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身一看果然是山長到了。
那山長面上帶著笑,語氣卻嚴肅的很,說話間自然顯出一股威嚴來,他問道,“你說你昨晚看到了異動,是什麼?再說一遍與我聽聽。”
梁涼說的本就是推搪之言,哪裡知道什麼異動,經山長這樣一問,只得硬著頭皮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山長皺起了眉頭,”這話不能隨口說,你可知道。”
“梁涼知道。”
“你可知昨晚書院出了什麼事?”
梁涼疑惑地抬頭。
山長接著說,“陳夫子屋裡失了金子,你們有誰知道的?”
眾學子皆搖頭,山長簡單下了個指令,“大家下課後都留著,既然無人知道金子的下落,書院不得不進行大抄檢,”他頓了頓,“若是查出誰拿了銀子被抄檢出來,依照院規,杖責三十,逐出書院。”
“這是書院歷來的規定,老夫也無能為力,或者你們自己供認還可減輕刑罰。”
他接著說,“如何?有人知道嗎?”
學子們面面相覷,一致搖頭。山長的眼睛轉向梁涼,“梁涼,你知曉嗎?這裡面的厲害關係自當明白。”
梁涼頓覺渾身不舒服,山長話裡的意思,倒像他便是那個竊賊。他上課打瞌睡,只隨意編排個理由,不想書院真遭了賊,這下大家都懷疑到他身上來了。
有人說,“我說梁涼,你就乾脆點,招了吧,山長不是說了會減刑罰嗎?大丈夫別拖拖拉拉的連累我們。”
一人附和道,“是啊!乾脆認了吧,賊喊抓賊這戲碼戲裡早演爛了,你就別耽誤大家時間了。”說話的人是秦京生。
梁涼氣得不行,也懶得回嘴,看陳夫子那酸腐的樣子他能有多少錢,他梁涼要窮到什麼份上才能看上他家的銀子!
一人出來解圍,“梁涼你別急,我們也沒說一定是你,只怕裡面另有蹊蹺,你再同我說說昨晚的情形,你看到那黑衣人的面目了嗎?就算他蒙著臉你看不出猜總可以吧,你看看我們這些人當中誰的背影比較像那個人。”
這人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梁涼聽的直翻白眼,他本是憑空臆想,哪裡想得出這麼多,難道要胡亂指認一人?”
甲童鞋不屑道“我看根本沒有什麼黑衣人,一切只是梁涼自演的戲碼罷了,想推卸責任唄。”
“我看這裡面有文章,若真是梁涼做的,他怎麼會這麼傻引出個黑衣人惹人懷疑?”說這話的人正是方才勸解梁涼的人,這人依舊是一個白面書生,挽著書生巾,一臉溫文的樣子。梁涼沒有什麼印象,只隱約聽人喚過他一聲“習遠。”
“大家都不必爭,未找到金子之前不可妄下定論,免得冤枉了好人,山長已派了人逐間搜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大家請耐心等待。”梁山伯不得不出來發言。
回應他的是齊聲的“切!”
山伯很無奈,只得坐回座位。
山長早去了其他各處帶人搜檢,謝道韞回了屋。陳夫子至今未露過面,現場一片混亂,學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個沒完,好比現代的演唱會現場。
直到聞得猛的一聲響動,馬文才拍案而起,掃了眾人一眼,一言不發,直直走了出去。
他走了幾步遠,眾人如夢初醒,有人連聲喊道,“馬文才你不能離開,竊金賊還未抓住,山長說了……”
被喊的人置若罔聞,越走越遠。
誰是黑手(一)
馬文才一路走來,心中甚是煩亂,他凝神注意周身的動靜,尤其是身後。
那個人並沒有追來,只是遠遠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不明白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那個人課上打瞌睡喊了別人的名字,那個時候他心裡就像被蠍子蟄了一般,說不出的氣悶,謝道韞問起梁涼酣睡的緣由,他便駁了那人的面子,看他如何應對,這不算什麼事,恰巧遇上金銀失竊的事,他隨口的氣話受人以把柄,梁涼因此被人懷疑,他看在眼中,偏偏改不了口,他這個時候忽然改口只會更惹人懷疑,只能察其事,觀其變。
梁涼靜靜站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心,望著馬文才離去的身影不語,旁人的話語只換的他安然一笑,未做多餘的辯解。他在等待一個結果,就像等著判決,這樣安靜。
到日落時分忽然下起了雨,廚房叫人送來了飯菜,一個個都打著傘,院裡還在積極搜查中,沒有鬆懈半分。放眼望去整片火紅的燈籠在風雨中搖曳。梁涼不由想起第一次在書院途中見到馬文才時,他送他的那柄淺綠色的畫著江南煙雨圖的紙傘,現下不知收到哪裡去了,他微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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