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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敬元白。
敬元白難得露了疲態,卻不敢休息,拿刀劃破夢言的掌心,下邊放一直青瓷壇接她的血。
滴答的滴血聲中,忽聽一聲微弱細不可聞的“叮”,謝又安一個激靈:“出來了!?”
這次敬元白才深換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是。”
不等謝又安開口,敬元白扶著膝蓋站起來,拎起那個青瓷壇:“你給她裹傷口。”
謝又安有點憂心:“您現在走沒問題嗎?”
敬元白笑起來:“女娃娃心腸倒好。放心吧,我走了。”
謝又安把夢言放平,替她止了血,蹲在床邊看她睡覺。看著看著就想到先前那一幕,膚如凝脂,細滑的觸感似乎就在指尖停留。
謝又安爬上床,和衣躺在床緣。
恩,同床共枕,怕是這輩子就這麼一次了。
夢言突然醒了。
謝又安直挺挺地躺著,假裝自己睡著了,不跟夢言打照面。
夢言笑一聲,伸手戳戳她:“喂,別裝了。”
謝又安不說話。
夢言乾脆翻個身,對著謝又安的側臉,伸手把玩她的頭髮:“裝睡可也是欺君之罪。”
謝又安渾身一震,不是為這話,卻是因為自己的頭髮被捏在夢言手中,氣氛曖昧不可辨明。
謝又安尷尬得清清嗓子,沒話找話地說:“逼出來,敬元白拿回去研究。”
夢言“恩”了一聲,跟她說:“後頸的話,應該是在宮宴的爆炸之後,我有點印象。”
謝又安支著胳膊起來一點,看著夢言:“那很久了!”
夢言拉著她,讓她重新躺回去,低聲感慨:“這宮裡真是太……哎,不說了。你知道嗎,成公主也想走。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哪裡對她不好了?”
“很好了,或許她只是想到外邊看看。”
“那我是不是應該放她走?”
謝又安想了想:“你會放她走的。”
夢言還在玩兒頭髮:“這宮裡,可就剩你一個了。”
謝又安沒說話,翻個身,面對夢言。突然覺得她出落成大姑娘了呢。
謝又安試探著伸出手,把夢言抱到懷裡。等了片刻,沒有反抗,只有安靜的呼吸聲在胸前。謝又安道:“永遠都有我。”
第二日,今上下了詔令,賜瀠州封底於成公主,即日啟程。
成公主斷了腿,受不了顛簸。夢言卻催著她趕緊走。
侍婢扶著成公主來面見聖上,夢言端坐在龍椅中,看她艱難地下跪,也沒有阻攔。
跪吧,最後一次磨她的性子,怎麼能免了?
但成公主跪下卻不說話,就這麼跪著。夢言心想這犟脾氣是改不了了,日後要吃虧要付出代價都是你的事情,我可不管。那你就這麼跪著吧。
夢言心底有氣,便不想再跟她耗功夫,起身欲走。偏她手腳發軟,站了一下竟然沒起來,又摔了回去。謝又安去扶她,成公主突然道:“望陛下龍體安康。”然後磕了個頭。
這算是告別了,沒有任何解釋,到最後也沒說出她心底最深處的焦躁和*。
也就這樣吧。
謝又安扶夢言站起來。
夢言說:“我有些看不清成公主的樣子了。”
謝又安的腳步頓住。
夢言道:“模糊,只是一點點,很少的一點點。”
謝又安盯著她那雙大眼,依舊明亮有神,看不出任何異樣。看得久了,就難以剋制自己的衝動。謝又安彎腰,在夢言眼睛上親了親:“無妨,我給你當眼睛。”
夢言突然狡黠地笑起來,略微抬頭,迅速捕捉到謝又安的嘴,親吻一下。
“還是很好用的。”
謝又安完全傻了。
夢言虛靠在她手臂上:“我現在腿腳無力,勞煩謝大人不要發呆了。”
謝又安回神,打橫把夢言抱起來,卻還是站在原地,漲紅著臉結巴:“陛下,這,這……”
夢言一本正經道:“這毒還不知道能不能解,說不定再過了兩三天,我就五感盡失。再等上個十天,我就不能動,之後……”
“不會的!”
“有什麼不會?這毒刁鑽我也是知道的。謝又安,我隨時都可能會死,你若是想做什麼,倒不如現在把握好機會。”
謝又安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
謝又安搖搖頭,沉默著把夢言放到床上,幫她擺平手腳,拉了錦被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