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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從哪裡進來的。”
“說不定啊,你家煮貓那天,它一下鍋就被煮死了。”
這話讓李庸打了個冷戰——假如當時它真的被煮死了,那麼是什麼東西從鍋裡跳出來一溜煙地逃掉了?
“這件事從開始就有點怪。”
“怎麼怪?”
“它來到我家那些日子,我家地板上出現了一個洞,像拳頭那麼大,特別深。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用水泥把它堵上了。而這隻貓跑回來那天,那個洞又敞開了……”
“你是說它是從洞裡鑽出來的?”
“我想是。”
“那怎麼可能!”
“它不是一隻正常的貓。”
“它長的什麼樣?”
“黑的。額頭上有一些白色的毛,看上去有點像個‘苦’字,我們一直叫它苦貓。”
“額頭上有個苦字……”麻三利想了想,突然說:“我知道它的底細!”
李庸一下就瞪大了眼。
麻三利說:“我家旁邊住著一個老張頭,這隻貓是他的!”
“那它怎麼跑出來了?”
“前不久,老張頭死了。”
“怎麼死的?”
“好像是煤氣中毒。”
風更加鬼祟了。
李庸急忙又遞上一支“羚羊”煙,說:“老麻,你快給我講講他家的事。”
麻三利把這支菸和那支抽了一半的煙接在了一起,出奇地長。
他整整講了一支半煙的工夫。
老張頭的老伴死得早。
他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在外地,一個女兒在深城,都結婚了。
三個孩子都很孝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張頭就是不和孩子們在一起,堅持一個人生活。
他孤獨地守著一隻貓。
女兒和他住在同一個大院裡,幾乎天天都來看望他。
那天是週末。早上,女兒做了一些好吃的,給他送過來。
一進門,她就聞到屋子裡充斥著濃烈的煤氣味。而父親臉色鐵青,正朝門外爬。她趕緊把父親背出了屋子。接著,她衝進屋子,把所有的門窗都開啟了……
由於發現得早,老張頭並沒有什麼大事。他坐在院子裡嘔吐了一陣,就慢慢恢復過來。
女兒不懂常識,給他吃了一些東西。很快,他就不行了。
女兒慌了,急忙喊人把他送到醫院,卻沒有搶救過來……
停了停,麻三利突然說:“老張頭死之前說了一句話。”
他的煙已經所剩不長,快燒手了,就像那個彌留之際的老張頭。
他加緊吸了幾口,繼續說:“去醫院的路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女兒說——千萬別禍害那隻貓……”
李庸打了個冷戰。
“這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他女兒也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他只說了這一句,就死了。”
這時候,李庸已經肯定黃太的死和這隻貓有關係了。他試探地問:“你知不知道,這隻貓最早是從哪兒來的?”
“不清楚。說不定,它也是從地下鑽進老張頭家的。”
李庸越來越恐懼了。也許,它還會從那個陌生的村子跑回來,從地下鑽進他家裡……
他驀地對朱環充滿了牽掛。
朱環不但煮它,還想把它砸死在袋子裡……這個仇結得太深了。貓的天性是吃老鼠,可是,現在它要吃的卻是朱環,連頭髮都不剩一根。
麻三利問:“現在那隻貓在哪裡?”
“前天,我抓住了它,把它送走了,扔到了山裡……”
“它還會回來。”
“不可能吧?”
麻三利嘆口氣,說:“你媳婦當時真不該煮了它。你怎麼不阻攔她?”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牛、馬、羊、雞、鴨、鵝、豬、狗、魚……都有人殺,你見過有人殺貓嗎?”
李庸又點著了一支菸,低著頭狠狠地抽。
“什麼肉都有人吃,你見過有人吃貓肉嗎?”
“當時沒想這麼多啊。”李庸沮喪地說。
“你得趕快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
“你還記得那個陰陽先生嗎?”
“噢,記得。”
“我幫你請他來,治一治。”
“陰陽先生是驅鬼的,對貓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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