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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英雄都看著晁通,擔心他會守不住大營。總管王絨察查根想,讓仁欽扎巴守營是神的旨意,不知晁通為什麼一定要留下。此次進攻碣日珊瑚城,萬一失利,嶺軍還有個退路,要是晁通守不住大營,嶺軍便斷了退路。而且,老總管又想到晁通多次與敵人勾結的事,就更加不放心。但不知道格薩爾怎樣打算,遂把目光投向雄獅王。那已被格薩爾委派守營的仁欽扎巴聽晁通願意留下,正合他意。他不願意留在後面,眼看著其他英雄們衝上去了,自己守在這裡算什麼呢?仁欽走到晁通身邊對他說:
“達絨長官呵,你願意留在此地,我真高興,那就讓我去攻碣日城吧。命運輪到布穀當候鳥,老鴰不必生怨氣,如果你善鳴去佔據柳樹枝,對我布穀是一樣的;命運使金眼魚善游泳,老蛙不必生怨氣,如果你善游去佔據大海,對我金眼魚是一樣的;命運輪到白雲去降細雨,老鵰不必生怨氣,如果你能降雨去佔據虛空,對我白雲是一樣的;命運輪到我仁欽扎巴守大營,達絨老者不必生怨氣,如果你能守住大營,對我仁欽是一樣的。”
辛巴和玉拉這些非嶺國族系的人聽了晁通說什麼親戚好、長袍好之類的話很不舒服。人最壞莫過於親戚,就像衣袖裡的蝨子,外人看不見,內癢卻難耐。衣服最壞莫過於長袍,長袍惹得寒風惡。晁通就像那大樹下的蘑菇,外表好看,裡面生毒菌;海中的白螺,外殼美麗,裡面長臭肉。他的話怎麼能讓人相信呢?但仁欽扎巴已經把話說出口了,看大王怎麼回答吧。
格薩爾微微一笑,對仁欽說:
“你說的什麼話?攻取珊瑚城沒有晁通叔叔怎麼行?守大營是神的旨意,你就不要再說了吧。”
總管王見格薩爾堅持原議,便對仁欽扎巴說道:
“孩子呵,要按神的旨意和大王的命令列動,怎麼能按你自己的意願辦事呢?就像那山崗上的白色嘛呢旗,有飄動的規矩沒有行動的權力;大海中流動的漩渦,有洄漩的規矩沒有停止的權力;嶺國的八十英雄漢,有遵從王命的規矩沒有自由做事的權力。”老總管說著又把頭轉向晁通:
“鹿角美麗不能作兵器,彩虹美麗不能作新衣,果子雖好不能當飯吃,晁通你的刀雖鋒利卻不能禦敵。大王說攻取珊瑚城需要你,何必偏要留此地?”
晁通心裡不願意,嘴上卻又無話可說。格薩爾將三百索波兵留給仁欽扎巴,又另撥三百嶺兵和九個百戶,與仁欽同守大營。
嶺軍列隊出發,在距王城不遠的地方,忽然看見一大群野馬,歡蹦亂跳像是一群黃羊在嬉戲,霧濛濛又像一群野牛在賓士。走在前面的幾員嶺將一催馬,馬嘶叫著奔向馬群。野馬像是被戰馬聲嚇驚了似的,四散奔去,只剩下五匹馬還留在原地。幾個嶺國大將又走近幾步,五匹馬中有三匹忽然騰空而去,只剩下母子兩匹馬,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嶺將覺得奇怪,這兩匹是野馬還是神馬,或者是妖馬?為什麼它們不逃走呢?英雄們不由分說,紛紛丟擲套索,將這母子兩匹馬套住,牽回大營,向王子扎拉稟報。扎拉一聽,心裡很是不安,這是怎麼回事呢?捕獲了這兩匹馬會不會給嶺軍帶來危害?辛巴梅乳澤忽然想起早年在霍爾國時曾經聽說過的一件事:天神曾降下十三個預言,其中有一個是說:時值水虎年,在碣日城外的山邊,有三匹神馬作野馬群的頭馬,一匹是黑魔神馬,一匹是花穆(注1)神馬,一匹是紅煞神馬,這恐怕就是剛才眾人看見的那三匹飛走的馬吧。剩下的這兩匹馬正是王子扎拉的事業馬。辛巴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王子,並且說,剛牽回大營的這兩匹馬,就像失落江河陷於汙泥之中的如意珠,經過三年才放光明;就像被厚雲層遮蔽的天空,經過三天才出彩虹。要給駿馬備金鞍,要用佩松石的白綾作韁繩,要給捕獲這馬的大將以獎勵:一是像太陽大的黃金餅,二是像月亮大的白銀餅,三是堅如磐石的鎧甲,四是壓倒雪山的頭盔,五是鋒利大刀和錦旗。
王子扎拉這才高興起來,立即把金銀、鎧甲、大刀和錦旗獎給獻馬的嶺將,然後率軍繼續前進。
沒走出多遠,便看見七頭野牛在灘頭磨犄角,哞哞地吼叫,甚是嚇人。見嶺軍大隊人馬出現,七頭野牛忽然直起身子,朝嶺軍直撲過來。嶺國兵將萬弩齊發,七頭野牛毫不懼怕,轉眼間衝進了嶺軍。因為它們是惡魔之身,嶺國軍兵不能抵擋,大軍立即被野牛衝得七零八落,兵將被撞死撞傷不計其數。格薩爾立即命玉拉出陣降伏魔牛。
野牛一見玉拉,立即嚎叫起來。玉拉連射七箭,野牛毫毛未損。見不能射死它們,玉拉有些慌張,撥馬往回走。格薩爾立即賜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