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然發現自己的短袖襯衫和及膝短褲都不冀而飛了!現在她的身上罩了一件襯衫,還是長袖的!
她忿然地掀開被單,撥開紗帳,腳往鋪了湖綠色地毯的地板一蹬,直往對角的人影衝去。來到大椅旁,她一定眼才發現大椅上根本沒有坐人,只有一件酒紅色的睡跑隨意地披掛在椅背上。她氣得揪起那件抱子,狠狠地揉搓一番。彷彿仍然無法洩憤,她將睡袍往地上一扔,赤腳踩跺了幾下。
這當口兒,門呀然一聲而開,她還來不及跳離袍子,就瞥到屠昶毅端著一個盛滿食物的盤子走進來,他隨手扭亮門邊的開關,室內的照明燈瞬間亮了起來。睡了一下午的嶽小含不稔光亮,硬是眨了好幾次眼。
屠昶毅只消一眼,就將她僅著一件大襯衫的慵懶姿態深鐫心中,同時也接收到她殺人般的目光。他從容地將托盤放在紅本書桌上,好整以暇地拉上窗簾遮住夤夜,不慌不懼地走到她身邊,手一抬,撐著她身後的壁櫥優閒而站。
“這件袍子哪裡得罪你了?”他笑問。
嶽小含頭一仰,懶得看他。“你管我!我在做體能訓練不行嗎?”接著身子一矮,從他的腋下鑽出,三兩步竄到房間一隅,確定在危險距離之外後,才壯足膽問:“你進入家房間前,不懂得先敲門嗎?”說罷,還面帶戒備地扯了扯襯衫下襬。
屠爬毅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調侃道:“你放心,我一向都買超大號的尺碼,套在你身上絕對不會春光外洩。”
嶽小含的心事被人點了出來,自然覺得不舒服,但她只是譏嘲地說:“那我倒要謝謝你了。”
“不客氣。”他大步一跨,彎身拾起那件睡炮,輕輕抖掉塵埃,往臂上一放,斜睨一臉鄙視的她,曖昧的說:“反正……都是平塌塌的,也不怎麼有看頭。”
嶽小含聽到這種批評,恨不得手上有把刀,直接插進他的心臟。她警告自己,他分明在激她動怒,她不能生氣,否則就稱了這頭老山羊的心意了。
她抬頭挺胸,媚笑著說:“你該不是在告訴我,此後不必擔心晚上受人騷擾吧?”
屠昶毅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一徑咧嘴衝著她笑。
她見他笑得詭異,也懶得開口,眉一挑,詢問他到底在笑什麼。
他忍住笑意,坦承道:“那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我是個‘功能正常’的男人,可沒做這種打算。”
他這話可是白得露骨了,就算嶽小含再清純到沒常識的地步,也絕對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更何況嶽小含並不傻,男與女之間的事,她雖然沒經歷過,但同學之間繪聲繪影的傳聞,及大眾媒體的推波助瀾,多少也提供了她一些粗略的概念。
她不想跟他談這種成人話題,便問扯了一句:“你還沒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屠起毅見她忐忑不安的模樣,回道:“我只是不習慣進自己的房間還得敲門罷了。”
“這是你的房間?”嶽小含吃了一驚。“你家房子這麼大,好歹也該有幾間房間是給客人睡的,幹嘛把我往這裡塞?”她緊掐住自己的衣襟,防衛地又退了一大步。
他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模樣,聳了一下肩,大手無意識地磨挲袍子。
“那也沒辦法,誰教你一意孤行,提早三天住進來,而且還死不聽你奶奶的勸,兀自跑來,教我白走一趟。最糟的是你不等老紀鋪好床,就昏了過去。更何況……我又不是巫師,哪能卜出你的心意?”
“心意?什麼心意?”嶽小含一頭霧水。
他佯裝詫異,好象不相信她會問出這種問題。“你連一天都等不及,不是急著嫁進我們屠家,上我的床嗎?”
“我呸!誰急著嫁人來著?更別提上……”嶽小含氣得眼角冒出水珠。“你……你這個老不修!”
他忍住心底那股作弄的喜悅,走到書桌後,一屁股往皮椅上坐了下去,幾根長指卻也沒閒著,還是不間斷地摸著光滑的布料。
儘管他沒製造一絲噪音,卻仍牽動了她的視覺神經。她看著地撫弄絲綢的手指,不由得神經質。她雙手按在太陽穴上,厲聲抗議:“拜託你,別再玩那塊布了好嗎?”
屠昶毅沒異議,立即住手,輕慢的神色一斂,語帶關心地問:“頭還很疼,是嗎?”
嶽小含討厭他這種刻意拉攏的態度,不領情地回嘴:“對!痛死我了,只要我一撞上你這顆孛星,就一定會倒黴。我不管你是用何種手段,說動你父親找上我們家把我買下的,總之,我為你的行徑不齒,所以你別指望我日後會對你露齒微笑。告訴你,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