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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鼎銀行長那裡,但是,鑑於孫飛龍同志存在著嚴重的作風問題,再怎麼按三七開評價人,李行長的眼睛裡也揉不下“作風問題”這個沙子!國商銀行最終也沒有授予老孫“金融英雄”的稱號。 哎,心性過弱的老孫像個英雄一樣,付出了許多許多,可誰讓他在社會主義中國的社會里……、…… 在桃花江畔的雪景又如一幅水彩畫的時候,鄭革新和猴子被帶到了桃花江畔,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在長達半年的審訊過程中,鄭革新也是有立功表現的。他傷愈入獄後,像他曾經的領導吳渡一樣,面對自己給國家財產造成的巨大損失,俯首認罪,並交代了自己全部的經濟犯罪罪行,而且還檢舉了向崢嶸鯨吞貸款的犯罪事實,就在法官准備以受賄罪和破壞金融秩序罪判處其死刑,緩期執行的時候,猴子卻檢舉了他偷盜吳渡家、主謀追殺老孫、主謀在股份公司招待所放置炸藥包的刑事犯罪行為。於是,鄭革新又被加上了一條蓄意殺人罪,法官們就只得把他的死刑緩期執行,改為死刑立即執行了。結果,鄭革新不幸應驗了他原來的預感:桃花江畔的刑場真的成了他生命的終結之所! 猴子是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 猴子也真算得上一條漢子,同時被審判的吳宇以貪汙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並沒收全部個人財產的時候,雙腿都發抖,人也直打晃;而猴子聽到了對自己的死刑立即執行的判決,卻依然是面不改色,也沒有一句申辯的話,還雌牙笑了,而且笑得很平靜。猴子是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的,他明白,他用吉普車衝錢娜娜的小跑車入江,火燒“眺鷺”茶樓,那一條罪都夠槍斃兩次的! 此時,庫辛勤與市政府新安排的司機一起,正從光照市飛機場往市區趕來。 當黑色的奧迪轎車行使到老孫曾經跳河自殺的地方時,他們發現在寬敞的開闊地上,密密麻麻站了數百人之多! 司機好奇地停了車,下來向圍觀的人們打聽原由。 “槍斃人呢!” 庫辛勤聽見了這話,也趕緊下了車。不禁詫異地嘆道:“槍斃人!怎麼在這兒!” “不是在這裡,是在對岸的刑場!” 身邊有個女人回答。 此時,雪後的大巴山映襯在藍天之下,一重重山巒的輪廓和那山巒自身淡淡的、少女腰條一樣婀娜的線條依然秀麗、迷人;那被白雪覆蓋下的灌木叢中,那種掛滿紅果的植物,幹依然是被雪裹的嚴嚴的,呈完全的白色,而枝頭那無數顆紅豆大小的鮮紅的果子,依然無畏地掙脫出白雪的擁抱,在冬日裡,盡情地燦爛著。那劃破雪原依然流淌的桃花江,色彩也依舊是湛藍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粼粼的河水,也依舊泛起耀眼的波光。 突然,人聲鼎沸起來,有人大叫著:“來了!來了!鄭行長和那猴子被押來了!” “這回,看這兩個傢伙還兇不兇、還貪不貪!” “難道是槍斃鄭革新!”庫辛勤在心裡驚顫起來,他也顧不得自己即將是副市長的身份了,撇開自己的司機,擠入人群,擠到了桃花江邊,向對岸望去。越過百米寬的桃花江,對岸發生的一切依然清晰可見。 那大塊頭的鄭革新和小個子的猴子分別被兩個身著綠軍裝的武警戰士拖下了車。他們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順從地站在了桃花江畔白茫茫的開闊地中央。公檢法的工作人員及救護車裡的醫護人員也依次下了車,站在距他們二十米開外處,似乎研究著什麼。 庫辛勤身邊的女人悄聲問:“醫生來幹什麼?”問話人四十開外,聲音很低,彷彿怕聲音大了,就會引來對岸的槍彈一樣。 另一個女人回答,聲音也很低:“聽說鄭行長捐出了自己的心、肝、肺,連眼珠子都捐了!得的錢,也捐給了希望工程!” “死了,倒幹出了一點人事!” “大概是良心發現了!脊髓和腎,反正醫院要的,鄭行長都捐了!” “難怪來這麼多醫生!。摘他的心、肝、肺,挖他的眼睛,也得需要時間和人力呀!” 兩個婦女談話之間,對岸公檢法的工作人員及救護車裡的醫護人員們已經安靜地站好了。 此時,只見押解犯人的武警戰士分別突然照著犯人後腿踹了一腳,使他們被迫跪了下來。待犯人跪定之後,前面的兩個武警戰士便迅速地抽身閃開,而站在後排的兩個持著步槍,戴著墨鏡、手套和套袖的武警戰士立刻趕上來,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個武警戰士各用步槍照定犯人的後腦便開了火。 鄭革新肥大的身軀應聲倒地了,除了身後之事,他的一切的一切就這樣在瞬息之間結束了。 但是,猴子卻沒有倒。不知是那個武警戰士緊張,還是猴子有意躲避了子彈,第一槍居然沒有打上他的腦殼!猴子突然站了起來,正要掙扎的時候,被後排趕上來的第二個武警戰士一槍撂倒,就不再動彈了。 立刻,公檢法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