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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張嘴辯駁,師兄認為他不珍重自己,所以他在生氣,他想說不是這樣的,梁涼之所以如此輕慢,不過倚著師兄在此,他不必擔心,因為師兄會救他,只要見了師兄他便覺得安定,自然不會費心去躲。
此番心思,師兄豈會不知?
然望進那片汪洋如海的眸子,解釋說不出口,顯得如此可笑。梁涼只知搖頭,對於師兄的質疑,他卻無從開口,何談解釋?
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師兄嘆了聲,幾步走來,執手相看,“殿下心裡有話,說了便是。”
梁涼手心感觸到另一雙手的溫度,朦朦朧朧,如墜雲間,不禁惘然起來,聲音也帶些飄渺,“師兄,梁涼總覺得,這世間的一切太過蒼茫,一切都是變數,自梁涼來到這世間,遇見了師兄,再遇了馬文才,與他相知,馬文才忘了我,而師兄還在我身邊,梁涼真怕有一天,師兄也會離開……”
握住的手一顫,握的更緊些,“殿下每日都想這些亂七八糟?殿下未免多慮,馬兄的事只是意外,殿下不必介懷。”
“那師兄……”梁涼忍不住想確認。
“蘇尋自然時時刻刻在殿下身邊。”
梁涼笑了,“既然師兄這麼說了,何必擔心梁涼的安危,有師兄時時刻刻相伴,刺客怎會得到機會?”
蘇尋蹙眉,“原來殿下說方才那些,是在套臣的話,殿下怕臣怪罪?臣自然時刻伴著殿下,殿下自己也該多加小心。”
梁涼私下嘀咕了一句,不是有你在嗎?
蘇尋鬆開他的手,神情回覆冷淡。
梁涼忙抓住他的手,急忙道,“梁涼剛說的都是混賬話,師兄不要見怪,梁涼實在該罰。”
蘇尋瞥他一眼,“殿下知道便好,殿下想逃脫罪責,果真該罰。”
梁涼皺眉,待要開口,卻見那人低下身子,托起他的下巴,淺淺碰在他唇上。
清亮的眼瞪大了,眼前的陰影散去,唇上失了溫度,回覆冰涼,茫然間只以為吹過一陣風。風過了,唇與唇相處時那般迷戀的滋味,也淺了,散了。
那人的背影湮滅在塵埃,如他來時般悄無聲息。
掩住唇,那人說的懲罰,便是這個?
真是……甜蜜的懲罰。
宮中的生活果然無趣的很,宮規森然,許多玩樂的事皆被禁止。閒了只得在房裡看看書,練練字什麼的,此外便是託著腦袋發呆,等師兄進宮來見。
他雖是皇子,出宮也不得隨意,須得陛下批准,陛下召見他的次數不多,對他這個小兒子看來也不太重視,只前後召了他兩次,問的都是些在尼山求學的事。
皇帝狀似無意的提起,江淮一帶常有水患,百姓苦不堪言,朝廷的賑災銀一筆一筆撥下去,毫不奏效,國庫再充盈,也經不起這樣損耗。
這些災銀去了何處?皇帝心裡有底,梁涼也明白。
皇帝嘆了句,災情不容樂觀,若不得抑制,恐有動亂。我朝之大,難道無人能辦此事?
賑災一事,向來難辦,地方的官員大都靠結黨買官上位,與朝中高官勾結,官官相互,見了這麼大筆銀子,哪有不眼紅的。
眼下國庫是不能再撥銀了,眼看災情日益惡化,有了,梁涼靈光一現,想起個人來。
梁祝裡似乎有過這麼一本書叫《治水方略》,而這本書出自某個人之手。
他大膽提議,“父皇,兒臣識得一人,或有此才。”
說起梁山伯,梁涼又想起一人,同樣品學兼優的學子,於彤。那個已是尼山學子,卻常喊他公子的人。
不覺間已是三月不見,甚是想念。
皇帝點點頭,見他神色黯然,隨口問了幾句另他退下了。
皇帝的臉色越發蒼白了,明明很不舒服的樣子,仍然堅持處理案几上成堆的公文奏摺。
書房外響起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有太監進來稟告,“陛下,四殿下到了。”
皇帝點點頭,揮手讓太監出去傳喚,只是臉色更差了些,梁涼藉機退下。
走到門口,正撞見在書房外等候的四皇子。
“七弟,許久不見,一切安好?”
“小弟很好,多謝四哥關心,看四哥的神色,似有喜事?”
四皇子心情很好,簡直眉飛色舞,唇邊的笑意無法遮掩,“確是一樁喜事。”
反觀皇帝越來越差的臉色,梁涼愈發覺得怪異,裡面莫非有隱情?
梁山伯進京
說來奇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