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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是要應付考試,所以學得輕鬆自在;而剛剛的葛莉芬就是在高雄學苑上舞蹈班時認識的。因為學費便宜,一期三個月,每天安排不一樣的課程,七年累積下來,若不是沒有文憑,她早可以去應徵外商公司的秘書了。
一些朋友知道她在當清潔工,無不替她惋惜,可她總是笑笑說:“我幹嘛沒事找事做呀?當清潔工可以減肥保持好身材,做了這麼多年,薪水也不錯了,我要在這裡安養到老咧!”
其實她還有一個秘密;前幾年她迷上外匯期貨的美金買賣,就在隔壁大樓的銀行開戶,每天中午都窩在銀行吹冷氣吃便當;因為她是認真的好學生,當然就會好好的去研究匯率變動的特性,幾年下來,由於她的謹慎和不貪心,讓她的存款節節增加,已堪稱富婆了;若不是去年狠心拿出幾百萬買下房子,她的存款就近千萬了,因為她不喜歡繳貸款的麻煩,所以一次付清。
還有,當清潔工正好可以讓她有閒研究行情哩。
每天,她一早五點半就到公司,把打掃當晨間運動,流了一身汗;之後她會在三公尺見方的清潔準備室,也就是雜物間(她自稱為她個人的休息室)好好泡一壺花茶,利用裡面的小衛浴梳洗一番,然後坐下來喝茶看報紙,或是開啟她的手提電腦上網瀏覽:然後在九點以前將另一壺花茶和香濃咖啡端到陳秘書旁邊的架子上。
然後再回到雜物間旁邊的茶水間,利用小廚具幫陳秘書煎一個蛋餅或蒸一籠包子。因為陳秘書對她很好,而她也欣賞陳秘書的努力和勇氣,獨立扶養兒子及侍奉公婆的辛勞。
她喜歡和陳秘書在九點半之前的早餐約會,九點半以後若是陳秘書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她就會出外去溜達,或是檢查其它樓層的清潔情況。沒辦法,誰叫她是清潔領班嘛!每星期一都還得向公司總務課的人做報告呢。她常自我消遺說:“當清潔工人能當成這樣也算不錯了。”
正將電燈插頭巡視一番之時,突然,電話響了,因為辦公室已經是黑漆漆一片,所以刺耳的鈴聲很驚人。
她考慮著要不要去接聽,但……是哪一支電話在響呀?再次走進辦公室,她並不考慮開燈,因為在黑暗中可以輕易發現電話上閃爍的燈。
咦?不是陳秘書桌上的電話?那就表示是裡面總經理的,也就是這棟大樓的負責人的專線嘍?那就不關她的事了,她哪那麼大膽敢去接聽老闆的專線呀。
只是……這電話鈴聲實在太刺耳了,讓她即使在收拾桌面,都忍不住數算響了幾聲呢。
鈴……(第十八聲)鈴……(第十九聲)……
直到她收拾好,覺得該走了,鈴聲仍像催魂一般不曾間斷。唉!這……接聽一下應該不要緊吧?
正這麼想,她人就已經走進總經理的辦公室了。
才拿起電話,還來不及說半個字,就聽見電話那頭的怒吼——
“Antonio!你該死的這麼久才來接聽電話!你這邊是什麼狗屎天氣!什麼暴風圈、亂流,搞得我頭暈,並且我肚子餓死了!快來接我!”
喔!原來是英文加上西班牙文呀,害她一開始有聽沒有懂。
“Antonio?啞掉了呀?別告訴我你在偷笑!”
時於伶的確很想笑,但她還不至於造次,雖然她不曉得誰是Antonio。她記得總經理應該姓羅吧?若她記得沒錯,總經理是個混血兒,只是她從來也沒花心思去記人家姓氏。
“呃……這位先生,這裡是利雅肯廣告的亞洲總社,請問您要找總經理嗎?”她回以標準的英文,有禮且溫和。
這下子換成對方啞了。
停了五秒。
“Antonio呢?這是他的專線吧?”
“是,但他已經下班了。”Antonio。應該就是老闆的外文名字吧?
電話那頭再度停頓五秒。“幫我聯絡他!”口氣很下好。
“很抱歉,我不曉得……”
“你是秘書吧?你跟他說是他大哥來臺灣找他,我人已經到機場了,叫他來接我ok?我五分鐘後再撥一次。”
“先生?先生!”天哪!她只聽到電話嘟嘟作響。
坦白講,她很想落跑,真的!
這時候叫她找誰去呀?早知道就不接電話了,只是基本上、良心上、禮貌上、道德上、教養上……總之一堆理由讓她沒有即刻落跑。
她看著總經理大人的桌面,眼光搜尋著可用資源。很好!有一疊名片,拿起來看,烏漆抹黑的,因為燈源開關被她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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