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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們,有的還唱起了哀歌。夜幕降臨了,白雪映襯著大棚子裡面的燈光,使得平日裡黑糊糊的桃花江畔顯得燈火通明,讓人把不遠處光明橋的橋頭也看得非常清晰。 “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一片哭喊聲……”胡主任真心地唱起了被她改編了歌詞的《馱鈴》,來表達對總行領導的哀思。 由於侯翠花在家等候的原因,庫辛勤沒有在墓地上久留,把他自己寫的一首悼亡詩,名叫《生與死的童話》,分別貼在了他送給老孫和小黑的花圈上: “死亡像個父親, 人類卻是孩童 ; 父親打盹了 , 孩童偷跑了 , 人生便有了 。 死亡是永恆 , 人生卻是瞬間 ; 生是從死亡處來 , 總要回死亡處去 , 只要死亡停止睡眠 。 人生是孩童的偷玩 , 註定要追求快樂 ; 孩童的偷玩 , 註定是短暫而不久遠, 只是莫把短暫蹉跎成虛幻。 孩童偷玩的時候 , 尋著嗜好散去 ; 其實成功是快樂 , 而挫折也是體驗 , 因為人生只是時空的瞬間。 有的人眷戀成功的人生 , 有的人不甘於一時的失敗 ; 人類讓軀體等待死亡 , 把本性的基因繁衍給後代, 在死亡醒前完成蛻變 。 一生都作頑劣孩童者, 最終看到父親的威嚴 ; 美化地球、歡娛他人者 , 醒來的父親會報以歡顏 , 願人生有價值而莫像虛幻 。”  
50、飛黃騰達
鄭革新和薛美人生最正確的一次投資就是給韓主任送了一輛帕薩特轎車,而且送得非常到位、非常及時。因為,鄭革新把車鑰匙、駕駛證、發票、納稅證明放到韓主任辦公桌上的第二天,這個博士後同志的總行行長助理的任命就下達了!而且,韓博士後所分管的業務正是原來老對頭吳渡所分管的資產保全和信貸管理等銀行的核心業務!! 雖然現在的韓行助沒有像他在電話裡所玩笑的那樣,讓鄭革新的水泥廠核銷批文立等可取,但是,他卻會意地笑了一下:“你和薛總就放心地回去吧!批文一下,我馬上通知你!” 這次鄭革新進趟北京,倒是回了趟家。當然,他不是想老婆才回家的,他是想聽聽鄰居孫飛龍的訊息,因為,在總行的時候,他沒有想起問老孫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敢對老孫的問題表現得太熱情。結果,他從金融街公寓小區銀行居委會大媽那裡得知,老孫最後就是按照自己的主意和設想安頓和處理的:算因公死亡,總行除了發給家屬,其實也就是韓夫人本人,兩萬塊撫卹金外,再沒有什麼特殊的補償和榮譽的嘉獎了,而且,這孫夫人也是個精明人,見好就收了。她明白,如果不寫一份材料,如果不一路地找上去,如果自己已經和老孫辦理了離婚手續,恐怕連這兩萬塊還沒有呢!據說,讓孫夫人感覺愜意的是,老孫的骨灰盒沒有由自己千里迢迢地抱回來,而是由光照市參股銀行在當地的天堂公園墓地賣了一塊墓地,和參股銀行同時出事的小黑同志一起風風光光地安葬了。 讓鄭革新沒有想到的是,他還從金融街公寓小區銀行居委會大媽那裡聽到了一個讓他心驚的訊息:吳渡最終還是以受賄罪被叛處並被執行了死刑!槍斃的時候,北京一個大醫院的幾個醫生也在場,因為吳渡為了表示自己作為一個窮孩子對黨、對人民的忠誠與悔過,行刑前,毅然捐獻了自己身體的全部器官。 鄭革新聽了,反倒對自己的這個死對頭領導有了幾分敬意:“死了倒有一點人樣了!” 但是,據到刑場的醫生說,鑑於吳渡的年齡和身體狀況,他們醫院只取了吳渡的腎臟和雙眼的角膜。吳渡的其他器官,醫生認為醫用價值不大,只得放棄,任其隨吳渡的肢幹一起化為了灰燼。 鄭革新聽了,不免產生了幾許莫名其妙的恐懼。 吳渡罪惡、可憐、可嘆的一生,就這樣完結了。只有他在監獄裡寫下的悵悔錄留了下來,成為國商銀行進行反腐倡廉教育的反面讀物。 鄭革新想:吳渡這個老東西是希望這個材料,能夠成為每一個金融從業者,尤其是身處高位之人掩卷深思的警世之言吶!。 在水泥集團貸款核銷初步落聽之時,股份公司的融資偉業也進展得很順利。 雖然庫辛勤只是和路、吳二人說,由於總行的原因,八千萬低息貸款發放起來較為困難,而且,已經發放的三千萬貸款還是可以維持的。但是,人家股份公司的人不但不是傻子,而且,還都是人精子,他們召開了一個高層小會,在會上,對他們目前融資活動的形勢已經有了充分的認知。 路定國依然坐在長條型會議桌的一端,吳儂、吳宇、錢亮亮、洪梅(此時,洪梅已經兼任海藻石分公司總經理)分坐兩側,其他股東並沒有來參加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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