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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經感到陌生的床上,不禁感到了人世之蒼涼、美好生活之短暫、時光之不可倒轉。 突然,他的手機又震動了(會後,他還沒有心思把手機由震動調為鈴聲)。吳儂甜蜜蜜地在對面開腔了:“鄭行長,你還沒有睡吧?”自打從鄭革新那裡學來用銀行承對匯票融資的技巧之後,吳儂就把個鄭大行長膘上了,不到兩個月已經開票六筆,累計金額三千萬元。國商銀行總行把新增貸款的門路堵死了,可卻把開票融資的大門為光照市敞開著! 鄭革新詫異了:“你有事?” 吳儂甜著嗓子:“娜娜想晚回去兩天,她自己不敢跟你請假,就把我搬出來了!” 鄭革新聽到沒有新的亂子,才鬆口氣。他明知道娜娜正在中紀委攪和事,自己現在卻祥裝不知,假意關心道:“她自己在北京幹什麼?不要出什麼事情嘛!” 吳儂呵呵兩聲,帶著幾許醋意,嗲著小嗓說:“您大概還不知道,娜娜與庫行長好上了!人家大概要在北京訂婚呢!” 鄭革新“哼哼”兩聲算作同意了,掛上電話,他才嘆口氣:“自己當初像這一對新人一樣,別貪共產黨的錢多好!現在不但可以安安穩穩地過小日子,也可以四處告狀,致他人於死地!” 其實,因為有鄭革新之流的不安分,娜娜和庫辛勤也就沒有舒服的日子過了。 進京之前錢亮亮的話,娜娜是記在心裡的。她明白錢亮亮暗示了自己什麼:不要稀裡糊塗地毀了自己,更不要稀裡糊塗地毀了這個家! 但是,娜娜卻是一個認準了一件事情,不幹到底不死心的女孩,可以說,理性和情感也無法抑制住她這種往前衝的衝動! 她對庫辛勤包括自己生命安危的擔心,無法阻止自己前進的腳步;她為自己以至家族利益考慮的理性,也無法抑止這種要把事情做到底的力量。她有時真的不想再當“心有不平”了,塌塌實實在庫辛勤身邊作個淑女算了,但是,瞬間之後,她便又為自己“還我山河行動”的偉大,為冒險的刺激與興奮而改變了主意。 她希望庫辛勤不要參與水泥廠問題的時候,是真心的。她不希望庫辛勤這個外鄉人,為本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像老孫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她捨不得讓庫辛勤面對這樣的生死抉擇!但是,此時,她自己卻不肯放棄“還我山河行動”,當然,她卻忘了,也沒有想到:庫辛勤同樣捨不得她去冒生死風險! 娜娜就是在這種忐忑與矛盾的心理中,帶著水泥廠的全部影印材料與分行演出團飛到北京的。 演出之後,找到了中紀委,把全部材料交給丁處長,娜娜又忐忑地問:“我還能夠做些什麼?” 丁志剛掃一眼材料,大喜:“我們可以一同回光照市!我們正需要有你這樣一個同志吶!!” 他們不知道,他們大喜的時候,光照市的幾個人也正圍繞他們的行動,精心策劃著暗殺計劃。他們要殺人,而且還要水平高得不留痕跡!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5、山水大如瀑
娜娜和庫辛勤聯絡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娜娜到了中紀委的招待所住下,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按照李鼎新行長的要求一直放在靜音上,同時,才發現了庫辛勤打來的十幾個自己未接電話。 娜娜等庫辛勤埋怨痛快了,才說:“我們的小品得獎了!而且,總行說我們的小品對國有商業銀行支援企業發展工作是一個歷史性的回顧和總結呢!”娜娜有意沒有提自己已經聯絡上了中紀委並且已經住在中紀委招待所的事情。她不希望他為自己擔驚受怕。 庫辛勤譏笑道:“如果沒有你們支援企業發展為己任的思想,還不至於有國商銀行這麼多不良資產呢!” 娜娜不與庫辛勤爭論銀行經營理念的短長了:“我想到你北京的家看看,看看你的女兒!” “什麼時候?” 庫辛勤驚喜而又心情複雜。 “今晚!” 庫辛勤柔情起來:“我明天陪你去好嗎?” “你要回來!為什麼?” 庫辛勤玩笑道:“和你在北京登記結婚嘛!”他沒有說,他要繼續進行“還我山河行動”,現在,他希望這危險的行動,是自己單獨的行動,與娜娜無關。 “你真臉皮厚!”娜娜依然羞紅了臉。 “你不怕你爸爸,我又何必畏懼錢副市長呢!” “什麼時候過來?” “明天上午的飛機票!” “明天上午!”娜娜嘆了一口氣。 庫辛勤很不情願地支吾:“你不會告訴我你明天早晨要飛回來吧!” 娜娜也感到了失落,但是,“還我山河行動”事關重大,她無法要求丁處長推遲行期。 見娜娜沒有出聲,庫辛勤急忙說:“我跟鄭革新說說,給你請個假。他如果不同意,你就從此棄國有銀行到股份銀行來吧!” 娜娜笑了:“咳,你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相依相伴呢!還怕我們沒有機會一起逛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