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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語是月薪四千的一把暗器
一次我在從南京去上海的火車上遇到一個女孩,她的整個表情、打扮、氣質使我覺得她剛從什麼深山老林裡走出來,要去上海找個保姆或是保潔的工作。
突然間,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用一種我非常不熟悉的語言叮咚叮咚地說了起來。我心想這是哪一種少數民族的方言?想來想去想不出,最後一問才知道,這是義大利語!剛才她是和上海的一位義大利客商通話,約好她到上海就職面試的時間。說完她抱歉地對我笑笑:這次去上海,要見好幾個達芬奇的老鄉,還要繼續打幾個電話。
以英語培訓為主的新東方,在德語、法語、日語、俄語甚至韓語等多語種領域,也提供了非常出色的課程,但至少義大利語這種歐洲主要語言,我們暫時還沒有涉足,以致我孤陋寡聞,差點把義大利語當作了中國的山區方言,丟新東方的人。
和這個女孩對話,我知道了義大利語人才在中國需求的熱度:在某些外語學院,要考進義大利語系還需要通關係、搞腐敗;菲亞特汽車為了培養懂義大利語的中國員工,以一萬美元的月薪,從羅馬、米蘭把教師帶到長三角來;義大利語畢業的學生,起薪都在四千人民幣左右,而且往往面臨好幾個用人單位的競爭……
我對這個老實得甚至有點木訥的女孩的話深信不疑。在人人抱怨大學生就業難的今天,居然存在這麼一個人才的賣方市場,我覺得簡直是一個奇蹟。回到上海立即打電話給上海新東方校長汪海濤,告訴他這個黃金一樣的培訓資訊,鼓動他立即做點調研,開設義大利語課!
本文的命題本來是“英語熱為什麼持續升溫”,落筆卻寫成我和義大利語的浪漫邂逅。我沒有離題。相對英語,義大利語是一個“小語種”,假如英語是歐美國家的“普通話”,義大利語確實是侷限於亞平寧半島的一種“方言”。懂“方言”而不懂“普通話”的人,照樣吃飯睡覺,但既懂“方言”又懂“普通話”的人,則更有機會吃香的、喝辣的、睡軟的、摸玉的——古人云:書中自有顏如“玉”!
這就是英語熱為什麼持續升溫,並且必將繼續升溫直至沸騰的深邃社會和歷史原因!
我忍不住要拙劣地套用一下雪萊的著名句法,以展示我的語言才能(if any):
義大利方言都已經熱了,英語普通話還能不學嗎?
“平民”與英語
“大學老師朱朱”寫了一篇新浪部落格推薦文章:“英語,平民想說愛你不容易”。看了朱朱老師的文章,我想說:“英語,平民愛你挺容易”,怎麼容易?我等會兒揭曉。
但朱朱老師文章中的一句話,震撼了我:“毛澤東時代,要培養紅色外交接班人是怎麼培養他們的外語水平的?你知道嗎?不知道,去看看章含之之女,也就是喬冠華的非親生女,洪晃的往事回憶吧,或者看看我國第一個駐歐洲的女外交官章啟月的人生之路吧。他們是當作接班人來培養的”……
毛澤東時代,培養紅色外交接班人,是把他們在十幾歲時,就送到紐約最好的私立學校學英語。現任外交部發言人章啟月女士就是在文革期間被送出去並且這樣被培養出來的,成為中國外交的驕傲。
當中國最封閉排外的年代,偉人們為了今日中國的外交就悄悄把自己的“接班人”送出國讀書,在中國最開放的今天,無數小民土人卻還在憤憤於什麼“人才外流”、“英語誤國”、“崇洋媚外”的問題。坦率說這些討論都是愚昧的。你可以不學英語甚至不學中文,你可以不出國甚至不回國,你可以不留學甚至不上學,你可以不洋也不外,但中國的發展需要無數那樣的人——只可惜當年毛主席周總理對外開放的步子小了一些,只限於幾個翻譯幾個外交官——假如當年他們送去了一批學經濟的、學法律的、學政治的、學理工的、學新聞的呢?假如每個領域都有一個章啟月這樣的傑出代表呢?中國的今天就完全不一樣。
當然,我們後來有了鄧小平。
而且,後來、後來、後來還有了徐小平……(滿臉通紅地說)
以及,還有了大學老師朱朱、新東方老師洪洪、小學老師紅紅、幼兒園老師彤彤……以及各行各業為了中國之崛起而努力向西方學習的先進代表。
我想問朱朱老師以及所有其他“平民”和關注“平民”教育的人:領袖有領袖的接班人,平民有平民的繼承者。既然文革中瘋狂排外的毛主席都知道送人出國留學接班的必要性,我們這些鄧小平改革開放的平民信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