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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好奇地探頭一看，兩眼頓時瞪得猶如銅鈴，因為夏竹雯正在和自己的同胞交流，照眼前情況來看，她已經學會了黑域的語言。

“等一下……是你這小子出賣我！”終於，洛奇知道夏竹雯為何能即時識破自己的謊言了。

金色生命體彷彿不敢面對洛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後，沒入夏竹雯的掌面。

“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想找死啊！”夏竹雯冷若寒霜地站起身，直接走到藥櫃前，取出一瓶藥，隨手就將藥瓶拋給洛奇，“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全部吃掉，聽見了沒有？”

“是，是……”洛奇一看藥瓶沒有標籤，下意識地聯想到腹瀉的一幕，露出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問道：“夏老師，呵呵，這，這是什麼藥？”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上帝，耶穌，聖母瑪利亞，觀音菩薩，如來佛祖……你們一定要保佑我，千千萬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啊！洛奇一邊祈禱著，一邊倒出瓶中二十幾粒白色的藥片。

他驚恐的吞嚥唾沫，閉眼將掌中的藥片吞了下去。

但是在焦躁不安地等了一會兒後，他沒有發現明顯的異狀，不禁扭頭看著埋頭工作的夏竹雯，呢喃的自語道：“難道，難道……不可能啊，那眼神擺明了是要整我的，怎麼可能突然放棄呢？莫非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洛奇本想詢問一下夏竹雯，陡然看見左手的蓮花指，慌忙握住自己的左手，驚恐地退到牆邊——蓮花指是，是太監的專利，我，我……不，不可能，我的生理一切正常，剛剛才檢查的……對，一定是我的幻覺！

“有沒有發現不一樣的地方？”說話的夏竹雯根本看都不看洛奇，依舊埋頭寫著她的報告。

“你，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雌性荷爾蒙，這是……啊咧……人呢？”夏竹雯聽見盥洗室內傳來嘔吐的聲音，噢了一聲後，繼續工作且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愧是強力吸收新型婦科藥，效果不錯，嗯，有值得推廣的價值。”

洛奇兩腳不穩地走來，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是什麼臉色，“你，咳咳嗯……夏老師，解，解藥。”之所以咳幾聲，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聲音開始中性化了。

“過幾天就沒事了。如果你服用雄性荷爾蒙，小心內分泌失調……”

夏竹雯抬頭對著洛奇微微一笑，和聲說道：“我可不敢保證亂用激素的後果，如果你不怕有什麼後遺症，藥櫃第二排左數第六瓶就是你要的解藥。”

洛奇三步作兩步，取出增加雄性荷爾蒙的藥瓶。

儘管他已經擰開了瓶蓋，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瓶裡面的藥片竟有種骨顫肉驚的感覺！幾經掙扎，他終於放棄了賭一睹的念頭，“你……贏了。”

“記住了，以後隨傳隨到。還有啊，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你的屁股是雪白的。”

“……喂，說話要有證據。”洛奇猛地想起被偷拍的照片，故作一副鎮定的模樣說道。

夏竹雯將抽屜中的資料袋扔在病床上，上下打量了洛奇一眼，“難怪當時覺得那屁股眼熟，簡直和裡面的那張一模一樣。”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就背向著洛奇了。雖然如此，她的鬢角還是冒出了一滴羞汗。

“唉……基地要是提倡男女平等就好了。算了，認命吧。”

洛奇撕毀資料袋內的照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步履闌珊地走到外面，找到一棵比較偏僻的娑羅樹，躺在樹杈上假寐著。

誰知上天就是喜歡和他開玩笑，他本來想清靜清靜，沈青芝卻忽然出現在樹下，待看到她將光碟放在不起眼的地面後，自己心裡不禁嘆道：“世界真的很小啊。”

沒一會兒，蒙面女子第二次出現在洛奇眼前。她似乎知道洛奇就在附近，收妥光碟後說道：“戰神大人，回來吧，大家都在等著你。”

“戰爭不是我的人生舞臺。”

“是嗎？”

“嗯。”

蒙面女子眼中黯然神色一閃，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戰神大人，等革命成功後，希望你能駕臨火星。”

“不管你們做出什麼事情，我不想看到戰爭成為你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再見了，戰神大人。”

洛奇望著蒙面女子遠去的背影，單足蜷曲地背靠著樹幹，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空中的白雲。

一見洛奇如此傷心，才剛到樹下的陳雅琪不禁將話語咽回腹中，彷彿受到感染一樣站在樹下仰視著洛奇，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