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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兒的人身邊都有至少兩個護衛,地上打滾的也都有簡單的包紮,才放下心來。
夢言突然覺得自己讓謝又安脫衣服有點可惡,氣歸氣,但她真是這皇宮之中最聽自己話的人了,讓做什麼做什麼,任勞任怨,無條件配合。
她不會無緣無故地違抗命令,突然跑回來大概也是因為聽到了什麼風聲。自己卻因為烏雅閒在身邊,迷了眼徹底失控。
完全不佔理了。
夢言偷偷拿餘光瞥謝又安,裙裝不比平日的勁服方便,行走間多少會受些拘束。夢言想說“你隨便想穿什麼穿什麼吧”,話到嘴邊繞了一圈,覺得還是找個正經的時刻認真點說比較合適。
經歷過宮變的兇險,這一場暗殺僥倖逃脫之後算不得什麼,夢言還在邊走邊琢磨著該怎麼就剛剛的事情跟謝又安賠禮。緊張感是有,但比之一同的烏雅閒,夢言和謝又安都顯得太淡定。
倒不是烏雅閒有多慌張,她確實受了驚嚇,到這會兒臉色都沒緩過來,依舊慘白無血色。侍婢扶著她,將能邁開步子不倒下而已。夢言懷疑那個丫頭一鬆手,她就能禿嚕下去。
想她活到這麼大估計也就是被冷落被欺壓,沒經過什麼大災大難。這個年紀本就是平和地生長,自己何嘗不是。要不是穿越直接面對逼宮,這輩子也就是摔破膝蓋磕腫嘴唇的程度。
這麼想,夢言看著那副纖瘦的身體就更能感同身受,更多了一絲心疼。
☆、第三十一章
夢言想關心兩句,一想到她冷冰冰的樣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前跟烏雅閒在一起生活,她也是冷,但不會冷到發寒,讓人不敢面對。這個人看起來端重孤高,骨子裡卻帶著邪氣,讓夢言不太自在。
那種……明明是闆闆正正的人,脊樑骨卻不太直,藏在*之中歪了出去。
挺違和的。
夢言深呼吸一次,見烏雅閒突然不走了,也跟著停下來。幾處爆破之後的火苗已經燃了起來,憑著這個年代端盆子取井水來滅火要花點功夫,估計是不會有火燒得快。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拿著刀衝進來砍,但到底不安全,多留一秒都讓人提心吊膽。
夢言心裡著急,但是對著冰山美人總有點不敢表達真我的意思,只是側頭去看她的表情,問道:“怎麼了?先出去再說!”
烏雅閒靠在侍婢身上,呼吸淺且急,只小幅度輕輕搖頭,就沒其他回應了。
這什麼?不想走了?
謝又安立在夢言身邊,試探著開口:“閒公主可是哪裡不舒服?”
烏雅閒沒說話,侍婢回道:“公主近日總說胸悶乏力,剛剛吃了兩杯酒,又受了驚嚇,這會兒走不動了罷!”
夢言聽得一愣一愣。自己跟烏雅閒打鬧了十幾年都沒發現她這麼柔弱,這皇宮中的人是這麼嬌貴的?
夢言旋即打住自己的想法。
不能這麼想,不能拿她們比。這人不是烏雅閒,是另一個長得和烏雅閒一模一樣的陌生人。
要時刻謹記,不能自己先迷惑了自己。
這麼想,嘴裡卻說著完全不走心的話,關切之情毫無保留,夢言忍不住往前湊了湊問道:“很難受?稍微忍耐一下子可以麼?這屋裡燒著火,空氣更差,先出去透透氣。”
烏雅閒抬頭看夢言,竟然很和順地說了一句:“你先走吧。”
眉眼清亮,去掉那些嘲諷,只餘淡淡的疏離和冷清,脊樑骨“倏”地一下掰直了,和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
夢言有點愣,完全是那種……被女神眷顧的怦然心動。
夢言一直將“女神”理解為長得好看又高冷的人類,大老遠瞅一眼是賞心悅目,但永遠不可高攀。如今在這完全陌生的環境中,看到唯一熟悉的人,整顆心都被救贖了。
想要靠近,想被她溫暖,想從此再不分離。
便是積極向上的念頭,給自己以正能量。
夢言恍恍惚惚,被熱浪蒸暈了頭,莫名生出感激的心情。
夢言乾脆反身往回走,烏雅閒竟然跟著後退了一小步,躲閃似的。那種,心潮洶湧澎湃的感激還在胸腔裡激盪,以至於夢言根本沒辦法用理智去衡量這一舉動有何含義。
謝又安蹙眉沉思,而後開口道:“閒公主且忍耐一下,出了這大殿,我叫御醫來為您診治。”
夢言傻乎乎地跟著點頭:“對,先出去。這裡不能久留。”
烏雅閒抬頭,轉眸看著謝又安:“讓當今聖上留在火海之中,合適麼?”
誰都沒料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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