傷亡殆盡,將軍身中六彈,屢次倒地,屢次爬起衝殺,左右請遷移指揮所暫避,張堅持不許。到了最後彌留時,告左右說:我力戰而死,自問對國家民族對領袖可告無愧,你們應當努力殺敵,不能辜負我的志向。
寫歷史還是創造歷史?
蔣廷黻非為純粹學者,故交李濟問他:“廷黻,照你看是創造歷史給你精神上的快樂多,還是寫歷史給你精神上的快樂多?”蔣沒有正面作答,他以慣熟的外交辭令回答:“濟之,現在是到底知道司馬遷的人多,還是知道張騫的人多?”李是研究上古史的專家,蔣不好當面貶低“寫歷史”的貢獻,況且自己也曾寫過十多年的歷史,但他顯然對“創造歷史”更有興趣並引以“自豪”。
聞一多:天洗兵
1945年5月4日,昆明大中學生舉行大遊行時,忽見下起雨來,有些學生正要散開。聞一多卻走上高臺,大聲說道:“武王伐紂誓師時也下了大雨,武王說這是‘天洗兵’,是上天給我們洗兵器,今天,我們也是‘天洗兵’。”於是遊行照常舉行。
今天不放人,明天就登報
王芸生從1941年到1949年主持《大公報》筆政。這八年,他為了堅持言論獨立,多次碰蔣,蔣介石請他兼軍委會參議,送來聘書和薪水,被他退回,頗不給面子。1947年,中統特務抓了《大公報》記者唐振常,他便給上海市長吳國禎去電話:今天不放人,明天就登報!
乾坤特重我頭輕
遇羅克有詩,贈友人:攻讀健泳手足情,遺業艱難賴眾英。未必清明牲壯鬼,乾坤特重我頭輕。
中國這個原子彈,全是自己製造的
鄧稼先跟楊振寧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美國留學,一直是好朋友。鄧稼先回國後“把自己與‘文明世界’有關的一切全部埋葬”。1972年,楊振寧到北京到處找鄧稼先,有關部門只得給鄧稼先在北京的一個四合院安排了一個“家”。楊振寧一看書櫃裡的書都帶著圖書館的標籤,知道這不是鄧稼先的真家。最後,為楊振寧送別的時候,鄧稼先忍不住請示周恩來,能不能告訴楊振寧,因為他就問一個問題:中國的核試驗、原子彈,是不是靠中國人自己搞的?在飛機場,鄧稼先對楊振寧說:“我可以告訴你一句真話,我就在做這件事。中國這個原子彈,全是自己製造的。”楊振寧當時就衝進洗手間大哭。
無名女子保骨灰
江小燕獲悉傅雷夫婦憤然棄世的訊息後,瞞過父母,冒險來到了寄存骨灰的萬國殯儀館。那裡的工作人員被她打動,答應把骨灰交給她。等到一堆鱗片樣的屍骨端到她面前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錢為傅雷夫婦買一個骨灰盒。從殯儀館的登記簿上,她查到了朱人秀的地址,在朱的幫助下,她買了一個大塑膠袋,將傅、朱的骨灰裝好,並以“怒安”為名,寄存於上海永安公墓。回到家中,她提筆給中央領導寫了一封信,報告了傅雷夫婦負屈身亡的經過,希望能昭雪英魂。信一寄出,她就因替“老右派”鳴冤叫屈被打成“反革命”,十幾年來,一直過著一種含辛茹苦、宵衣旰食的悲慘生活。1979年4月,傅雷夫婦的骨灰盒移入上海革命烈士公墓。一別二十多年的傅聰,第一次回國就趕上了父親的追悼會,百感交集之餘,得知父母的遺骨能奇蹟般地儲存下來,全仰仗於一個素不相識的無名女子,就和胞弟傅敏四處打聽。見到江後,他們一再表示要“有所謝意”,江小燕只是淡然一笑。出於禮貌,她接受了傅聰音樂會的一張入場券,一俟音樂會結束,她就默默地離去,從此再也沒有找過傅氏兄弟。
意志第九
吾輩不低首求人才以自助
胡林翼多次說:“天下糜爛,特吾輩二三人撐持。吾輩不低首求人才以自助,可乎?”他給曾國藩寫信說:“克己以待人,屈我以伸人,惟林翼當為其忍,為其難,非如此則事必不濟。”
魏源得到儒家經典《大學》的古文,一見之下,欣喜若狂,連夜苦讀。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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