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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千兒是甘願去死的。”
“那就讓這份‘甘願’就這麼被辜負了?”
謝又安不再說話。
夢言撥出一口氣:“晁千兒、夏般、湛天逸,都跟閒公主有牽扯,我覺得我以後沒辦法跟她坦然面對,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或許,不是。”
夢言站起來:“我去問她。”
謝又安忙拖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你這是幹什麼!?”
夢言煩躁地抓頭髮:“我跟你說,那個夏般太討厭了。她要是不說的話,我可能還沒有那麼在意,只當成個查不清的案子。被她這麼一說,我完全忍不住了。”
謝又安無奈地嘆氣:“交給我好不好?我完全到她宮中檢視一番。”
夢言又搖頭:“這種事情,讓敬元白來,他在行。”
謝又安笑起來:“一代大俠,到了你這裡成偷雞摸狗的人了。要是給那些江湖人清楚,一定要笑死。”
夢言聳聳肩:“這叫充分利用個人特長。這種事情可不就是他最擅長,把皇宮當自己自己,來去自如的,還不讓人察覺。”
“只是辛苦他做夜貓子,天天睡不了覺。說起來,你是怎麼說通他來幫你的?”
夢言撐著下巴:“也不是我說通的,他找過來,然後就說要幫我穩固江山。謝又安我跟你說,我覺得敬元白其實是我——”
謝又安捂住夢言的嘴,壓低了聲音道:“不可說。”
夢言心跳加速,轉著眼珠自看看空曠無人的周圍,點點頭。
謝又安鬆開手:“有些事情,不如將錯就錯,不必點破。”
是了,假如敬元白是言公主的生父,那夢言這個皇帝之位,以後都坐不安生了。所以敬元白不願意和朝廷扯上關係,來去都在夜間無人察覺的時候。他要完全斷絕和夢言的關係,便不會危害到夢言的位置。
事情發展在這一步,他肯現身,卻是不願意多留的。夢言想,現在自己同他相處的時間,過一天便少一天。等他真地離開的時候,那就是餘生不再相見。想想會有些悲哀,但這是對夢言最好的保護。
夢言道一句:“我知道了。”
將錯就錯,這個皇帝當了,公主也做了,事已至此,不必點破。
夢言情動,也有些愧疚,抬起頭在謝又安嘴上親了親。謝又安無奈:“怎麼又來!”夢言笑道:“我真是好喜歡你。”
謝又安回應這一個吻:“我知道。”
嗯,喜歡的人知道你對她的喜歡,恰好她也是喜歡你的人,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年輕人甜甜蜜蜜談戀愛,空巢老人敬元白晚上做苦力,回來之後斷定:“你那個公主一定有問題。”
夢言和謝又安都吃了一驚,忙問他找到什麼了。
敬元白有些惱怒,難得見到他如此羞惱氣憤的樣子。
“她居然在等我!”
夢言:“……”
謝又安“……在等你是什麼意思?”
夢言:“就是失手了,被發現了——你也不用惱,到了這一步,被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又安拽拽夢言的休息,咳嗽一聲,低低地說:“不是那回事。”
對高手來說,零記錄被打破,這是恥辱。
敬元白瞥謝又安一眼,謝又安乖乖地去給他倒水喝。
敬元白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跟夢言說正事:“她的確是在等我,睜著眼睛。我還沒現身,她就問我要找什麼。既是如此,我也沒必要再隱藏行蹤,自然是出來同她對話。”
“說了什麼?”
“我說找有用的東西。她就讓我找,一無所獲。”
謝又安遞了水過來:“她敢讓你找,就是處理好了,不怕露餡吧。”
“我跟她聊了會兒,坦白講,像她這樣表現如此淡定,沒有一點破綻的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單憑這一點,我肯定她絕對不是一般人。”
夢言遲疑了一下:“這樣下結論,會不會太武斷了?”
“我閱人無數,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敬元白把一個淡青色的小包裹放在桌上,巴掌長,很窄:“她說帶給你的。”
夢言遲疑了下,開啟來看,裡邊裹了支碧玉簪子,簪子上鑲了朵小銀花,圓潤小巧,略顯稚嫩,是小女孩的樣式。
夢言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問敬元白:“這是什麼?”
敬元白:“說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