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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瓊妃當政,謝又安隨父親遷往邊關。期間也受召回過京城,見過女皇,卻沒再見過當初那個軟軟的小包子。
直到此番回京,先皇已逝,那個小包子……也不再是想象中的模樣。
物不是人已非,唉。
謝又安手握劍柄,壓著步伐朝小巷中走,輕巧卻極快。按照京城的佈局,那條小巷該是穿過背靠背的兩排房屋,連著后街。摸不清對方的底細,謝又安估摸不出來是否能跟上。沒想到她快步走到巷子口時,那人並未走遠,還在狹窄的巷子中間站著。
謝又安適時地閃出去,用拐角的牆垣擋住自己的身體。
局勢變得莫名其妙了,原先以為是有人跟蹤監視自己,結果一轉身調了對個,處境完全反了過來。
謝又安心中升起警覺,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好按捺住自己,往裡邊看。
巷子裡有兩個人,看相對站立的姿態,像是從兩側的街道來這裡匯合,並且不會做長久停留。背對自己那人身形有些眼熟,謝又安剛皺起眉,湊在一起講話的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什麼事情說得這麼快?三兩句得功夫而已,就講完了?
謝又安手指收緊,隨時都能拔劍。裡邊的人轉身,謝又安頓了頓,眼睛瞪大了些。
這人,不是自己內廷護衛隊裡的人麼!?
那另一個……
謝又安視線挪了些許,那個人壓著眉梢四下觀望,看到謝又安時立刻轉身就跑,半分猶豫都沒有。
謝又安心驚,自己手下的人,見了自己跑什麼?!
夢言看著晁千兒,將面前這個人的相貌從妖媚的妝面之下剝離出來,似乎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白淨細緻的面板,眨眨眼又換成紅色的胭脂在眼梢上挑,依舊豔麗不可一世。
果酒的後勁兒十足,或者是這具身體的酒量太差,夢言暈乎乎地,點頭道:“成,今天晚上就辦。”
晁千兒舉杯湊到夢言面前,喂她喝下:“宮中是好久沒有熱鬧過了,千兒也寂寞得很吶!”
夢言嚥下口中的酒:“你也一起來。”
晁千兒眼睛亮了起來,瞬時顯出毫不掩飾的歡欣,聲音也清脆愉悅:“千兒謝陛下!”
宴會啊……掩藏在人群之中也好,自己就跟她說兩句話,隨便講兩件小時候的事情對個暗號,是不是本人就很清楚了。
總要面對的,一直這麼拖著不是什麼事兒。
夢言一整天胡思亂想,酒勁過去之後也沒辦法集中精力。到半下午謝蒙又找上門來,夢言正在出神,懶洋洋的模樣,隨口問:“謝大人又有何事?”
自打自己點出考核二皇子黨羽,謝蒙對自己的態度有那麼一點點不太一樣。比如以前進門就要嚷嚷,恨不得將自己限制得死死的,這一會兒竟然能把聲音壓低,頗有點心平氣和的意思。
“陛下吩咐下邊籌備晚宴?”
夢言的心思頓了一下,終於將注意力分出一部分在謝蒙身上:“你怎麼知道?”
謝蒙“嗐”了一聲,嘆氣道:“朝中大臣哪個不知!”
都知道了?聚在一起吃個晚飯而已,至於麼?
謝蒙往前走了兩步:“先皇喪期不出百日,陛下就在宮中飲酒作樂,這成何體統!”
竟然把這方面的忌諱給忽略了!
夢言心虛地辯解:“我登基至今還未安撫過後宮眾人。”
謝蒙又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夢言挑著眉看他:“你不會到這個時候了說不許辦吧!我令都發出去了,說不辦了,我威信往哪兒放!”
夢言急著爭辯,一句接一句說個不停。謝蒙被吵得頭疼,無奈吼道:“陛下!”
聲音之大,差點震破耳膜。夢言哆嗦了一下,住了嘴。
謝蒙尋了個機會說道:“是該召見後宮眾人安撫一番,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啊!只是陛下千萬要注意言行,有些話當說不當說,一定要揣摩著。”
夢言立馬順從地點頭,從來沒有這麼贊同過謝蒙的話。
白繞了這麼多天,居然順順利利地見到烏雅閒了。
仍舊是一襲白衣,身形單薄消瘦,進來之後就在角落裡落座,安安靜靜的。夢言完全無法剋制自己的視線,全黏在她身上,無論如何都拔不起來。
初雲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問道:“陛下可是在看閒公主?”
☆、第二十九章
初雲好奇地問道:“陛下是在看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