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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露出失望的情緒。但這是李寧商心中最為關切的國家隊的比賽，對方又能不能保持這種冷靜的態度。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茨旺齊格並沒有從李寧商的面部，看到任何表情的波動，彷彿球隊的落後，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罷了。這立刻誘發了茨旺齊格內心中的問號。他輕聲問道：“李先生，我有一個疑問在內心中存在了挺久，一直想請教您一下。”

回身望向了茨旺齊格，李寧商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從未見過您對球隊的落後，產生任何失望、鬱悶的負面情緒。您在看多特蒙德俱樂部比賽的時候沒有。現在您觀看中國隊比賽的時候，亦沒有。這點我可做不到。若是現在德國隊落後，我一定會很沮喪的。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李寧商笑了笑。剛剛看到茨旺齊格那認真的表情，他還以為對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與自己商量，李寧商回答道：“這要要分為兩方面來看待。對於多特蒙德俱樂部，我充滿了信心。在德國，乃至歐洲，我都認為我的球隊是最強的，暫時的落後，並不代表比賽的失利，事實上，往往比賽最終的結果，都是以我們的獲勝而告終。但對中國隊的這場比賽。從開始我便不認為球隊能夠獲勝。甚至，想取得平局，都是一種奢望。在思想上，我早已做好了失利的準備，所以當球隊落後，我便不會有太多的負面情緒。我更看中的是中國足球的未來，而不是現在的這支足球隊。”

茨旺齊格笑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讚許的意味。李寧商的話很是務實。這比他聽說中國的足協為中國國奧隊定了什麼確保小組出線，衝擊獎牌的計劃，要實際的多。中國足球的實力放在那，哪怕奧運會小組抽籤，中國國奧隊被放在了最弱的小組。中國國奧隊出現的機率，都不可能超過兩成。與其寄希望於一時，不如如同李寧商這樣，好好的為中國足球的將來考慮一番。指著場外的球迷，茨旺齊格說：“我一直聽說中國球迷的數量正在萎縮，中國球迷的熱情正在消退，不過今天我站在了這裡，我才知道，事實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嚴重。看看窗外球迷的表現，在他們內心的深處，他們對足球依然是充滿了熱愛的，李，中國的足球還是很有希望的。若以後需要什麼幫助，我一定會全力支援你。”在話語的結束階段，茨旺齊格依然不忘推銷一下德國的足球。畢竟在國與國之間，任何幫助都是有償的。李寧商尋求德國足協的幫助，那也意味著，會為德國足球帶來一筆豐厚的利潤。

微微欠了下身，李寧商對茨旺齊格的話表示了感謝。在亞洲，日本足球與西亞球隊，學習的是巴西，韓國在精神狀態上，模仿的是德國。現在又多了一個僱傭軍般的澳大利亞隊。中國想要在亞洲能夠擁有一席之地，便必須尋找出自己的風格。而在歐洲混跡了數年之後，李寧商透過觀察，發覺中國球員現在最缺乏的，不是個人技術，不是技戰術素養，而恰恰是一種精神。這種精神不僅僅是體現在球場內，更多的是在球場外。

酒吧、夜總會這些娛樂場所並不是說不可以去，卡恩亦曾經在這些地方搞過眾人皆知的外遇。但德國球員僅僅是將這些地方，當成自己放鬆的一個場所，一旦進入訓練的階段，他們是非常自律的。但中國球員卻不同，全國各地各個所謂好玩的娛樂場所，早早的就被他們編成了一個冊子，供所謂的圈內人士風花雪月。所以，在李寧商的計劃中，對精神的淬鍊，是改造中國足球的第一步，而這正是德國足球的精華。

李寧商再次望向了窗外，比賽依然在進行中，雖然失敗的可能性為八成。但足球的最大魅力恰恰就在於突然性。一瞬間的意外，往往就能為球迷帶來巨大的情感波動。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李寧商的表情凝固了，閻龍的表情凝固了，張祥龍的表情亦凝固了。而在他們的身邊，茨旺齊格則張大了嘴巴，憤怒的望著窗外。

只見一名德國國奧隊的球員躺在了角球區，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整個身體都蜷縮著。現場的武警在一愣神之後，迅速的端起盾牌，在這名球員的身後，架起了一個防護區。所有的德國球員，都衝向了那名球員，詢問著那名球員的情況。在他們的不遠處，中國國奧隊的球員，都有些慌神了，他們愣愣的望著德國球員與武警的聚集地，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由於距離過遠，李寧商只是看見一個黑色的物體，從看臺上飛了下來，砸在了準備發角球的德國球員的頭上。德國球員立刻便到地，縮成了一團。

此時裁判做出了擔架的手勢，德國國奧隊的隊醫坐在球場專用電瓶車上，便趕到了出事地點。不多久，那名倒下的球員腦袋上被綁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