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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公園給老孫買墓地了! “那可怎麼辦?!”站在鄭革新身邊的娜娜真的急了。 “只有找找看了!” 鄭革新敷衍著。 “對,找!我們先找,如果沒有,我們再打電話讓全行的人來找。”胡主任焦急地說,她那份老大姐的熱心腸一攬無餘。 在鄭革新的指揮下,送行的人自覺地以停車地為中心,兵分四路,沿著桃花江,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蘆葦叢裡,尋找起來。 “老孫!”鄭革新在東方一聲大喊,在西方很快便傳來胡主任的一聲:“孫處長”的高叫。庫辛勤在南邊一聲大叫:“老孫”,便會換來北邊吳儂的一個女高音:“孫處長!”可是,沒過多久,四路人馬便四散得遠了,彼此的喊聲也互不相聞了。 娜娜有意跟在了庫辛勤的身邊,在她和庫辛勤一起走的時候,吳儂見了,把秀氣的圓眼擠了擠,一絲笑意掠過嘴角,卻沒有說話。 今天的娜娜穿著一身蘭色的牛仔服,柔順的長頭沒有披散著,學著吳儂的樣子,頭髮用一個牛角髮卡,高高得盤在了腦後,顯得眼睛更大,人也更精神了,同時,也把她身上的孩子氣誇張了出來。每當她從身邊走過的時候,望著她那被彈力牛仔褲箍得緊緊的越發顯得豐滿的腿和臀部,總讓人的目光不忍離去。 庫辛勤在地上拾起一根幹樹枝,掰掉雜亂的枝杈,作成一根簡易的柺杖,遞給了娜娜。而後,自己再檢起一根,拄在手裡。 娜娜也學了他的樣子,把樹枝拄在手裡,兩人沿著桃花江畔的蘆葦叢,踏著河邊溼潤的泥土地,深一腳淺一腳往前找著。 頭頂是藍天白雲,那白雲像綿羊一樣在萬里長空中湧動;桃花江蜿蜿蜒蜒地伸向遠方,在遙遠的天邊化作了一個小小的點,消失在視野裡;一陣微風吹過,滿野的蘆葦擺動起來,微風到處的一片蘆葦低了,而微風過去的那一片蘆葦又高起來,像大海的波浪一樣壯觀,只是蘆葦是枯黃色的,蘆花是淡紫色的;那黃與紫的搭配掀起的蘆葦浪,比海浪的蔚藍更加斑斕、更加迷人。 一隻喜鵲在明媚的陽光下,站在了淡紫色蘆花的枝頭。由於蘆葦的細杆不能很堅實地撐住它的肥胖身體,害得那隻大喜鵲不時撲稜著翅膀,“呱呱”地大叫著。不知它是在聞那蘆花的芳香,還是想吃蘆花裡的果子,它在蘆葦的枝頭樂此不疲地堅持著,直到發現庫辛勤和娜娜走上來,才很不情願地大叫一聲,飛遠了。 由於兩人都為老孫的生死安危著急,感受著美景,心裡也感受著一種異樣的甜蜜,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到喜鵲落過的蘆葦旁。庫辛勤扒開身邊的蘆葦,四處找尋著,發現桃花江的流水就在腳下,他把手中自制的柺杖探入水中,柺杖已經被江水全部淹沒了,卻依然沒有探到江水的底部。 “好深、好涼的水呀!”庫辛勤道。 “別往前去了!萬一陷下去,危險!” 娜娜叫道。 正當他們起身準備再向前走的時候,庫辛勤卻在河邊發現了一隻黑色皮鞋,鞋的號碼很小,是花花公子牌的。拿起來一看,那鞋裡面還有人的汗溼和腳臭味! “這是孫處長的鞋,沒有錯。是他在海南買的,是便宜的假貨!”娜娜尖叫起來,她想起了老孫在海南飛機場送給自己的連衣裙。 他們又發現了河邊的泥土上有被人踩下去的兩排腳印。那兩排腳印,一邊是鞋踩出來的,一邊卻直接是人腳踩出來的,那人腳直接踩出的腳印上,還留著深深的腳拇指、腳後跟的紋路。兩行腳印從路邊來,又在桃花江邊的水旁消失了。看來,印下腳印的人是在慌忙中進入桃花江的,看那水的深度,水的溫度和水的流速,入水的人會被急流衝得很遠,水深且冷,那入水者想必是活的機會少,死的機率大了。 “難道生比死還可怕嗎?”庫辛勤自語著。 娜娜嗓子有些哽咽:“其實,孫處長是個好人!”想到老孫帶自己一起去海南、一起赴廣西及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她的眼淚便忍不住奪眶而出了。她無聲地呆立著,雙唇緊閉,望著那流淌的桃花江水,眼睛沒有轉動,腦海裡也是一片空白。 庫辛勤的叫聲才讓娜娜醒過悶兒來,她用手抹去滿眼的淚水,使勁眨著模糊的眼睛,望望遠山,看看流淌的桃花江。跟著提起老孫那隻皮鞋的庫辛勤,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來。 停車場前,司機小黑已經回來了,見到庫辛勤便遠遠地喊道:“孫處長的手機、錢包都在他們鄭行長的車上呢!看來,不會出啥子事情!” “你這是什麼邏輯?就因為這些東西他沒有拿,才更會出事嘛!”庫辛勤被司機小黑的怪異思維搞得哭笑不得。 “您怎麼提著一隻鞋?”司機小黑問。 “孫處長的鞋,在河邊只發現了一隻。看來,跟你想的相反,孫處長很可能是凶多吉少!” 此時的娜娜已經恢復了平靜。 “孫處長,跳河啦?”小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