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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聽誰說過,她男人進了監獄。”
“那個人就是周大壯。”
“我一直沒想到,這些事跟我家有關係。我在這裡住五年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這件事牽扯到朱環的貞潔和人格,而你是她丈夫,任何人都不會對你講。”
“米香晴和周大壯還有七天就結婚了,男朋友卻突然成了強姦犯,被抓走了,判了刑……米香晴的神經受了刺激,兩年後終於瘋了。”
“我說呢,這麼多年來,她母親見了我眼神總是怪怪的。”
“周大壯和米香晴已經談了三四年了。他對米香晴特別好,經常到她家來。那期間,米香晴的母親總生病,朱環經常去幫她打針,就這樣,她和周大壯認識了。”
周大壯是第二天下午被抓走的。
他的膽子很小,聽到了風聲,從居民樓四層上跳了下來。
經過搶救,他竟然活了過來。
更奇的是,他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什麼損傷。
他已經和米香晴領了結婚證。
從法律角度講,米香晴已經成了周大壯的妻子。兩個人還沒有洞房花燭,周大壯就被關進了大牢。
在不知道真相的人眼裡,周大壯是個衣冠禽獸。
在知道真相的人眼裡,周大壯也是個花心男人。
不管他是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米香晴都應該立即和他提出離婚。
可是,她沒有這樣做。
她一直獨守空房。
她母親為此罵了她多少回,她卻鐵了心。
一直過了將近兩年,米香晴鬱鬱寡歡,終於在三年前的秋天,瘋了。
那個秋天特別冷。
講到這裡,蔣柒的口氣裡透著一種悲慼。
“米香晴瘋的那些日子,鄰居都很難過,覺得朱環把好好的一對年輕人給害了。”
李庸的心情極其複雜。
他怎麼都想不到,和他過了五年的女人,竟然有這樣醜陋的經歷。
在李庸心目中,她心直口快,樂於助人,是個很善良的女人。
比如她對那隻鸚鵡的態度。
她從不把它鎖住,她說:“那樣,它多痛苦啊。”
那次,鸚鵡好像病了,不吃不喝,她竟心疼得哭了……
忽然,朱環的另一副面孔又浮現在李庸的眼前:
她惡狠狠地走向了家裡的那隻黑貓。
她的神態歇斯底里。
那隻黑貓懶洋洋地蜷在床上,乖順地看著朱環。它以為女主人又過來撫摩它了。
朱環一下就把它抓起來,可能用力太大,貓尖叫了一聲。
然後,她用胳膊緊緊夾著貓,走向了鍋。
鍋裡的水上下翻滾,還“吱吱啦啦”地響著。
也許是那撲面的熱氣引起了貓的警覺,它一下就變得驚恐起來,一邊“喵喵”地叫,一邊抓撓女主人的胳膊,想跳下地。
她死死抓住貓,猛地把它扔進那口鍋中……
還有那一次,李庸把貓裝進布袋子裡,想把它扔掉。
朱環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猙獰:“還不如用棍子把它打死。”
然後,她快步走出去,到院子裡抄起一根沉甸甸的樺樹棒,走到了那個布袋子前,猛地舉起那根棒子……
那一刻,她像個瘋子一樣一下下砸下去。
她已經失去理智,手上沒有了準頭,有時砸在布袋子上,有時砸在地面上。
那隻貓像小孩一樣在布袋子裡悽慘地叫起來。
她砸了十幾下,那個小孩還沒有死,還在叫著。她繼續砸……
“我從開始就懷疑朱環的死不是鬼怪作祟,而是人害的。”蔣柒說:“因此,你不要懷疑歐利,他確實已經死了。”
“那是……”
“周大壯。”
“他現在出獄了?”
“算起來,他的刑期還沒滿,還有半年。”
“難道他越獄了?”
“我想是。”
“可是,他為什麼害黃太呢?”
“因為黃太作了偽證。”
“黃太為什麼作偽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這謎中有謎。”
“好了,我知道的都對你說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謝謝你,蔣柒。”
蔣柒走到門口,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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