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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起了出門了,另一個才起身,故意錯開時間,即便同時起了也是分開各走各的,夜晚各守一邊被子,中間留出一道空空的床位。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尼山書院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狩獵大賽。
狩獵大賽
的規則很簡單,書院的學生自行組成兩隊,一炷香為限,以木蘭圍場為獵,獵物最多者為勝。
學子們很快站成兩排,嚴陣以待。各人領了馬,謝道韞宣佈比賽開始。
梁涼牽著馬看向一邊,馬文才騎在馬上意氣風發,兩人視線正碰著,匆匆轉開。
梁涼完全沒法看馬文才,更無法直視他,心中說不出的彆扭,還有些慌亂的情緒,失控的心跳,那種難以言喻的情愫,簡直折磨得人消愁無比。
分隊的時候馬文才毫不猶豫走到他對面,所以現下他們是對手,站在兩個截然不同的立場,那麼,馬文才,就讓我們以狩獵為例一決勝負吧。
那邊馬文才正策馬緩緩來至他跟前,兩人沒再看對方,各自騎著馬兒錯身而過。
兩列隊伍潮水般紛紛自兩邊退開,人流湧去,紛紛搜尋自己的獵物。
梁涼緩緩對準一隻兔子,拉緊了弓,手中的箭蓄勢待發。忽然一隻手伸來按住了他,“梁兄弟,給我個面子,莫要傷了這隻兔子。”
梁涼停下看他,“你看上了?好,我換一隻。”
說話之際,那兔子察覺出危險來,拔腿跑了。
“不是不是,”梁小書呆連連解釋,“現在正是春季,動物孕育幼仔的時節,我們怎麼能隨意傷害這些生命。”
他指了指那隻兔子逃跑的方向,“像你方才看中的兔子,你看她的下腹,分明是在孕育生命,我們若為了贏比賽隨意射了去,豈不罪過?”
梁涼點頭,“你考慮的是,只是你不讓我射箭,我們要坐以待斃?”
梁涼努努嘴指指對手,只見馬文才隨意搭弓連射三發,一無虛發,他的馬後掛滿了各種獵物,正回頭看著梁涼這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梁涼猛的撇過頭,他分明在馬文才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嘲意,他馬文才想必得意極了,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便問梁山伯,“山伯你有什麼好提議只管說便是了,我就不信棄了弓箭便比不得馬文才了。”
梁小書呆奇怪的說,“梁兄弟你又和馬文才鬧翻了?從不見你和誰這般爭強好勝。”
梁涼猛的盯他一眼,盯得他毛骨悚然,連連打住,“好,我不提這個。”
“山伯,你有什麼主意便說吧,我想梁涼急的很。”祝英臺悠悠取笑道。
梁涼紅了臉,不好反駁,便拿了弓箭徑自要走。
山伯不知從何處取出一物,笑道,“梁兄弟別急著走,我們便用這個。”
一刻鐘後,梁涼鬱悶的扔下弓箭投入撲兔子的行列。只見山伯隊的成員紛紛圍成一圈,拉扯著一張碩大的漁網,正奮力捕捉獵物。
撲騰了半響還真撲住幾隻無辜的小動物,正興奮著,忽聽一個在他耳邊道,“小心!”只聽嗖的一聲一隻羽箭急射而出,正分毫不差的向梁涼射去。
梁涼怔了怔,身邊一股大力被扯了去,一人抱著他翻在地上滾了一圈,馬文才在他耳邊喝到,“你發什麼呆?不要命了?”
梁涼的眼神閃了閃,似是方回過神,他轉頭看著他方才站立的地方,那裡赫然釘著一隻羽箭。
若不是馬文才及時拉他一把,他已經是死人一個。
他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稱謝。
馬文才淡淡說,“不知是誰失了準頭,亂射一氣,你要小心,弓箭無眼。”
梁涼心中卻明白,這一箭的力道,狠勁,絕不是初學者亂射這麼簡單,怕是有人要他死。
他迅速看了下四周,只有幾個學子零零落落的捕獵,並無可疑人士。只是敵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
他沒了心思,撲兔之餘不免多留心周身動靜,那致命的一箭再沒出現過。
狩獵大會的結果很遺憾,沒有傳說中的窩裡鬥,文才隊理所當然的勝出。
對於狩獵途中突然出現的那支箭,隊友們只當是他人的失誤,梁涼卻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味。
眾人整頓一番打算策馬而回之際,書院裡卻發出了一聲慘叫,只聞得遠遠地有人歇斯里地的喊道,“走水了!”
天災還是人禍?
書院裡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只聞得遠遠地有人歇斯里地的喊道,“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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