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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言聽著這種話就舒坦多了,隨口回她一句:“得了吧!我算是知道了,就沒有比你更悍養的人了!——到底什麼事兒?哪兒不舒服?還是下邊人頂撞你什麼的?”
夢言要叫人,晁千兒擺擺手,挑著眼梢看她:“陛下對千兒如此用心,千兒連傷口上都是甜的呢!若是能得陛下時時關懷,就是被宮女欺負死,千兒也甘願呢!”
三句話出不去她的本性,根本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戲當今聖上的機會。這是先皇慣出來的毛病?不然她怎麼膽子這麼大?
夢言額角跳了跳,壓了聲音警告:“有事兒就說,沒事兒回去躺著——再沒事兒找事兒我叫人叉你出去。”
晁千兒仍舊淺笑,收了輕佻和浮誇,略顯凝重:“是有些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夢言乾脆利落地回答:“那就去想清楚當不當了再來。”
晁千兒也不廢話了,直截了當地陳述:“昨夜的刺殺,千兒認為有蹊蹺。”
蹊蹺肯定有,不用她說自己也知道。整個流程巧合得有些過分,趕著謝又安不在宮中的時候動手,偏還讓她知道了內情,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回來。說不是身邊有探子安排,夢言根本就不信。
晁千兒是爽快利落的人,一句出口之後就繼續道:“千兒以前也聽聞過那顆血珠子的傳說,總以為這東西神秘得很。既是神秘,拿來做信物是再好不過的。但如此稀有珍貴的東西,那侍衛會如此輕率地放在月僚之中的箱子裡麼?”
這也是一方面。一點彎路沒走,輕輕鬆鬆地就找到用以傳訊的證物,未免也太敷衍了。
晁千兒看著夢言,終於有一絲猶豫,頓了一下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千兒就在想,換個方向來看,這會不會是……一種引導?”
火藥能炸死自己,那最好不過。要是失手,立刻嫁禍給殷正青,自己撇得乾乾淨淨。這倒是一種可能,但誰會這麼做?
二皇子?他現在半條命隨時都會掛,真得手了那皇位也坐不住。況且他的黨羽被剪,宮內親衛在嚴格控制之下,並沒有什麼活動餘地。
那除此之外還能有誰?
晁千兒看著夢言,有所保留地問:“陛下不覺得太巧了麼?所有的時間都算好了似的,就卡著那一刻鐘趕到,然後——”
夢言心頭驟跳一下,抬起眼瞼的動作由內散發出一股戾氣,一眼掃過去,驚得晁千兒立刻住口,沒敢再說下去。
室內一陣靜默,連尷尬都凝固起來,無法擴散。
晁千兒坐立不安,試了幾次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叫了一聲:“……陛下?”
夢言的表情紓緩下來,眉眼清冷,淡淡地開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第三十六章
夢言的表情紓緩下來,眉眼清冷,淡淡地開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晁千兒是個聰明人,夢言一聲令下,她心思轉了個彎就明白其中含義了。但這結果完全超出預料,再聰慧的人,一時半會也控制不好自己表情。
夢言微微側頭,眉眼間藏了些忌憚和猜疑,不快卻毫無保留:“還有什麼事兒?”
晁千兒謹慎又快速地思考著,將“無事”二字嚥下去,誠懇地回道:“陛下已經有自己的思量了?”
夢言斂神,目光往下壓了一寸,再抬頭看過去時就更多了一份壓迫:“你問我?”
晁千兒愣了下,立刻起身下跪:“千兒知錯,是千兒多嘴了。”
她一貫是大膽放縱的,吃準了夢言不會生氣,心思活絡地把持著那個度,臨到界限時便後退,不去觸犯當今聖上的底線。
像這樣噤若寒蟬的樣子,還是第一次出現。因為直面夢言的怒意,也是第一次。
室內一陣沉默,夢言也並非有心晾著晁千兒,只是怒氣上頭,整個人有些茫然。眼看著晁千兒的跪姿越來越不標準,夢言才後知後覺地讓她起來。
晁千兒扶著傷口,臉色慘白地告退。夢言將她攔下來,頓了頓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麼,直接說,不要繞彎子。”
晁千兒抬眼看夢言,沒吱聲。
夢言擺擺手:“得了我知道了,你去好好休息。”
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初雲,也因此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捲進這種紛爭之中。對於晁千兒,不能說是信任,但確實打第一次見面之後,自己對這個人就不設防。
旁人因為她的身份,總對她避之三尺。自己潛意識裡會覺得,她該是遊離在朝堂之外的閒散人士,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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