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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無緣,陡來須防有害。
於冰見那婦人烏雲疊鬢,粉黛盈腮,丰姿秀美,態度宜人,心上深為驚異,大聲問道:“你是何處女流,為甚夤夜到此?”只見那婦人輕移蓮步,款蹙湘裙,向於冰輕輕萬福道:“奴乃寺後吳太公次女也。今午後見郎君在後院閒步,知為憐香惜玉之人,趁我父母探親未回,聊效紅拂私奔,與君共樂於飛,願郎君勿以殘花敗柳相視。”言罷,秋波斜視,微笑含羞,大有不勝風情之態。於冰道:“某蓬行天下,以禮持身,豈肯做此桑間月下之事。你可速回,毋汙吾地!”那婦人道:“郎君真情外人也,此等話忍出於口?”於冰道:“汝毋多言,徒饒唇舌!”那婦人又道:“自今午門隙中窺見郎君之後,奴坐臥不安;今偷暇視便與郎君面訂絲蘿,完奴百年大事,豈期如此拒人,奴更有何顏復回故室,惟有刎頸於郎君之前;郎君總忍妾死,寧不念人命干連那?”於冰初見婦人陡然而至,原就心上疑惑;今聽他語言狷利,亦且獻媚百端,覺人世無此尤物,已猜透幾分。遂大喝道:“汝系何方妖物,乃敢巧言亂吾,速去了罷!再若少遲,吾即拿你!”那婦人見於冰說‘妖怪’二字,知他識破行蹤,也大聲道:“你會拿人,難道人不會拿你麼?”於冰見婦人語言剛硬,與前大不相同,愈知為妖怪無疑。將木劍從腿中袖出,迎面一晃,頓長三尺有餘,寒光一閃,冷氣逼人。那婦人知此劍利害,急忙退出門外。於冰下床提劍,追趕至第三層院內,於冰正欲發雷火珠打他,那婦人回頭道:“你不相從也就罷了,我與你又無仇怨,你何苦窮追不已?”於冰道:“我立志斬盡天下妖邪,安肯當面放過?留你性命倒也罷了,只怕你又去害人。”那婦人道:“不消說了!”向地下一滾,但見:目運金光,口噴火焰;剛牙利爪似老猿而尾尖,嘴凹腮縮象蒼狗而腿短,身軀肥大,吃人畜定八九十個;毛皮黃白,煉氣血必一二千載;行妖作怪久膺天地之誅,變女裝男難免雷火之厄。
原來現了原身,是個狗大的狐狸,張牙舞爪,掣電般向於冰撲來。於冰急將雷火珠打去,大震了一聲,將狐狸打了個筋斷骨折,死在地下;皮肉燒黑,與雷打死者無異。於冰怕僧人看破,連忙回至寓處,把門兒緊閉。少刻,聽得性慧等喧吵而來,在門外問道:“冷相公你可聽見大響動麼?”於冰道:“適才睡熟,沒有聽見什麼響動。”性慧道:“豈有此理!這樣一聲大震,怎麼還沒有聽見?我們再到後院瞧瞧。”說罷,一齊去了。須臾,眾人跑出亂嚷道:“原聽得響聲利害,不想就在後院霹妖怪哩!”有說霹的是狗,有說是狼,有說是毛鬼神,倒沒有說到狐狸身上。蓋此物經煙火一燒,皮肉焦黑,又兼極其肥大,所以人猜不著。性慧又到於冰門前說:“冷相公,你不去看看,真是大奇事。天上一點雲沒有,後院殿外就會霹死妖魔。”於冰道:“我明早看罷。”又聽得火工道人道:“這冷相公真是貪睡第一的人。”和眾僧議論著,向前院去了。於冰打坐到四鼓,聽得窗外有一婦人叫著於冰名字,說道:“我母親修道將及千年,今一旦死於你手,誠為痛心!我今日總無本領報仇,久後走必請幾個同道,拿住你碎屍萬段,方洩我終天之恨!”於冰聽得明明白白,急仗劍下床開門看視,一無所有,又於房上房下,前後廟院,細細巡查,各樓上俱看遍,方才回來。至次日早,城中男女來了若干,都去後院觀看;早飯後人更多數倍,又聽得文武官也要來。於冰道:“似這樣來來去去,被這些男婦攪攏得耳中無片刻清閒。此廟去西門不遠,我何不出城遊走一番,到晚間再回。”於是出了寺門,向西門外緩步行去。正是:牎��斫笛�眨�字槌跏允保�
除邪清世界,也是立仙基。
第十四回 救難友知州遭戲謔 醫刑傷城璧走天涯
詞曰:官軍解投人多少,邂逅相逢好。聊施道術救英雄,一任鬼神猜疑道途中。邀他古寺話離別,哭訴無休歇;問君還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右調《虞美人》
且說冷於冰在玉屋洞修煉神書,斷絕煙火,日食草木之物。二年後,鬚髮紺碧,遍身長出白毛;六年後,盡行脫盡,仍復故形。但覺容顏轉少,不過象二十七八歲人;抑且雙瞳炯炯,昏黑之際,可鑑百尺。歷了十個年頭,雖無摘星換日、入石穿金大術,若呼風喚雨,召將拘神,以及移身替代、五行遁法,無不精通,皆《寶囗籙天章》之力也。猿不邪得於冰御氣口訣,修煉得皮毛純白。那日在山上正採了幾個異樣果子,要孝敬於冰,遠遠看見紫陽真人同火龍真人緩步而來;飛忙的跑入洞中,報與於冰。於冰整衣到洞外跪接。遙見二位仙師,一戴碧蓮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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