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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殺了她父王、逼死她孃的人就是她眼前的房慶緒時,會怎麼樣?
一定會恨他恨得發狂了!
“公公。”齊珞忽然開口,眼神頗為驚疑。“府裡怎會藏著一個連公公都沒見過的小丫頭?”
“我正覺得奇怪。”房慶緒轉頭看了阿靈一眼,沒好氣地問:“我看是你搞的鬼吧?”
阿靈多半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她臉色慘白地反問:“大將軍莫非有意納樓嬰為妾?”
“有何不可?”房慶緒不悅地皺眉。
魏嬰一聽見“納妾”兩個字,驚恐地望向房揚古。
房揚古深深吸氣,心中五味雜陳。此刻,他無法當著齊珞的面阻止父親的企圖,怕自己對魏嬰的過分關心會給她惹出禍來;齊珞是齊國的三公主,萬一動念想對付魏嬰,根本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他也不是沒有發現,齊珞的視線從魏嬰出現起就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他咬著牙,不動聲色,極力思索著該用什麼方式阻止這件事。
房慶緒喜孜孜地問魏嬰:“大將軍要納你為妾,可好?”
“不可以。”房揚古冷冷地打斷,咬了咬牙說。“爹要納誰為妾都行,唯有樓嬰不成。”
“為什麼?”房慶緒臉色一沉,瞪著成天和自己唱反調的兒子。
房揚古臨時想出了藉口,不疾不徐地說著:“和趙王簽訂停戰盟約時,我曾答應過趙王,他若送我一塊封地,我便送他一名絕色美女,而樓嬰……就是我打算送給趙王的人。”
魏嬰如遭雷極,只覺得天地變色,一顆心狠狠地往下沉陷,並不知道這是房揚古為了救她才順口胡謅出來的話。
房慶緒臉色發青,惡狠狠地說:“挑別人去,樓嬰我要定了。”
房揚古輕笑了兩聲。“爹,這隻怕由不得你,停戰盟約是我籤的,戰爭是我打贏的,爹該不會想為了一個樓嬰而壞了大事吧?”
房慶緒氣得眼前金星亂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房揚古以為目的達成,正想鬆口氣,沒想到卻聽見魏嬰開口說道:“奴婢不想去趙國那麼遠的地方,再怎麼說,留在這裡當大將軍的姬妾也比去那種陌生的地方好。”
房揚古驚愕得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胡說些什麼?”他低吼。
魏嬰的意識恍惚,只覺得內心深處一陣刀刺般的劇痛。她咬著唇朝房揚古跪下,悽愴地看著他和齊珞,低語著:“奴婢還沒有機會恭賀少將軍的新婚之喜——”
魏嬰眼中的憂傷和惆悵令房揚古渾身一顫,只聽見她低低吟誦著——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鳧與鴈;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如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房揚古聽出來了,這是“詩經”中用來祝賀新婚夫妻的句子,他凝視著魏嬰憂傷的眼神,想起多年以前,他對她說過的那些玩笑話,無端的感到心痛。
齊珞冷眼看著魏嬰,不需費力去猜,也看得出魏嬰與房揚古之間不尋常的關係,她藏不住妒意,絲毫不領魏嬰的情。
“我和少將軍的婚姻不需要一個小丫頭的祝福,我真想不到,將軍府裡的丫頭竟然還讀過詩經,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她冷笑。
魏嬰愕然,愣愣地不知該怎麼回話,只好低下頭不敢吭氣。
房揚古按捺不住,語氣帶著怒意,反嘲了回去。“我要求樓嬰多念些書,是要讓她知道,一個女子除了容貌之外,還必須懂得知書達禮,否則我也不會考慮將她送給趙王了。”
想不到這句話並沒有傷到齊珞,反倒嚴重刺傷了魏嬰,她愈來愈相信,房揚古要她念那麼多的書,原來是早就預備好要將她獻給趙王的了。
“再怎麼知書達禮,奴僕畢竟還是奴僕,就算攀龍附鳳了,也永遠只是個姬妾而已,當得了正室嗎?”齊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語氣咄咄逼人。
房揚古聽了,頓時怒不可遏,他霍地站起來朝外走,一面對魏嬰大喊:“樓嬰,跟我來,我說過回府之後要考考你……”
“不必考了。”魏嬰打斷他的話,痛苦和絕望已讓她失去了神智。“我絕對不去趙國,我願意當大將軍的妾。”
見房慶緒面有得色,房揚古欲在胸口許久的怒氣瞬間爆發了,他氣得理智盡失,一把將魏嬰從地上抓起來,蠻橫地將她拉出大廳,穿過眾人驚異的目光,然後一路拖向花園靜僻的角落裡。
“你幹什麼?”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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