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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船燒了對群眾造成的損失是很重的!所以陳爺李爺武爺都要求取回貨物。”府知一旁的萬興百貨行老闆段爺說了話。尚未等大少回答,府知就一臉不耐的說道,“寶字號船運歷來是梧城運送貢品進京的官號,既然你說運上廣州了,那好我不用華老弟勞駕了!我已派人在廣州府接貨,由我親信親運上京,這樣安全得多!”
跟紅頂白,一倒眾人踩,這也只是尋常得很的道理。大少早看透人情冷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大人和段爺確定要回這批貨物麼?”
“當然!貢品豈是兒戲得的!既然你說了寶泰號已經起航,但廣州碼頭有報尚未見到,那我派人等其到了在此取貨又有何不可?!”
“樹棠不是這個意思!但當初簽有單據在先,由我負責運航,若然現在停運遲了上京,樹棠如何擔待得起這個罪名;再說,途中所受的風險和運費還有違協必定是要雙倍賠償的,這是行規,大人也不得越其規範,這樣做對大人不見得有利!”
“我不管!我一定要回那批貨!”府知黑麵相向,說著就要反目。“那大人可否賣樹棠一個人情,讓樹棠想想,午後回覆大人!”
“哼!量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槍(玩什麼把戲)!”
坐了小車,一路顛泊回了府。鐵三下了車去為大少開車門,扶著大少下來,“鐵三,這次的事和天寶的事夫人老爺可要瞞好了!”
“是!”
“我們天寶實業遇到了危機,從今日起,府中一切用度除了老爺夫人都縮減一半;船行和旗下的茶莊玉器店百貨行高階員工都是我親信減三成薪,普通員工不變!再把其他物業資金全數調派過船行,先解了當前燃眉之急!”
“那寶少?”鐵三不無擔憂的說。寶少爺的生死也只在這三天了,“我自有辦法!但限你一天之內查探出倒夜香的那個人,不許驚動他,也不急著抓他來。你暗中保護,再翻查一下他屋中可有暴財!再暗中接馨莛來我府上,我有話問她,別打草驚蛇讓外人知道!”大少伸出手,鐵三也會意的把兩隻空杯交給大少。
吩咐妥當,大少躺在搖椅上假寐片刻。若非早兩天府知大人來找他運貨時察覺到事有蹊蹺,暗中換了一艘船把貢品運到三水碼頭讓朋友看管,今日必將遭此橫禍。今日燒的三艘大船隻有一艘船上裝了貨品,其他的尚未裝船。本想等天寶回來讓他學習一下船務而延遲裝貨的,但偏偏天寶又出了事反而避過了一劫。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
府知大人如此的確定我燒了那三艘船,定來逼宮。那看來他已和洋人合作了,難怪之前會以利誘之,讓我運貨提取高出官價兩倍的佣金。他向來是一毛不拔吝嗇到家的人,又怎可能真因為擔心貢品而加價保押。如今我輕鬆的脫了這份差,貢品出了事,亦就是他而非我全力承擔了!
但燒了那艘貨物確實令本行信譽有損,錢財去了大半還是小事。但明顯的資金週轉出了困難!哎!還好,既然你府知是和洋人合作,我就要洋人來賠我這一筆帳!看著黑檀木桌上放著的兩隻空杯,白色的藥渣沒有完全溶解殘留杯底,那是洋人西藥裡的安眠藥。大少心力交瘁,終倦極而睡。 。 想看書來
三回 碼頭著火禍事接二連三,大少運籌洋人惹火難滅3
過了一柱香時辰,大少醒轉,覺得腰痠背痛得厲害,叫來了妹仔小青為其捶骨。小青手法很嫻熟,大少舒服了許多,閉翳心中的那口氣也順暢了許多,不得不嘆自己老了。
“小青現在幾點了?”
“回大少,快八點了!”小青迅速的望了眼放在窗臺的洋鍾,滴答晃動著十分可愛。
“小青命人打盆水來讓我梳洗,順便讓下人把後院那株開花的竹樹砍了!”
“大少你剛回來,一夜未睡,這麼快就出去嗎,要顧及身子啊!”
“聽話!快去!”大少微微有些著惱,語氣也重了些。小青恭順地低著頭退了出去。
一切梳洗完畢,換過了藏青的深襟褂子,在鏡子前照了照,再塗上了點發油。人顯得精神多了,也就坐了車子離去。
是的!他要去赴會,莫談國事,洋鬼你們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了。
茶樓尚算有幾分特色,比較清雅。樓前有兩隻不算大的石貔貅,專為招財的風水之物。茶樓裡,夥計殷勤招待每位客人,遞送茶水糕點也很利索。原木不雕花的桌椅古樸,樓內一層有些暗,老闆也就別出心裁的在桌面上點上一盞盞復古的油燈,有個別則掛著小小精緻的燈籠。一層也就顯得光亮而有氣氛。
上了二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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