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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滌他不堪的塵身。
頭一回他有想將人佔為己有的渴望,恨不得手刃傷害她的人。
或許,會跌得很慘吧!
子亂向來厭女人親近的態度大為反轉,為她不惜開罪兩位相交至深的好友,生怕聯手搶奪地連忙將人帶走。
是敵?是友?他也分不清。
但有一件事他絕對清楚,就是他已傾心於人們口中的醜女。
明珠在櫝,美玉在樸,未經細心琢磨,誰看得出它的內在光華灼灼如璨。
天青雲輕,風淡水冷,水鴨尚且能優遊江波綠野中,而原本只是鎮日藏身在有如冷宮的紅滌院不問世事,安安靜靜地掃落葉的她,為何天雷偏要選定她來劈?教人百思不解。
難道當個平凡人是如此維艱,狠心劃下的刀痕依然擋不住“不凡”的到來?
母親的殷監歷歷在目,因她過人的容貌惹來無謂殺機,爹為了娘力拚搶其愛的惡人,最後雖殺光所有掠奪者,自己也因負傷過重而辭世。
在爹胸中一刀時,素有女觀音之稱的孃親已有求死一念,一瓶鶴頂紅點滴不剩盡入喉中,將她往暗牆一推。
生死相許的夫妻情義令天地悲鳴,可是卻自私地讓她獨活於世,一次又一次地經歷美麗所帶來的紅顏劫,甚至拖累義父一家百來口。
平平淡淡過完一生不行嗎?
為了斷絕男人覬覦的野心,她毅然決然地抽劍一劃,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殘容顏,以為自此可免尋芳狂徒的騷擾,但是……
她錯估自身的光彩,即使隱身於黑暗中,仍能散發玉質潤色,微微挑動夜行者的注目。
“不要。”
秦亂雨握緊她揮動的手心,感覺有點細繭,不高興她拒絕他的撫摸。
“王爺的戲弄適可而止,奴婢的醜容會玷汙你的高貴。”她不喜歡旁人隨意觸控她臉頰的凸疤。
“我說過不許再拿你的臉做文章,來排斥我的親近,你的一切全是我的。”他貼近地說。
跌坐在梳妝檯前,濃重的男人氣味襲擊著柳未央,鬆動的心防有一絲惶然。
“王爺——”
“叫我的名字,子亂或是亂雨。”他輕柔地撩撥她的發。
“王……於禮不合,奴婢不敢造次。”身子一滑,她旋身與他隔了張圓桌。
“你有什麼不敢?你都敢威脅本王出手救個毫無舉足輕重的丫鬢。”浪費他的功力。
“杏花兒罪不致死,何況她並未觸犯王府的規矩。”生命無貴賤。
“哼!我才一說完你就反駁,你根本不畏懼任何人,包括我這個冷顏王爺。”他冷哼地落坐。
不急著抓她的秦亂雨露出狂妄神色,狡猾的貓兒哪逃得過猛虎五爪,帶她回房不過是杜絕好友的貪戀目光,不想與他們正面衝突。
以前他十足厭惡女人這種無骨動物,因為他的俊偉外表和地位就偎了過來,嗲聲嗲氣地投懷送抱,寬衣解帶就要跳上他的床。
不過,他不納侍妾並不代表他的身體不需要女人,通常他寧可上青樓找花娘解決慾望,對於這些寡廉鮮恥的女人他敬謝不敏,打心底瞧不起她們為了富貴而甘於低賤己身。
可是愚兒的出現讓他震撼,一剎那之間奪去他的呼吸,讓他迫不及待要擁有她的全部。
“奴婢不懂得伺候人,只會惹王爺生氣,你……王爺,放開手。”她沒有掙扎,只是冷然地望著他。
她牢記著此刻的身分,不輕舉妄動地任由他環抱,皇榜上還有她與仲弟的緝捕令,大意不得。
“叫我的名字。”他威脅地要撥開她左臉的發,指腹勾撩著。
“子……子亂。”
“很好,我的小妾,別忘了你的工作是取悅我。”秦亂雨的指頭撫上她的鮮豔唇瓣。
柳未央微微一顫地閉上眼,“我不是妓女,不會取悅人。”
“放心,我會教你。”他的手往下滑,來到她滑細的頸項。
“王……子亂,花兒多刺,何必要強摘傷人傷己?”失了身,兩人會更加糾纏不清。
“我皮厚不怕刺扎,你以為你還逃得捧嗎?愛妾。”他開懷地吻上她閉起的眼皮。
“你……你現在就……要我?”她問得很輕,似情人的喃語。
秦亂雨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本來並無馬上吃了她的念頭,純粹是先將她納入羽翼,再一步步攻佔她的身體和心,使她退無可退。
可是她的低柔噥音十分煽情,胯下一陣熱地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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