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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份感動無以言表,便也會將之放在心上。道理是一樣的,謝又安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這份心情夢言真真切切地接收到了,就會回之同等的心情。
這些想法挺矯情的,不必說出口。
謝又安像是不太好開口的樣子,頓了半天,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來:“我要查他隨身物件來確定身份……”
……還兼職偵探,內廷侍衛長真心不好做。
夢言閉嘴,不再瞎指揮。謝又安走到屍體旁邊準備蹲下,動作行至一半,卡在原地停頓片刻。夢言見她又站了起來,掂著裙襬往中間撩了一把,順勢也往上提了提,然後一邊下蹲一邊將裙子往膝蓋上收攏。
最後完全變成裹緊雙腿的一步長裙,布料全堆在身前。
……
夢言捂著眼,無法直視。
要是感念她待自己真誠,那就先把她的行為習慣掰回來吧!不然再等了幾年,誰要娶她?
或者誰敢娶她?
謝又安解了屍體的外袍,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也看了掌心、兵器。她背對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總之夢言藉著侍衛手中的火光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身著烏青明光甲時,心底不是個滋味。
剛到這個世界時被人舉著刀子追著砍,就是這幫人救了自己,救了初雲,將自己保護在中間。沒想到現在也是侍衛要取自己的命,處心積慮,埋伏了種種險情。
謝又安她,那麼較真的人,心裡更不好受吧。
夢言還在替謝又安感同身受,謝又安站了起來,裙襬垂落,在腳面之上晃晃蕩蕩,沒個安分。
她跟旁邊的人說了什麼,指指點點交代了很長時間。夢言看她支楞著手,也沒人遞給溼毛巾之類的給她擦擦手,轉頭叫身邊的侍婢去準備。謝又安走過來時恰好聽到這一句,眼睛裡有真情湧動,看著夢言的眼光也越發誠摯。
我就是擔心你一不小心再來拉我的胳膊,死人身上的水沾過一次就夠了,多來兩次我怕我都染上屍氣了,不至於這麼感動。
夢言被她盯得不自在,先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謝又安回道:“身上有書信,但是被水泡碎了,看不出什麼內容。無其他發現,還要去他們居所內檢視。”
夢言想了想,勾勾手指讓謝又安靠近點,看見她的手又有點擔心,身體不自覺地往後撤了撤。謝又安看著她這個只有頭伸出去的詭異動作,嘴角抽了一下,迅速壓平,真誠地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夢言乾咳一聲,站直身體,悄聲道:“說了你別覺得難受,這是你手下吧?”
謝又安的眼神暗淡,聲音也低了下去:“是,臣失職,以至於在宮內出現此等——”
“失職是有,但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問你,他們辦這事兒你真一點都不知情?”
謝又安猶豫了一下:“並非不知情……”
夢言的心“咯噔”一聲,心說剛對她產生好感,難不成自己又想錯了?
謝又安補充道:“我進宮前有這個猜測,沒想到當真猜中了。”
說話大喘氣啊!
謝又安很配合地將街上看到的場景講明,避開自己的內心感受,只刻板地說事件。夢言看著她的眼睛,柔亮的像是藏了月光,心底也跟著軟了起來:“這次我信你。”
對話到此就再沒有遮掩的必要,夢言直截了當地問道:“現在你手下所有人,你確定能相信的有多少?”
謝又安滯了良久,半晌才回道:“沒有。”
夢言:“……”
侍衛長當到這個地步也是……夠心塞了。
夢言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跟著沉默下來。氣氛有點詭異的安靜,夢言看著侍衛的臉在火光映照下變形扭曲,心思活絡起來。
她又把謝又安往身邊叫了叫,幾乎是湊在她臉頰邊上,低聲問:“那你在邊關時的兵士,有多少能信?”
謝又安立刻來了精神,字正腔圓無比肯定道:“全部!”
夢言眨眨眼:“這麼自信?”
謝又安一臉驕傲:“陛下不知,那都是生死之交,過了命的。”
夢言準確地捕捉到那句“不知”,心想這人在自己面前還真是沒什麼畏懼感了,什麼話都敢說。她放過這一句失言,看著謝又安認真道:“我再信你一次——內廷侍衛該換成什麼人,你斟酌著。”
謝又安愣了下,旋即醒過神,眼睛從未如此明亮過。她拱著手就要下跪,被夢言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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