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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兵馬,六十歲以下,十五歲以上的男子都要出征。嶺兵的來路有三條,請大王派重兵把守。”
旋努噶布見過去一直反對作戰的老臣今天也轉變了態度,並且說得句句在理,就和雲賽扎巴商議派什麼人守關口、派什麼人去救援等等。雲賽扎巴說不必派人援救,只消派兩個人前往達瑪國探聽情況即可。旋努噶布依言行事。
兩個派去偵察敵情的雪山國兵士,裝扮成尼婆羅人模樣,往達瑪國而去。行至離達瑪不遠的地方,已見嶺軍和拉達克軍正打得不可開交,雪山國將士死傷不計其數。眼見敗局已定,兩人慌忙回國向旋努噶布王稟報。雪山王沒想到嶺軍如此兇猛,又召叢集臣商議。老臣雲賽扎巴首先站起來說:
欲挖香甜的蕨麻,要用銳利的鋤頭,猛拔麻莖不能得;欲與嶺國大軍交戰,須用長久時間包圍,倉猝應戰不能取勝。
“據說格薩爾是真正的天神之子,降伏妖魔本是他下界的使命,與他抗衡不可能。十八大邦國的國王都死在他的手中,投降的小邦國王更是數不清。我們要與嶺國硬拼取不了勝,不如把嶺軍拖延一個時期,堅持的時間越長,雪山國的勝利越有把握。”
旋努噶布越聽越覺得老臣的話不對勁。前次他還主張聚集雪山國的全部軍隊,現在眼見嶺軍就要打到國境來了,怎麼又說不要倉猝應戰的話?拖,拖到什麼時候?想我雪山王,是將蒼天當帽子戴的人,蒼天當帽子還蓋不住我的後脖頸;我是將大地當毯子鋪的人,大地當毯子還有一條腿無處容;我是將江河當腰帶系的人,江河當腰帶還圍不住我的前腰身。今天本是吉祥的日子,這老傢伙卻在自己人頭上潑水滅威風,而把敵人頌揚上九重天,真是可氣又可惡。雪山王越想越生氣,一生氣那臉上就象佈滿了陰雲一般。他要狠狠地教訓這個多嘴的老傢伙一頓。所以,話一出口就含著一股殺氣:
“雲賽扎巴,讓你說話是我抬舉你,你卻不自量力胡言亂語。本應割你的舌頭要你的命,又念你年老過去有功績。現在我要把你趕出去,從今後不準進宮裡。拉達克沒患不治之症,嶺國人的生命也不是鐵鑄的,我們一定要向敵人回擊。君王之命如雷箭,射出之後不能往回收。”
見雪山王動了雷霆之怒,群臣眾將木呆呆地坐在那裡,雖然都覺得在這個時候將老臣逐出宮是很不好的兆頭,卻不敢違背王命,因此,當老臣雲賽扎巴退出宮時,沒有一個人出來為他講情。
旋努噶布一面派出援軍前往達瑪國解拉達克軍之危,一面繼續在國內徵集人馬,準備與嶺國較量高低。
眼見雪山國兵馬源源不斷地又到了達瑪地方,並且此次派來的大將昂堆奔仁正是嶺國老英雄丹瑪的對手。雄獅大王恐怕昂堆前來破營,對丹瑪不利,也對嶺軍不利,決定先將地方神朗郭降伏,以滅雪山國大軍之威。
格薩爾命晁通和唐澤二人跟在自己左右,君臣三人來到達東山頂。雄獅大王吩咐二人煮茶,將馬拴在石山中,格薩爾自己前去鉤攝地方神的靈魂。
大王一走,晁通變了主意。他覺得馬拴在石山中會捱餓,就自作主張地將馬拴在草地上,讓馬任意吃草。誰知剛把馬拴好,就從草叢中躥出一隻黑熊,張著血盆大口向晁通撲來。晁通嚇得扭頭就跑,那黑熊並不追趕,張口把拴在眼前的馬匹吞了下去。唐澤見熊吞了坐騎,連連射出兩箭,黑熊應聲倒下,唐澤將熊腹剖開,把馬取出來,那馬已經斷氣了。格薩爾聞聲趕到,皺著眉頭說:
“晁通的馬被熊吃了,可不是好兆頭。現在,也只得這樣了。”格薩爾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遍。晁通不敢怠慢,忙按大王所說將馬屍擺於達東山坳之中。
格薩爾命晁通和唐澤藏在石山裡,帶好隱身木和護身符,不要亂動。說完,格薩爾變出兩個化身,一個化身變成針尖大的小蟲,藏在晁通的馬屍內。另一個化身變為大自在天,來到山神朗郭面前,唱了一支歌:
我大自在天神,是朗郭的後盾,調來了許多神兵,取那格薩爾之魂。
“我已經將格薩爾的魂魄取到了手,只因他的命未盡,還要等三個月才能降伏。他那寶馬江噶佩布已經被我殺掉,馬屍馬血還溫熱。你快去達東山坳吃肉喝血,吃了會生力氣,要將最好的血肉供奉我。”說完,化作一道彩虹,向岡底斯山飛去。
地方神朗郭今日一早就覺心裡很不舒服,一聽大自在天神要自己去吃肉喝血,並且是格薩爾那隻寶駒的血肉,樂得急忙騎上黑色旋風馬,右手拿牛角鐮,左手拿狼皮袋,轉眼間來到馬屍跟前。一見那馬,不覺有些失望。都說江噶佩布是神馬,不料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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