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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怎麼『規勸』,吳進只能無奈的笑了笑。一方面他不是那種喜愛說教的長輩,另一方面這裡畢竟是學校的實驗室,還有眾多的研究生正在幫忙翻譯古文。關於殷遇複雜的家庭背景,實在不方便在這種場合裡討論。
「最麻煩的就是小維,明明就沒怎麼樣,為什麼還要請這麼多天的病假?那塊招牌根本沒摸到他分毫啊!」
氣鼓鼓的連哼幾聲,殷遇就連生起氣來的模樣都十分吸引人。實驗室裡那些人際關係有障礙的研究生們,全部看傻眼了,不由得好奇起來,能讓吳進這個古板的學者魂牽夢縈,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娶到手的女人究竟美到什麼程度?
「小遇……他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啊!會被嚇到是正常的吧?」努力的開解殷遇,吳進大約能瞭解範維的感受。和殷琳交往初期,他也經常飽受驚嚇,不是每個人都像何弼學那樣,神經比油管還粗,隨隨便便、毫無障礙的就全盤接受了殷堅。不過只要有心,一定能克服難關,吳進深信唯有經過歷練的愛情,才能長長久久一輩子,闖過了這一關,範維跟殷遇一定能走得更遠。
「我知道,只是……很鬱悶……」消沉的嘀嘀咕咕,殷遇聽了太多家裡那兩個傢伙水裡來、火裡去的冒險,自然十分憧憬這種轟轟烈烈、生死相隨的愛情。再加上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她雖然算不出來,但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自然更加著急。她不想這麼平淡的消失,至少有個人會為她的離去難過、心痛,多年過去,偶而回想起這段往事,心中能泛起一陣甜蜜、一陣酸楚,這樣她就不枉此生了。
「別想太多了,等他休息夠、恢復了,你們又能在一起了。」呵呵的朗笑著,吳進一點都不擔心殷遇,這位小姑娘是他見過最熱愛生命的人,就讓她扮憂鬱、耍消極幾日好了,偶而也該讓她的家長擔心、擔心。
一提起豆芽菜的父親們,吳進忍不住的皺了皺眉。若在平日,寶貝女兒如此反常,那兩個傢伙還不跳腳?沒想到這一次居然也跟著反常起來,無聲無息,不聞不問,實在不像他們倆的為人。
「小侄子跟何同學很忙嗎?」試探性的詢問著,吳進知道一旦牽扯上豆芽菜的父親,字句的拿捏得非常小心,殷遇也遺傳了他們倆的偏心及護短,誰敢在她面前數落殷堅或何弼學,那就等著品嚐殷家出了名的刻薄及毒舌。
「當然忙啊!都是那該死的茅山派!林奉英不見了又怎樣?這也來煩老頭,搞得何同學也跟著一個頭、兩個大,混蛋!」
果不其然,思考方式非常的跳躍,殷遇的情緒變換也快速無比。前一刻還十分消沉、低潮,後一剎整個人精神百倍的蹦了起來,連珠炮似的數落著茅山派,完全粉碎了她先前營造出來的溫柔假象,張牙舞爪的模樣嚇壞了那些研究生。
「林奉英?就是那個後來沒出席比試『搜神』的茅山弟子?他失蹤……也關小侄子的事?」不是很明白玄學界掌教的職務,吳進知道殷堅自從繼承這個位置後忙碌無比,可是又不瞭解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可不是嗎?都不知道是什麼爛職位,老頭好處沒撈到半點,還得替那些混蛋們做牛做馬!平時沒事時,一副『與你無關』的死德性;遇上麻煩了,又是『你非管不可』的鳥樣子。老頭前輩子可能殺了很多人、燒了很多房子,這輩子才會這樣晚景淒涼。」
連『晚景淒涼』四字都胡亂用出來,殷遇氣鼓鼓的咆哮。她是真心替父親們感到不值,做了那麼多,那些人也不會感激,他們應該把重心擺在她身上才對嘛!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小琳也好幾日沒回家,應該也去幫忙找人了吧?」微微的嘆了口氣,吳進也有些不滿,只不過以殷琳的身份、地位,遇上這種事總不能不聞不問,現在只能期望林奉英儘快被尋回,解決這個事件。
「不!小姑婆是去善後,林奉英鬧得太大了。雷蕾的PUB幾乎全毀,她又不是善男信女,怎麼可能不追究?而且這樣一搞,原本安安份份在陽間修行的妖怪們都騷動起來,小姑婆不去吼個一聲、兩聲,怕他們會藉機鬧事。」
「這樣啊……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你是在擔心妖怪他們嗎?」
◇ ◇ ◇
透過玻璃窗,居高臨下的望著忙亂成一團的辦公室,何弼學的心情五味雜陳。隨著他在電視臺的職位高升,他的個人辦公室也跟著『水漲船高』。還記得剛進電視臺時,他只是個小小的執行助理,那時整天夢想著總有一天要有自己的大辦公室,而且還要是高層中的高高層。
現在達成目標了,何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