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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威特投資局看起來比較感興趣但是沒有提及出售的意向。高盛的團隊在一個月之後與科威特投資局見面,並結識了施羅德公司的菲利普·馬林克羅特。菲利普·馬林克羅特為科威特投資局的“多項事務”提供諮詢。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們又碰了幾次面,探討科威特投資局利益最大化的備選方案。但是科威特投資局從未透露過其計劃。威廉姆斯回憶說:“科威特投資局和馬林克羅特都非常專業,他們要麼什麼都不說,要麼說的全是大實話。”
波特和威廉姆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頻繁地討論。他們同意將盡力作好準備,因為他們知道非常大宗的交易往往有很大的時間壓力:留給獲取審批、設計對沖戰略、審查法律問題以及設計再銷售戰略的時間都很短。如果能在事前把所有問題都解決,那麼他們就可以集中精力根據流動性、風險因素和當前市場準備“正確”的競價。他們唯一不做的事情是:與任何潛在買方或任何可能與客戶交談的人談及該交易。高盛對這個交易做了長時間的準備工作,也從未洩露任何訊息,但他們偶爾卻能聽到其他公司的訊息。所以威廉姆斯和波特對於他們會接到電話並與其他公司競爭的期望越來越高。
當施羅德公司1997年5月14日來電時,威廉姆斯正在與英國金融服務監管局開會。有一個同事接到威廉姆斯的秘書給他手機打來的電話—因為威廉姆斯沒有手機。
“維特說交易開始了,並且想知道你需要多久才能趕到這裡。”交易的金額是20億美元,而不是最初想象的50億美元,但也是當時最大的交易了。
威廉姆斯離開會議,向同事借了部手機,然後開始尋找計程車。但是當時剛過5點,所有計程車都是滿的。威廉姆斯只好朝他認為是正確的方向走去。他給波特打電話,波特正在準備和在紐約的羅伊·朱克伯格、埃裡克·多布金和鮑勃·斯蒂爾,以及在倫敦的約翰·賽恩通電話。(塞芬在1996年底退休,因此沒有參加。)威廉姆斯最終找到了計程車往辦公室趕去,在去金融城的路上他參加了跨洲的電話會議。
威廉姆斯有一項優勢:他在可轉換證券業務上的經驗使得他對於不公開競價的定價方式有很好的感覺。BP股票在倫敦的收盤價是英鎊。整個集團提出了再報價—如果高盛在招標中勝出,應該以英鎊的價格從投資者手上購買股份,即的折扣。威廉姆斯認為英鎊實際上就是一樣的價格。所以他們將價格提升至英鎊。然後威廉姆斯說:“如果我們都認為是715(便士),我們的競爭者肯定也會這樣想。如果是715便士,自然報價就是710便士。不過,有經驗的交易員不會這樣報價,他可能會報便士或者更聰明的是報便士。如果我們覺得這單生意重要,那麼我們就多加點,報便士。這樣我們也不至於因為一個便士而失去生意。”多布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價格就這麼定下來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為何BP險些成為乾井(9)
在接到施羅德電話40分鐘後,他們同意以(便士)的價格購買億萬股。彼得·沃爾特給馬林克羅特打電話報出了高盛的價格。又過了差不多1小時之後,看起來這段時間很長,沃爾特又給馬林克羅特打了個電話,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內部訊息。
馬林克羅特的回答很警覺:“彼得,你打電話來是想提高報價嗎?”
幾分鐘以後,馬林克羅特回電。高盛的報價勝出。
“第二名的報價是多少?”沃爾特問道。按照慣例,要公開最接近贏家的價格。
馬林克羅特回答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接近的出價。你確定你們兩家沒有透過氣?”高盛甚至都不知道哪些公司參與了競標。下一個最高價是便士,在20億美元的交易中,這是個比一個百分點的1/10還小的差距!
現在高盛獲得了億股BP股份,價值超過20億美元。可以說……高盛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做。這個頭寸太大了,沒法對沖。應對市場風險的唯一方法只能是良好的銷售。這就是為什麼公司計劃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下午4點閉市以後才通知客戶的原因。4點以後可以開始聯絡美國的客戶,當晚可以聯絡亞洲的客戶。而英國和歐洲的客戶可以在第二天一早倫敦開市前聯絡。
這一小心翼翼的計劃的進展也有一些曲折。下午3點,紐約的一名資深合夥人對於市場風險感到不安。他給波特和威廉姆斯打電話說希望儘快啟動,因為有些美國大客戶的決策者說他們當天會提前下班。波特和威廉姆斯感到應該聽從他的建議,他們照辦了。也許他們應該向更高層請示,但是他們接受了建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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