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網友:您在新的戲曲創作方面有什麼計劃嗎?
餘秋雨 : 我會給我的妻子馬蘭幫忙,在她演出的時候我會投入我的努力。我的努力當然我不會自己參加演出,我只會在文字上做一些努力。但是這個努力不見得是人們所想象一個新的劇本,不是這樣,我們整體演出方式上,可能會有很大的變化,因為我是一個戲劇學者,這方面說起來話長,就不能做專業討論了,我在這方面大概還是會為她做一些事。
網友:當代的中國文壇您最欣賞或者最推崇是哪一位?
網友:您在散文這個領域,中國您認為還有比您更好的作家嗎?
餘秋雨 : 這個我比較尷尬,我很少看這些作品,原因很簡單,我始終在路上,我不太看書,我看古籍,當代出的書我看的真是很少,原因是我始終在路上走來走去,不太能夠拿到這些書,也不太有時間看,這一點非常抱歉。
但是文壇上有很多值得我佩服的作家,這個名單開出來就太長了,我個人也有一些很好的朋友,文壇上,比如像賈平凹,臺灣像於光中,包括金庸老先生、瓊瑤都是我很好的朋友,這些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少討論文學,就是覺得他們人特別好,完全是人和人之間的一種溫馨的相處,不僅不討論文學,更不會講到文壇什麼事,所以我缺少前後左右對比的基礎,不太關注。
我對於剛剛學寫作的年輕人建議,這個建議是你應該努力學習周圍人一些優點,但是努力不要進入前後對比,一進入對比就進入一個異己化的座標,你要從眾了,看看人家怎麼樣,他這麼寫,我能不能這麼寫?有一點小的啟發開始是可以的,後來不能這樣。
其實只要真誠的來表述自己的生命感受,表述自己和文化的關係就可以了,我相信前後左右的對比太多,這是中國不僅是文壇,也是人生勞累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來源,老在前後左右對比著。
我提倡記憶文學就是,要恢復一個人個人記憶的權力,以前我們中國人經常是生活在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之中,看人家對我怎麼看,往往是這樣的。那麼你呢?你的記憶好像是不可信的。
所以我們出現這樣情景,在文革當中,我們說這個走資派有多少問題,那個走資派有多少問題,從來沒聽到他本人說什麼,你本人怎麼敘述的呢?我們甚至於說到國家主席是叛徒、特務,他本人,劉少奇先生自己怎麼說的?我們都沒聽到過,這很不好,這個階段應該結束。
所以我們現在生活當中也是如此了,特別關注人家對我怎麼看,我們要喚醒自己的記憶,我們的人生經歷真正可信的是我的感覺,比如我的年輕時代,我當時想,別人對我的看法其實現在看起來都是不可能準確,理由是事實證明我對爸爸看法也不準確的,爸爸去世以後我看到他的文稿,發現我對爸爸還是不瞭解。爸爸是我一直接觸的,他的檢討書都是我寫的,我太應該瞭解他了,可我還是不瞭解了。更何況我瞭解一個同單位的人,那更膚淺了。
所以我更不會在乎別人對我的一個印象,或者你有什麼問題,這種可能性太奇怪了。在當時情況下我不太跟別人講話的,因為我很怕人家知道我家裡爸爸被打倒,我很怕人家知道我口袋裡沒有錢,沒有飯票,不能吃飯。所以不和人交往的走來走去的年輕人,人家對我的觀察一定是浮面的。
這些被調查的人一個有一個特點,他們沒有人知道我家裡的大災難,沒有人知道我家裡大災難怎麼了解我?因為我是災難中的大兒子。所以別人的話其實都不重要,如果我是一個單位的領導,群眾對我的反映有點重要;如果我不是單位領導的話,我的記憶是最重要的,我的感受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是我真正感受過的東西。
網友:今天看到您在這作聊天,發現您心態特別好,而且非常平和。面對這麼多的攻擊,您任何保持良好的心態?
餘秋雨 : 保持心態有幾點:一個就是我們覺得即使攻擊你的人,你也應該感覺到和我們同時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同時生活在國度,非常不容易的機會,因緣相遇,他們對你投入了關注,不管正面還是負面,其實是生命對生命一種吸引。
你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來看,你會覺得整個事情沒有大家想象那麼氣憤和嚴重,他們只是在特殊情況下對他們認為比較重要的一個文化人提出了一些疑問罷了,是這樣。那麼這些疑問有的是你回答不了的,有的是你能回答得了的,這也不要感到很困惑。因為人世間真有很多事情是說不明白的,他能夠還給你公正,這個公正也最多還給你一半,比如昨天的奧運會上花劍那個裁判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