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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號碼就是卡伯特的住宅電話。諮詢的電話從下午4點左右開始打進來,直到半夜電話量仍一直穩中有增,最後直到清晨才逐漸消停了。很多*難耐、醉意十足的“客人”不斷打進騷擾電話—日復一日,週而復始。
隨著這次惡作劇的展開,他們兩人之間的惡作劇之戰也拉開了帷幕,這種沒有硝煙的戰爭一直持續到真刀真槍的戰爭結束之後。溫伯格和卡伯特兩人都是極富想象力的,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必定給對方下套。在華盛頓體驗了幾周炎炎夏日的卡伯特正準備回波士頓和家人團聚幾天,他很費了些周折才搞到了機票。溫伯格聽說之後假裝突然有急事要處理,他打電話給卡伯特,說戰時生產委員會的辦公室主任威廉·S·努森要召集一次緊急會議,討論戰備物資生產流程重組的問題。溫伯格明知機票不可能再訂到了,他還鼓動卡伯特最好把票給退了。幸運的是,卡伯特事前聽到了風聲,知道這是溫伯格的又一次惡作劇,他沒有退票,但是卻打電話跟溫伯格說已經把票退了。這次輪到溫伯格著急了,他給所有航空公司打電話訂票,想要補回那張票來—隨便什麼票都比沒有好。但是怎麼可能還訂得到呢?絕望中的溫伯格又想起來冒充努森給卡伯特打電話,因為這兩人從沒見過面,所以應該能騙卡伯特,說會議取消了。溫伯格只是希望這樣一來卡伯特還能把原來的機票要回來。卡伯特這時候樂了,票就裝在自己口袋裡,他幸災樂禍地看著溫伯格折騰自己。當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卡伯特吩咐他的秘書說他正忙。但是秘書說:“努森先生堅持要和您通話。”卡伯特接了電話,毫不懷疑那一定是溫伯格裝的。電話裡傳來的一定是溫伯格捏著脖子裝出的瑞典口音,而且電話那頭的人還讓卡伯特到努森的辦公室走一趟。仍然堅信自己手裡握著王牌的卡伯特對著電話裡大罵:“去死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很不幸,來電的正是努森本人,他的電話在溫伯格之前被接了進來。終於意識到打電話的人確實是努森本人,卡伯特急忙跑到他的辦公室去道歉。努森對溫伯格的這些惡作劇也習以為常了,所以他們只是一起開懷大笑—卡伯特最終還是登上了去和家人度週末的班機。
迴歸路漫漫(10)
卡伯特對他這位朋友的評價是:“他看人很準,能準確地判斷誰很誠實,誰說話留一手。而且他這個人有非同一般的幽默感。” 溫伯格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鼓搗惡作劇最厲害的一次恐怕是在達蘭將軍(Admiral Darlan)訪問美國期間。達蘭是法國維希政權的海軍軍官,很有政治勢力,為人高傲,野心很大,而且還是個同情納粹的人。當時白宮為其準備了相當高階別的接待,其實完全是出於為盟軍服務的政治目的。在賓客準備離開時,溫伯格從褲兜裡摸出一枚硬幣,衝著站在門口身著盛裝的將軍說:“嘿,給我叫輛車來。”
卡伯特把溫伯格介紹給了他的貴族朋友們,溫伯格和他們也是打得火熱,經常和他們一起到緬因州之外的水域航行。雖然曾在海軍服役,溫伯格對航海幾乎一無所知,甚至連游泳都沒有學會。有一次,他被迫下水—因為至少每人每天都得下水一次,溫伯格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腰上系一條粗繩,另一端牢牢拴在桅杆上,然後順著軟梯慢慢下到海水裡。卡伯特一看到他入水就把桅杆一頭的繩子解開並扔進海里,幸災樂禍地看著溫伯格憑著一個臃腫的救生圈在水裡掙扎。
卡伯特和溫伯格兩人都喜歡講黃色笑話,而且兩人經常在電話上交流心得。他們晚年的時候聽力都不太好了,卡伯特那位為人正派的波士頓秘書因為每每聽到他們在電話裡高聲講黃色笑話而氣憤不已。她要求卡伯特在溫伯格來電時把辦公室門關上。為了滿足秘書的這個小小的要求,同時又因為溫伯格這種電話實在頻繁,他只得在辦公桌下裝了一個腳踏板,只要踩下去就能自動關上辦公室的門。
卡伯特後來也意識到,儘管溫伯格廣受人們的尊敬和愛戴,但是社會上反猶太主義的潮流還是讓他遭受了不少歧視。有一天早上,卡伯特在曼哈頓的精英俱樂部—布魯克吃早餐時,俱樂部經理上前來跟他說他“昨晚的行為實在是不得體”。卡伯特昨晚和兩位客人一起吃飯,其中一位就是西德尼·溫伯格。聰明的卡伯特馬上就明白了經理的意思,他卻假裝不知道經理的潛臺詞,問道:“我們吵到別人了?”
“噢,不,我指的不是那個,而是你的客人不是很體面。”
“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知道布魯克的規矩是不接待猶太人的。”
“我看過你們的俱樂部規章,其中沒有關於不得請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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